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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强的我在大唐如此寻常。它叫啥来着?哦,底蕴。
臣子们各有想法,李隆基也经过一番忆苦思甜,然后看着下面的群臣,说道:“诸卿,还得努力学呀。永诚,还有么?”
张忠点头:“有,但不是针对此事,是明年开春后的事情,小宝和鹃鹃打算大兴土木,预计耗资一亿贯。”
“多少?”一向沉稳的李隆基不由惊讶出声,别人跟着脸色变了又变。
“一亿贯,一千亿文,我家出一千万贯,陛下您出一千万贯,国库出两千万贯,大唐钱庄出一千万贯,剩下五千万贯,小宝和鹃鹃负责筹集,但不是我家出,我家拿不出这么多的现金,哦,小贝他们可能会出个百十万贯,这个没算在里面,随他们,愿意出就出。
还有我们官员们成立的集团,要拿出一百万贯,最近财务数据不错,过年大家分红,先把一百万贯予留出来。”
张忠一脸淡然地列举,单位全是以万贯计。
王晙的脸色不怎么好看,忍不住咳嗽两下,说道:“永诚兄,集团出一百万贯,作为个人来讲,我不反对。然,如此大的钱财使用,我户部为何丝毫消息不曾得到?”
“因,今日今时今刻才放出消息。”张忠坦然以对。
“陛下。”王晙作悲愤状。
李隆基蹙眉,一支铅笔在他手上刷刷地转着,二十多圈未落地,突然一顿,他才开口:“张卿,朕要说你。”
王晙高兴了,嘴角上翘。
“朕知道你总认为小宝和鹃鹃本事大,但,再大的本事,筹集五千万贯也为难呀,明年的医疗、教育、养老、再就业等福利部门的预算应先做出来,若国库还有盈余,可增加投入。
另,朕眼前所见之满朝文武,往日福利优渥、俸禄不斐,家中财产也未或缺,集团账目上如有余额,何不用之为民为国?钱放在那里会贬值的,不贬值的钱正如今日所议,让人担忧。”
李隆基语重心长地说一番。
于是无数愤恨的目光向王晙处汇聚,王晙发现天真冷,也不晓得今日散朝后张王两家答应送的加湿、暖风双功能的热风扇会不会还给送到家中。
“陛下,臣弹劾张忠有关乎国之大事不先与中书令商议。”宇文融声音响起。
“臣附议。”礼部尚书苏颐出言配合。
源乾曜跟着:“臣以为也是如此。”
“臣等附议。”又一群人同时弹劾,甚至包括兵部尚书萧嵩在内。
“臣还弹劾渤海都督府节度使张小宝和王鹃久留京城,不事边事,恐有它心。”有御史台的言官趁着此事把矛头指向别处。
“哦?那么朕想知道,卿弹劾他二人,想让他二人欲往何处?”李隆基问。
“臣不知道,臣只弹劾。”此人答。
“好,朕已知晓。”李隆基表扬。
“臣弹劾张小贝、王小远等人行事肆意,恐生异端。”另一个御史台的也不甘寂寞,见别人弹劾,他跟着出声。
只是他说完发现情况似乎不对,为什么皇上不高兴,之前同僚弹劾张小宝和王鹃没问题呀。
然后他看向源乾曜跟宇文融,两个人是中书的,只见二人猛对他使眼色,他这才恍然,弹错人了。
之前弹劾张忠和张小宝、王鹃,他知道是因为大家都有默契,每一次的大朝必然会找他们家一点毛病,不是说张王两家真有毛病,而是一种保护。
一个臣子一旦没有任何同僚反对是不好的,所以大家都是找点问题,估计这次自己一兴奋选错人了,大人可以弹劾,而且该送的东西还会给送到家中,弹劾人家小贝……有点过分是不?
此人如是想着,很捉急,满头大汗。
高力士忍不住了,只好提示:“你说小贝他们到处乱跑,那么小的孩子,哪里不对?”
“啊对,他们做的不对,陛下,诸位,你们想啊,小贝他们那么小,整天往远的地方跑,多让人担心,他们就不想想,累到了怎么办?冷到了怎么办?实在是太过肆意了。”此人急中生智。
“那又是如何生的异端?”李隆基问。
“必然的,陛下您想,他们在外面,我们担心不?一担心,就不能好好做事,做不好事,让百姓怀疑,不是异端是什么?”说完之后,此人长出口气,这一会儿的工夫,汗水已把衣服打透。
李隆基颔首:“嗯~!有道理,卿辛苦了。”
“乃臣之本分。”此人连忙跟着回应。
朝堂上出现了十来秒声音的空白期,正当李隆基要点名问政的时候,司农寺的蒋岑见没人说话,把本子翻开,朗声说:“陛下,经寺内统计,我朝之西红柿、辣椒、土豆、地瓜等外来作物,已经达到全国铺开种植之数,臣提议,应把玉米以行政命令……”
“皇上,皇上,银州急报,银州急报……”
不等蒋岑把话说完,打含元殿远处那个大门口的位置传来一阵高分贝的叫喊,骆宾骑个宽轮的山地自行车风一样地出现。
众臣关注的并不是自行车,而是骆宾喊的话,银州怎么了?
几秒钟之后,骆宾一个摆轮停下,把车一扔,来到最下面的官员桌子边,先把人家的水灌两口,再抢过话筒,说道:“陛下,银州报,大雪,铺天盖地,半日积腰,一昼夜未止,远之县村,呼…….呼,远之县村为名开光者,口一千五百余,皆……呼……皆……”
李隆基只觉得心跳加速、浑身无力,臣子们也是面色肃然。
换成以前大唐技术不先进,没有什么医疗、教育等福利的时候,一千五百人的生死对他们来说根本无所谓。
哪天不死人?哪年受灾死的人少了?莫说一千五百人,一万五千人死也就死了。逃灾的时候几十万人流离失所,死在路上的不知凡几,早习惯了。
但是现在不同,如今不会出现旱灾几十万人吃不上饭逃难的事情,更不可能易子而食,只要人还在,其他的问题全不是问题。
可是突然间说有个地方一千五百人,半天雪就有到腰那么深,下了一天一夜,还没停,那人……
“混账!”李隆基一拍桌子站起来,怒目直望。
骆宾连忙使劲喘息两口:“陛下,恕罪,息怒,口一千五百余,皆困雪厚处,然,我朝十人巡查使昨夜来电,紧急发兵,俱收之。”
“你……”李隆基咬着牙指向骆宾。
“小人该死,跑得急了,陛下息怒。”骆宾抓着话筒跪在那里,不敢抬头。
李隆基缓缓坐下,想了想,说道:“蒋卿说玉米行政什么来着?”
“回陛下,由于很多地方的百姓习惯种植某样作物,对新作物不甚熟悉,故不受,臣以为,应下行政命令,强制要求当地种植。”
蒋岑看一眼骆宾,当作未见,顺着皇上的话答。
“非要行政命令?朕以为,可以采用别的方法,如报纸,说小宝和鹃鹃支持种植玉米,何如?”李隆基说出自己的考虑。
“大善,还请陛下知会其二人。”蒋岑就等这句话呢,他自己不好去找张小宝和王鹃商量,要求人家出面如何如何的。
李隆基颔首,又突然说道:“说起这个玉米,朕今年专门为诸卿修了个冷库,收获前已储备不少为成的株穗儿,过年时,一人分几百穗,拿回家给孩子吃。”
“谢陛下。”群臣已经不需要排练,很默契的同声道谢。
至于骆宾,暂时没人理会,似乎刚刚得到消息都已忘却。
“小人……小人也有吗?”骆宾本打算询问下受灾的地方怎办,话出口的瞬间则变了。
“没有,去管小宝和鹃鹃要,以后说话一口气说完,下去。”李隆基愤愤地瞪一眼骆宾,说道。
骆宾连忙说道:“是,小人告退。”
他走了,李隆基琢磨琢磨,看看天,对群臣说:“今年的雪瞧着不小,该做的准备不可落下。”
“是。”群臣又同声回应。
关于开光县的事,大家全不提,一个个清楚,小贝他们的队伍在大唐所有军队里面属于第几位。
平时给人的感觉是皇家禁军和金吾卫战斗力第一,张小宝、王鹃的队伍是第二,小贝他们的是第三。
但众臣自己心里明白,第一的是张小宝和王鹃的,小贝他们的是第二,人家的队内成员需要到大唐周围的边境杀敌的,有的还要跟随船队出去,而后才算合格。
而且包括李隆基在内俱是知道小贝他们队伍的科技程度有多高,国内最先进的技术必然在他们身边先使用。
那是一个综合性队伍,各个方面的人才皆不缺少。如果小贝他们愿意,他们可以拉着队伍找到个地方直接成立国家。
什么基建了、教育、医疗、军武、财政、外交、科研等等部门马上能够支撑起来。
如此战斗力的队伍在那边救灾,若是还不行,自己等人在朝堂上同样想不出办法,难道还真的再继续出动张小宝和王鹃的护苗队?即使出动,时间上也来不及呀。
李隆基同样如是想,但心中仍不免去惦记小贝他们,所以朝会的议题过的很快,大家不再继续弹劾,有事说事,马上把议案定下来。
眼看着早朝欲散,突然骆宾又跑回来,高喊:“禀皇上,渤海都督府所辖地域,张小宝节度使携王鹃副节度使于殿外求见。”
李隆基听闻,登时眼神都直了,不由得想起小贝曾说过的话,‘这是要闹哪样?’
文武官员跟着发愣,接着去看张忠,张忠满眼迷茫。
******
在张忠迷茫的时候,小贝等人则是茫然。
一大早起来,周围的雪又堆很高,不时的有人推着雪往远处送。自然飘落的雪已能末过小贝他们的头,被风吹着堆积起来的甚至有超过三米的堆儿。
营地一直是有人负责清理积雪,堆成一小堆便用临时制作的雪橇推着运到远处,不敢往附近堆,怕风一吹把帐篷埋住。
让小贝他们茫然的不是雪有多大,而是他们准备让休息到中午再起来的孩子们被开光县的大人叫起来,然后所做的事情。
不少的孩子睁开眼睛时跟小贝他们一样茫然,回忆一番才知道自己是在营地,而不是家里。
从孩子们红润的脸色上看可以知道,他们昨天晚上睡得很香,从他们揉眼睛的动作上看,能知道他们还没睡够。
在小贝他们的注视下,县中的大人开始把两个牌位拿出来,找个高的地方放稳,接着燃香,再然后是带着孩子们下跪,口中说着各种好话。
过了两分钟左右,孙冒打头高声‘喊’道:“列祖列先,冥冥我志。呈天入地,告慰官司。今唐有人,不可枉死。小宝鹃鹃,长生无事。”
其他会说话的县民齐声高呼:“吾心吾愿行天告,小宝鹃鹃入长生。”
有不会说话的小娃娃,也跟着‘咿咿呀呀’叫唤。
小贝他们就是这么茫然的,他们从县中的百姓身上感受到了一种庄严、一种肃穆、一种虔诚,除了还不懂事的娃娃之外,没有人随意作样子,甚至是娃娃也在跟着喊那只有他自己知道是意思的话,而不曾哭闹。
徐依珑微微张着嘴,他今天终于切身感受到了张小宝和王鹃在大唐的威势,比之前成亲时满唐同贺来的更直接。这都啥时候了?百姓逃灾时还不忘了家家户户把长生牌位带上,一大早上起来先做的事情是上香。
怪不得包括自己家在内的世家和大族在知道被张小宝算计了之后全低头了,家中以前积蓄的土地没了,忍;以往只有家中人可以学知识,普通人家的百姓很少有机会上学的事情被打破了,忍;交换了一番之后,发现车皮什么的条件再不复那般垄断,忍。
果然全是聪明人,不忍又如何?谁出声谁死啊!那百姓口中的咱家小宝、咱家鹃鹃只要登高一呼……
徐依珑打了个哆嗦,不敢再想下去。
当一千五百余口百姓起身时,小贝等人才凑过来。
小贝紧张地搓搓手:“你们……你们……哎呀,吃饭吧,吃早饭吧,今天早上有二米粥,有豆浆,有汤和豆腐脑,还有包子、油条、馅饼、馒头、油炸糕,小菜就多啦,好几十种呢,大家洗洗手,吃饭吧。”
小贝本来是想谦虚谦虚,说点什么来着,后一琢磨,人家又不是给她的长生牌位,她说不上话,只好介绍下早餐。
小远八个脸上带着说不上来的表情站在旁边,正如开光县的百姓,在发现大雪降临时遇到护苗队后心里所产生的安然与温暖一样,他们看到一大早县里的百姓在给哥哥姐姐祈告,心中也是暖暖的。
开光县的人在做完每天早上需要做的事情,便开始安心又坦然地享受起护苗队提供的早饭。
他们从未把护苗队看成外人,更不可能装作不好意思的样子,遇到了小贝他们,必须得尝尝他们家的饭菜。
奶孩子和怀孩子的妇人还提出自己的要求,比如说吃完正餐还要些水果,没有新鲜的水果则是吃水果罐头,好让孩子的营养跟上。
她们没觉得自己过分,也不认为这种要求是不应该的,大唐是大家的,孩子是大唐的,等孩子健康长大好为大唐出力。
“小贝,你知道吗?昨天晚上我睡的好安心,两个月了,我天天晚上做噩梦,把剪子放在枕头下面也没用,昨天就没事。”
吃饭时一个六岁的要丫头捧着个大包子,在跟小贝说话,一脸开心的笑容。
小贝正端着碗鸡蛋膏,也叫水鸡蛋东西,喂给一个两岁大的男娃,吹两下,尝尝温度再塞到男娃嘴里,没办法,这个男娃自从看到小贝就笑,让小贝抱,吃饭赖着小贝不走。
听到丫头说话,小贝暂时停下手上的动作,说道:“我也是呢,昨天睡的很香,多亏把你们带出来了,要不我睡不好觉的,总得惦记。哦,宝宝,不要抓咸菜,吃多了口渴,该难受了,来吃卤,卤里有咸淡。”
今天的早饭确实很丰富,只为了给开光县的人显摆一把,或者换个说法,是怕县里的人挑口厉害。
被小贝抱着的男娃子很听话,让吃啥就吃啥,吃一口就笑,见谁都笑。
此时孙冒简单安排一下县里的人,一手馒头一手咸鸭蛋走过来,满脸感激地对小贝等人说道。
“苍天有眼啊......”
“别,孙县令,我们从来不信天,我们只相信,朝廷不放弃百姓,百姓就不会背叛大唐。”小贝连忙换个表情,说起话来很深沉。
“小贝姐姐,你咋跟刚才不一样了?”一丫头好奇地问。
“因为你们的县令是官员,当然要说官话,我这是没穿官服正装,不然我就会说,朝廷没有忘记你们,大唐其他的地方的百姓挂念着你们,大雪虽寒人心暖,这是我们团结的胜利,这是我们人民的胜利。”
小贝又一次变换表情,逾发庄重和亲切。
县里的孩子皆傻傻地看着小贝,想不明白,为什么同样的事情用不同的说法说出来差别咋就这样大。
之前问话的小丫头试探地问道:“小贝姐姐,还有别的说法么?”
小贝点头:“有,比如说大唐的官报,标题要写成‘强兵过境,一片安宁’,风雪无情人有情,谁言暖处冰封冷。”
“真好玩,小贝姐姐,你说的对呢,强兵过境,我们真的一点也不怕啦,哪怕雪还在下,云还在飘......”
“还在飘?往哪飘?来人。”小贝一下愣了,连忙喊人。
“已经有人整装,昨天晚上不好判断地形,刚才已有五百人的队伍准备出发,前往下一个或许会受到雪灾的地方。”有丫鬟到近前汇报。
小贝眨眨眼睛:“这一天啊,雪就在一个地方下呗,来回跑啥?再去救援,是不是很难?”
“难,如面临东流之水而强桨西进。”
“也就是说,逆流?”小贝问。
其他人默认。
“要,把咱们最先进的东西装备上,次此代号,逆流。”小贝昂起头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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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大家新年快乐,万事如意!给大家拜年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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