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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容词还不太了解。因为“面如黑锅底”这是传统书中的传统形容词,很多现在的听众有点听不明白,可能会产生一定的误会。咱们在这里要解释清楚。说这锅底锅可有俩底。怎么俩底?里面一个底,外面一个底。按照正常思维,可能大家认为我们说面如锅底是锅接触火的这个底,那确实乌黑乌黑的。那孙悟空不是还让猪八戒刮锅底灰给那朱紫国国王和药吗?说那叫“百草霜”。您想想,一锅底全是灰,它当然没光泽了。我们也不可能拿它来形容张飞,形容尤俊达“面如黑锅底”,那确实是乌黑乌黑的。可咱说的黑灿灿的“面如黑锅底”,说的是锅里这个底。这里的锅可是过去的大铁锅。这个铁锅用久了,您看铁锅的中间儿,就那锅脐儿那个地方被那锅铲天天炒饭给炝的、被那锅勺天天舀饭给打的铮光瓦亮啊!虽然也黑,但是像镜子似的,都打磨光了,往外透着亮光!说这人“面如黑锅底”讲的就是这个锅底,而不是外面的锅底。这锅底它漂亮啊!所以,这个肤色您想想又黑又亮,也不难看呐。现在很多人为了让自己这个肤色显得黑点儿,故意晒太阳,去到沙滩上一阵暴晒,要的就是这么一个黑灿灿的金属质感的颜色。尤俊达就是如此!
乎尔复单枪一指:“来将通名再战!”
“我乃山东义军铁面判官尤俊达是也!着叉!”“哗楞楞……”这叉拧着劲儿就过来了。
乎尔复一看叉来了,那双枪破叉跟双枪破刀、双枪破单枪可不一样。这个叉三股,善能掠人兵器。只要叉把你的刀杆、枪杆给叉上,然后人家一拧,除非你的力气比他大出两倍去,否则你的兵器非得被拧掉不可。所以,一般将领跟使叉的动手要多加小心。但乎尔复他不在乎。怎么?他有破叉的秘诀呀。一看叉过来,催马向前,可把正手这杆螺旋枪竖起来了,往前平推。你不是要叉我枪吗?我让你叉!
“咵咵咵……”两马马打对头。尤俊达双手擎叉往前一杵,“当”的一下子,三股叉正好把这杆螺旋枪给叉住。“哎!”尤俊达阴阳手一拧。人家乎尔复就势往外一转腕子。就在这一瞬间,人家还有一杆枪呢。“欻!”枪往前一递招,直奔尤俊达的嘎吱窝就扎过来了。
尤俊达双手正拧人枪呢。前面是左手,后面右手提着这么拧,右嘎吱窝大敞门。人家这杆枪奔自己右嘎吱窝扎过来,那能不怕吗?“嘿!”赶紧一翻腕子,再把这个劲儿卸了,再抽叉,再防范这杆枪。两马一错镫,好歹把这一招险险地躲过了。
刚一错镫,再看人家乎尔复把右手偏着斜着的这杆枪,“啪!”往肘底下一盘。“扎!”怼尤俊达呀。
有前面四位了,尤俊达能不长记性吗?就防范着这一招呢。“哎!”使尽一拧腰,往前使劲一探。“歘!”这一招走空了。两个人一个照面儿把尤俊达吓得一身冷汗呐。“好厉害!”马跑出去再圈回来,二次进攻。
您想想,那大刀王玄王君廓的武艺比尤俊达要高上一筹,都着了乎尔复的道儿了,何况是尤俊达呀。尤俊达没遇到过使双枪的呀,人家这两杆枪“欻欻欻!欻欻欻!欻欻欻欻欻……”好家伙,带节奏感的,在手心中来回乱窜,冷不丁地给你盘肘一下,冷不丁地往前捅一下。几个回合下来,尤俊达是浑身冒汗。心说:这枪贼了!神了!
结果,走了十个回合。突然间,人家又是一盘肘:“着!”这枪尖往上一捅。“哎!”尤俊达使劲地往旁边一闪,重心没稳。这枪,“欻!”就贴着尤俊达的面皮儿就捅上去了。尤俊达“哎哎哎……”“噗嗵”一下子由打马上就栽落尘埃。这匹马“咴溜溜……”咵咵咵咵……”跑了。
嘿嘿!乎尔复一看尤俊达落马了。干脆,我就给你来个了断吧!他把掌中枪一举,“欻!”奔下面的尤俊达就是一绝命枪,想把尤俊达钉死在地上。
哎呀!尤俊达想躲,已然来不及了。摔倒在地,脑袋都是懵的。等清醒过来,睁眼一看,这枪尖冲自己就扎过来了。“啊!完了!”尤俊达一闭眼。
眼瞅着铁面判官就要被乎尔复一枪扎死了。就在这电光石火的一刹那,“嗖!”由打山东义军队里射出一支狼牙箭来。这支箭带着风声那太快了,就奔乎尔复后脑海扎过来了。乎尔复要想一枪把尤俊达给杀死。那自己的后脑勺也非得被这支箭给穿了不可。乎尔复那是一员大将,眼观六路、耳听八面风。一听后面恶风不善。“啪!”赶紧地把枪往回一收,一偏脑袋,这杆箭贴着自己耳门就飞过去了。那剑翎子把乎尔复的耳垂给蹭了一道口子。“哎呀!”这算乎尔复上阵终于挂点彩了。但挂的光荣!怎么呢?那是敌军偷袭呀。
乎尔复这么一躲箭,枪就没往下扎。那在地上的尤俊达还能等着人家再次扎自己吗?“咕噜噜噜……”赶紧就地十八滚,一下子滚出去几米远啊,“砰!”一个驴打停打地上蹦起来,“嘟嘟嘟嘟……”那像兔子似地败回了自己本阵。脸一红——不过他红脸也看不出来,反正自己知道吧,脸上发烧,来到单雄信马前一拱手:“五哥!小弟不是他的对手,败阵归来也……”
“哎呀!”单雄信气得呀,连打了五阵,我们败了五员大将啊。这个忽尔复是着实厉害呀!看来还是我前去会会他!
“哎呀!”旁边的魏徵一把抓住了,“老五!切莫动手啊!”
“呃?怎么?”
“老五啊,我看这仗不能打了。如果再打下去,你万一不是他对手,你再败了阵,咱这士气就收不回来了,非得大败亏输不可!”
“我不上去,咱这士气也不成啊,那还得我上去!”
“我看,咱暂且退下去,避其锋芒。我刚才已经派人赶紧给三弟送信去了。三弟昨天不是已然派快马给咱们送信了吗?说二弟叔宝已然接到,要休息一天,回回精神。我看,赶紧给他送信,让二弟赶紧到来再战这乎尔复不迟啊。乎尔复是二弟的手下败将啊。”
说:“他怎么知道的?”单雄信知道啊。单雄信当年在这五柳庄千里望友跟秦琼汇合的时候,秦琼就把在幽州的经过全给他们说了,尤其着重的介绍了一下双枪乎尔复。说:“这个小伙子特别厉害。在校军场上,我深受其害,被他扎了好几个眼儿啊。最后用杀手锏才把他给打败。”所以,他们心中明白。刚才这么一打斗,乎尔复一报名字。“哦……原来是他!”单雄信就给魏徵说了。
魏徵一听,“既然二弟有方法制服于他,那何必咱们再跟他交手呢?五弟,你再上去,败了就不好收拾了。咱们还们赶紧撤兵,等二弟来了,再跟他赌斗。”
单雄信一犹豫,也没说答应,也没说不答应,还在考虑。
就在这个节骨眼上,突然间,就听见一声马叫,“咴溜溜……”“啊——呔!大胆的乎尔复!你敢在我们山东义军面前耀武扬威!这里还不是你施威的地方!你休走,你家程爷爷到——哇——了——哇呀呀呀呀……”一匹马就冲到沙场之上了。
单雄吓一跳,赶紧扭过身子一看,哎呦!四爷程咬金上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