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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四九回 双枪再败红黑二将
大刀王君廓大战乎尔复。王君廓的武艺在贾柳楼四十六友当中可以说是名列前茅。除了秦琼单雄信,就得数大刀王玄了,那好歹是十八条好汉当中的垫底儿,那也是头十八名的呀。所以,跟乎尔复一伸手是越战越勇。
两个人打了几个回合之后,乎尔复一看这位马快刀沉,跟刚才那几位不可同日而语啊。起码来说,自己的双枪不大敢碰人家的刀,人家刀太沉了、力量太大了。如果打斗时间过长,自己容易吃亏。那我就得施展我双枪的怪招了!我得把我双枪的特点发挥出来!所以,二马在打对头的时候。他突然间,“欻!”把正手枪往前一展,整个的一丈八捅过去了。
咱曾说过,枪乃百兵之贼,使枪的不用换式啊,怎么长、怎么短全在掌心掌握。可使刀的一招下去,再想使第二招,那必须把刀头一扳,他得换一式,所以没有枪灵活。使刀的也很少拎着刀纂乱抡的。虽然也有,但很少,那玩意儿也不好配重,使起来不方便。
所以,王君廓一看人家枪扎过来了,那自己的刀怎么着也难是人家枪的长度,只能赶紧一扳,“当!”当用刀短往外一拨枪。
他这一拨,坏了!正中人家之计!人家双枪妙就妙在这里。你拨开这一枪,另外一枪照出,“咔!”直奔王君廓颈嗓咽喉。把王君廓吓一跳,赶紧一拨卜楞脑袋往旁边一偏,“歘!”就这一枪顺着王君廓脖子根儿就过去了,好悬没捅上啊,把王君廓吓一身冷汗。
那就在这一刹那间,就见人家乎尔复正手枪不是被那刀纂一拨吗?这枪直接地一枪指天就竖起来了。这么一竖起来,枪往后一塌,这匹马往前进,另外一支枪大鹏展翅往前扎。这样一来,乎尔复就成了正面对着王君廓侧脸的这么一个姿势了。也就说乎尔复本来跟这匹马是垂直的,这么一偏,就等于跟这个马成了一个平面了。“啪!”双枪全展开了。两马错镫的工夫,乎尔复猛地一带正手枪,“欻!”正手枪在乎尔复掌心中“卜楞楞……”这么一转,“砰!”乎尔复一把就把枪的另外一头那枪胆给抓住了。此时,二马错开了。可是乎尔复把手腕子一抖,“啪!”就见他正手枪由打手心里“哧溜”又穿出去了。这一下子,正给王君廓右肩膀就来了一枪。
王君廓没想到乎尔复枪法如此之贼,听着声音,“不好!”使劲一躲,还是没躲利索,被这枪尖儿在右肩膀头偏外的地方点了那么一家伙,“砰!”由于这个姿势——枪在手心里往外窜,甩劲并不十分大。这要是正面交锋,真的一枪卯上,肩膀头都得给卸喽。现在也就是点了一下子,入肩膀头里也就是有半寸多深吧。那也不行啊,那也疼啊。“哎呀!”王君廓心说:好厉害!他不知底细呀,一看自己受伤了,那就别打了,“啪”一拍马,“咵咵咵咵……”是败回本队。
那位说:“这王君廓名列十八,这位乎尔复十八条好汉,上面都排不着。怎么愣是让乎尔复把王君廓打败了呀?”这不新鲜呀。一来胜败乃兵家常事。你再厉害,那也不能说天下无敌,也不能说没有失手的时候。大力士还有可能被三岁的孩子绊一脚呢。所以,谁打败仗都很正常;第二个,这十八条好汉的排列顺序主要是十八条好汉在马上的力气加上他们的武艺这么一个综合排名。这乎尔复属于怪杰类的。咱不说了吗?有三怪。这乎尔复在怪里面还排不上号呢。如果说,再往下续个四怪、五怪、六怪的,有可能能续到乎尔复。但乎尔复的脾气还不算太怪,武艺算怪,脾气不怪。所以,他属于怪杰类的。比如圣手白猿侯君集就有可能轻功把十八条好汉里面的任何一位给暗杀了。但你不能说真的在马上比试他就能赢了十八条好汉。这也一样。您别看这一枪给王君廓卯上了,但并不算完全的输赢啊。您别忘了,在幽州校军场比武的时候,那秦琼秦叔宝被这乎尔复给弄惨了,扎了秦琼满身都是眼儿啊。但秦琼咬着牙继续往下打。最后用杀手锏把乎尔复给揍了。这王君廓也一样,被钉了这么一下子,那算什么呀?如果再接再厉、咬紧牙关继续跟他打,未必不能赢这乎尔复。可惜王君阔不知乎尔复的底细,心中害怕,既然自己受伤了,就换他人前来迎战吧。他自己把自己吓回去了。所以,有的时候,这打仗打的是一个气势。你武艺再厉害,你不敢跟人打,那也白搭呀。王君廓吃亏也吃亏在这个气势上。不敢打了,拍马败归本队。
哎呀!王威、高君雅一看,告诉华氏兄弟:“怎么样啊?你看看我这旧部武艺如何?”
华氏兄弟也是大开眼界,没想到年纪轻轻的乎尔复居然有如此绝学!那见高人不服不行啊,人家真的厉害呀。把大拇哥一挑:“两位将军,这乎将军确实双枪了得呀!”
“嗯!照这意思,今天这伙子贼,他自己就得全包圆儿了!给我擂鼓!为乎将军助威呀!”
“咚咚咚咚……”“乎将军旗开得胜哦!乎将军连胜四阵!”“咚咚咚咚……”
再看山东义军这边,那气势更加消沉了。
耶!单雄信万万没想到大刀王玄王君廓会败。他对王君廓的武艺太了解了,跟自己可以说不分上下呀。虽然拼命的架没打过,但平常没少较量过、没少拆过招啊。有些地方,我这槊都不如人刀法惊奇呀。哎呀!今天居然败在这么一个使双枪的娃娃手里。“哎!”单雄信“咯噔”一下子把金顶枣阳槊挑在手中:“诸位兄弟,待我去会会他!”单雄信坐不住了,连王君廓都败了,我还能派谁去呀?我亲自出战吧!想到这里,一拍胯下枣红马,刚想往前催——
这时,突然从旁边横过来一杆三股托天钢叉:“五哥且慢!”
“嗯?”单雄信一看拦自己的非是别人,正是铁面判官尤通尤俊达。
尤俊达在马上也看了半天了,越看越生气,越看心越急。急什么呀?尤俊达心说:“这些兄弟们为什么现在玩命呢?那还不是因为我和程咬金呢?因为救我们俩,大家不得已反了山东啊。按说造反这事,可能大家早晚有这么一天会干。但也不会如此仓促,直接地举旗起义了呀。正是因为如此,所以大家心里非常迫切。迫切什么?迫切找那么一块根据地呀。不然的话,我们真成流寇了。现在这金提关就是我们第一个根据地呀。所以,大家才正拼命啊。结果上去四个,败下两双。那我还在这儿看着呀?还等着我五哥上去啊?那哪行啊!我得立立功啊,我得让大家看看我尤某也是不怕死的,也是为大家能够抛头颅洒热血的!”所以,他早就把三股托天叉绰在手中了。一看单雄信要上前,他用叉把单雄信拦住了:“五哥,有事小弟服其劳,杀鸡何用宰牛刀!让我来战他!”“哗楞楞……”一晃掌中刚叉,一催马“咵咵咵咵……”又直奔乎尔复。
乎尔复一看又来一位。哎呦!刚才那位是红脸,这位是一张大黑脸,黑灿灿的,如同锅底相仿啊。
那位说:“这锅底怎么还黑灿灿的呀?你们说书的一形容某人黑,老形容面如黑锅底。这个锅底乌黑乌黑的,那玩意儿一点光泽都没有,你们为什么拿锅底来形容一个人脸黑呢?这是不是比喻失当啊?你们还经常用这个。”这可能是大家对说书人口中的形容词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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