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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硬。
“这...?...大将军来为何不提前说一声...?...末将、末将等也好出寨迎候啊~”中行尧并不把段之泓放在眼里,他真正担心的是他身后那个一脸笑意直接走过来切了一只羊腿自顾自吃起来的段归。
中行氏接管了段归的岚江大营,所以他比狐康更清楚段归的手段有多厉害——五万将士,分别来自越州、滁州、荆州和翼州,区区不到十年,便几乎忘了自己出身于何地何家,只记得自己是段归麾下的骄兵悍将。
如此御下之术,让中行赜常在他们这些子侄辈面前感叹自愧不如。
狐康却对段归表现出了狐氏一脉相承的不屑一顾,好在包括中行尧在内的人大多都习以为常——狐家的人,除了皇帝和太子,从来都很少看得起任何人。
即便是之前已经挨了段之泓几顿好打,如今依旧可以由内而外散发着不服不忿的气势,仅就骨气这一点来说,倒也颇为难得。
“哦,大将军来了,请上座~”狐康颇有些不舍地放下酒杯起身,拍了拍自己手上的肉渣,伸手示意段之泓坐下。
“不必了...?...二位每日就是这么处理军务的?”段之泓的脸色愈发凝重,不觉话里已经带了刺。
“哎~大将军少历军旅有所不知,我当年在岚江大营,每日里也多是如此——军营之中当劳逸结合,只要不犯七禁五十四斩,闲暇时饮酒消遣也无伤大雅,来来来~大将军上座,上座~”段之泓一句话令狐康和中行尧面露尴尬之色,倒是段归一手抓着羊腿,另一只手直接扯上了段之泓的袍袖,生生把他按到了坐北朝南的位子上。
“小皇叔~你~!”
“现在又不是点卯升帐,不碍事~不碍事~”
“是是是~琅琊王说的对,连日想请殿下入营一聚都不得空闲,今日正好,相请不如偶遇,请请请~”
段之泓勉为其难地坐下,狐康和中行尧见状互相递了一个眼色,各自举起酒樽向段之泓走来。
“大将军~不不不,殿下万金之躯连日劳苦,我等早该为殿下设酒洗尘却苦无良机,今日以此薄酒略表寸心,望殿下不弃~”两人说完就一饮而尽,继而翻过酒樽以示点滴不剩。
段之泓却忽然间把稍稍舒缓的脸色又冷了下去,瞥了二人一眼道,“怎么?二位言下之意是说,本将百无一用,对军中之事不闻不问?”
狐康和中行尧面面相觑,果然这个段之泓如传言一样性情乖张,明明是好话,却偏偏被他曲解成语带讥讽的调侃。
“不不不,我等只是说殿下久居富庶之地没受过这罪...?...不,不是这个意思,我们是说殿下和我们这些粗人不同,殿下就该是锦衣玉食,出则马,入则榻...?...也不是,殿下恕罪~”中行尧说得越多,段之泓的脸色就越是难看,他就越是紧张,最后索性跪地不起,战战栗栗不再吭声。
狐康也不得不跟着跪下,低垂的脸上却是充满了鄙夷和不屑——他正在心中摔杯为号,幻想着一众刀斧手冲进营中将这叔侄俩砍为肉泥的场景。
这一幕他梦了许多天,却总是在最关键的时刻就被鸡鸣惊醒。
“大将军,你看看这...?...哎~这酒还怎么喝?起来吧,起来吧,其实我和大将军此来是有事找二位商议。”段归一脸地委屈,边说边掣过一把酒壶往嘴里倒。
“大将军有事尽请吩咐!”狐康极会顺坡下驴,一则是暂时翻不得脸,而来恐怕也是摄于段之泓手里那把寒光凛凛的匕首。
“今日前来,只为一事——百里,进来吧~”段之泓招呼了一声之后,帐外就走进来一个满脸胡子的书生,百里视。
“晚生百里视,参见二位将军!”百里视依旧是一身儒生打扮,可简简单单地屈膝一跪就腾起了阵阵烟尘,狐康和中行尧面面相觑——即使是老相识,每次看到百里视依然有一种莫名的违和感,如今他们一身戎装,可眼前这个白衣如雪的汉子倒比他们更像是个耍大刀的。
“这位是百里涉大人的独子百里视,这次瞒着他父亲出来,便是想在军中搏个功名,可赵大人那边一口咬死了要从兵卒干起...?...所以么...?...”段归两手一摊,言下之意已经非常明白。
“殿下放心,这事包在我们身上,何况百里公子的武艺在建康也是小有名气的——百里公子,暂时屈就偏将如何?”二人对视一眼,心道原来不过是这等小事。
建康城里谁不知道这百里视和段之泓情同莫逆,段之泓此举,无非是想安排个眼线在自己身边而已。
狐康并不在意段之泓假公济私,这种事在他看来简直太理所当然了,但若是对方另有所图,那他就不得不有所行动了,因为离开建康时,狐纯就曾对他说过十八个字——
成事可不足,败事需有余。
人欲犯我,先发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