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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铿锵”一声。
重剑居然劈歪了!
薛郎中茫然地睁开眼,他吓得身子都僵住了,动弹都不敢动弹一下,怎么剑竟然劈歪了?
申青虞呼呼的喘着粗气,他尽管气愤,又不是傻子,为了一个歌姬红杏出墙的事体还能公然杀人搞得那些没事干的御史言官顿时因为有了事干,蜂涌而上对他言诛笔伐不成?杀人的事是不干的,就是耍耍威风出口恶气罢了。
喝道:“还不把这对奸夫淫妇绑去临安府!”
歌姬终于回过神来,裹着被褥连滚带爬的上前讨饶,这个时候哪里还敢瞒着自己身患恶疾的事,只顾把罪责往周宽身上推:“妾在荣国公府时,可没想到会被送来君侯府邸啊,是以周五郎迫着妾行那等……风流事体,妾怎敢推拒?后来荣国公才称要将妾送走,妾不敢相瞒已非处子之身,荣国公却道无碍,还给了妾一种异药,称用之则能不露马脚。
妾当时万万没料到周五郎身患恶疾,直到前段时间荣国公府闹出风波不久,妾才发现身体产生异状,天地良心,从那之后妾就不敢再跟君侯亲近了,妾,妾,妾只恳请君侯能饶妾性命。”
申青虞这下是真被气炸了。
周全那老儿,当初为了让他游说官家答应八皇子记为中宫嫡出,冲他巴结示好,后来事情虽未办成,但他也没亏待荣国公府好吧?周全的长孙满周岁,他也是送了笔厚礼的,周全的族弟能出任南京府尹,全靠他鼎力举荐,两家正因为你来我往的交道,才维持着这些年的友谊!结果呢,周全明知他就嗜好处子身,居然敢送来个冒牌货不提,还他娘是被周宽这个小子破了处,周宽这杀千刀的还他娘有花柳病!!!
申青虞第一件事就是赶紧让薛郎中替他诊脉。
很幸运的是申青虞并没有染上恶疾绝症,但仅有薛郎中的诊治他还不放心,又找了不少郎中诊察。
结果还是“幸免于难”。
申青虞没这么气了,适才有耐烦心“怜香惜玉”,说到底他对歌姬还是有点感情的,当然更窝火的是被周全愚弄,受到好大一场虚惊!
“周宽那小子对你如何?”申青虞一边动歪脑子一边问歌姬。
“旧情难忘。”歌姬觉得有了江夏侯撑腰,她大抵是有望报复报复周宽这祸根了,连忙如实交待:“便是妾被送来服侍君侯后,好些回君侯设宴,周五郎还冲妾眉来眼去送秋波。”
“旧情难忘就好。”申青虞近乎狞笑了。
于是周宽就收到了一张来自“故人”的桃花香帖,约他某处游苑小会话旧,周宽都没犹豫下就去赴会了。他跟歌姬仅有一场露水情缘,不多久歌姬便被父亲送给了江夏侯,正应那句越是够不着的越是舍不下,这么多“故人”里周宽唯独对歌姬念念难忘,于是虽眼看着婚期将近,倒还是不愿错过这场幽会。
但尚未能见佳人面,就被恭候多时的申青虞给五花大绑了,而且强行把周宽给脱了个精光赤条,让薛郎中验证他有没有患花柳病,结果当然不会有意外。
江夏侯怒极,把周宽往一张拆了板壁连纱帘都不挂半寸的敞蓬车上一丢,游街般的让路人都看清楚了他身上未及痊愈的疱疮,且大喊出周宽的名姓跟疾症,就差敲锣大鼓送去了荣国公府,大门口,申青虞一步不想进门,从腰上抽出马鞭,“咣”的一下抽在门前青条石的阶梯上。
“周全老儿!你给我出来!”
一路上被就吸引了大帮的观众,这下子更加呼啦啦围成了几大圈。
周全闻报,心急火燎地往外赶,申青虞哪肯再跟他客套,连马都懒得下,又是一鞭子抽在周全的面前:“好你个荣国公,明知你家的孽障染了花柳病,且跟你府里的歌姬勾搭成奸,你居然还敢把你府里的歌姬往我家送,幸得我还没正式纳了歌姬为妾,只当养个玩艺,要不然岂不也得染上脏病!
瞅瞅你家孽障这满身疮,你再敢说他身康体健绝无病症?好、好、好,你要敢说,我这就把周宽这孽障拉宫里去,当周圣人面让宫里的太医诊断,且看周圣人还敢不敢替她的嫡亲侄儿担保,睁着眼睛说瞎话,放纵这孽障四处祸害他人!”
这回事情是真闹大了。
皇后没法子睁着眼睛说瞎话,只好说自己也被瞒在鼓里,假模假样把荣国公夫妇二人呵斥一番,既如此,周宽的病情就有如公之于众了,覃逊自然不肯承认先已知情还答应这门姻缘的事,赶紧敲锣打鼓地把荣国公的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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