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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船长毛文龙带着十艘大战船回山东。来澎湖列岛之前是十艘,被红夷打沉了一艘船。然后缴获了两艘荷兰夹板船,福建水师和山东水师各一艘。因此毛文龙还是带着十艘船回去。
在船只数目占明显劣势的情况下,荷兰人仍展现了及其强大的海上作战能力,这夹板船的结构值得好好研究。
袁可立以前坐船巡视过海疆,对海军作战方式有一定的了解。处于山东的造船厂有精通理工科的传教士和数理院专业人士的指导,再加上陛下内帑直接拨款。现在已经造出二十艘大战船,其中十艘是到南方打红夷海盗。
前些日子,袁可立强迫省内的大地主大商人捐了四十万两白银给官府。辽东总督熊廷弼有样学样,也强迫辽东的富户们捐款,然而辽东的人口本身就比山东少,再加上战乱的影响,只收了十万两白银。
皇帝看到熊廷弼也如此行事,立马下了道圣旨,不允许各地巡抚、知府、知州、知县等地方官员效仿。朱由校对熊廷弼和袁可立还是信任的,他允许这些钱留在本省使用,但是花钱要有具体的单子呈报给朝廷。
如果让皇帝查出来他们私吞这笔捐款善财,朱由校是一定追究到底,法不容情的。袁可立心有灵犀,自然是要花钱花的正大光明。
山东总督袁可立在济南,他要往聊城送十万两白银。这笔巨款由巡按御史汪乔年运送。
汪乔年虽然押送巨款,但毫不避讳,选在红日东升时刻搬动银箱装船外运,据说是请高人掐算好的时辰,“紫气东来,鸿运高照”。出发的那一天,从银库到码头,一辆接一辆大马车,装载着用铆钉铆结实、封条封严实的箱子,在大街上扬鞭疾走。两边的护卫跟随马车一路小跑,呼哧呼哧喘粗气。这些银箱被直接运上船。
临了还依照开船惯例,噼里啪啦燃放鞭炮,祭祀河神,这才拔锚起航。济南城里的许多老百姓都赶来看热闹,扶老携幼,摩肩接踵。有人夸汪乔年“明人不做暗事”,颇具大将风度;也有人露出疑惑目光,如此招摇过市,是否吃错药了?一些知情人士焦虑道:“山东的悍匪都盯着这笔钱,准备瓜分呢!官老爷蒙在鼓里吗?”
万历末年,土匪风靡全国,流氓团伙横行城乡。按说土匪与流氓本来有所区别,给老百姓的印象也大不相同。
土匪常以“江湖好汉”自居,追求劫富济贫,锄强扶弱,行侠仗义,替天行道,常把“钱财如粪土,仁义值千金”挂在嘴边。他们一般瞧不起流氓群体见钱眼开,偷鸡摸狗,欺男霸女,坑蒙拐骗,放泼耍赖,统统称之为“下三滥”。
而在山川河湖交汇,人口稠密之地,土匪与流氓却相互转换,亦即适合耍流氓时耍流氓,适合做土匪时做土匪。两者还经常合流,一旦有了“大宗买卖”,料定谁也吃不成独食,便临时结集成一群乌合之众,抢劫成功后论秤分金银,各自作鸟兽散。
有一个悍匪叫林瓜,外号叫“双节棍”,他是聊城的著名赌棍兼淫1棍。此人赌必豪赌,数百两银子输赢不在乎;嫖必狂嫖,曾放出“夜夜当新郎”的大话。他常常为了搜罗钱财,或是坑蒙拐骗,或是明火执仗。这回,他从一个官府当差的朋友那得到了这个消息,林瓜决定脑袋别在裤腰带上,干一票大的。当然了,只靠林瓜自己是不够的,他还要找山里水里的朋友帮忙。
山里的朋友叫李海,占山为王,是无恶不作的土匪。此人视钱如命,为了充实自己的钱袋,拦路抢掠,打家劫舍,绑架勒索,什么来钱快干什么。
河里的朋友叫曲新,是水面上混饭吃的河盗头子。他的独到之处是跟贪官污吏沆瀣一气,官府剿匪的时候,他带着兄弟打渔冒充正经老百姓,不剿匪的时候,那就是见一艘商船就截一艘,人杀掉财物拿走。
三个悍匪带着人马,弄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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