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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泽捡起一旁待换的衣裳，轻轻为沈言披上。
“让你受惊了。”
沈言裹着衣裳，淬毒的眼神盯着楚懿，“楚懿，这个时候就算我杀了你，也是你活该。”
她捡起他身边解下的剑，拔剑出鞘，加在他的脖子上，眸中冷意闪烁。
“你已经知道我的秘密，我更不想留着你。”
楚懿脸上痛苦而隐忍，却丝毫不畏惧地看着她，“你一直隐瞒恢复武功的事实，不正是等着这么一天，沈言，你尽管动手，没有了本宫，太子府哪怕存在，也不会有太好的将来，甚至就此衰落，你要与本宫赌一赌吗？”
“你太高看你自己了。”沈言唇角带着嘲讽，“别忘了，还有小郡主和小世子，你以为宫中不会照顾他们？”
“呵，呵呵。。。。。。”楚懿眼里都是讽刺，“母后知道，他们都不是本宫所出，父皇那儿，你觉得真的能够瞒着一辈子？纸里总归包不住火。”
他看向楚泽，“还有，你要当着三皇弟的面，杀了本宫？”
楚泽只是淡淡一笑，“如果真的发生什么，臣弟只会当作没有看见。”
“你。。。。。。”
沈言眉头深蹙，终究还是有了顾忌，剑尖下移，在楚懿肩头一刺，受到某种阻止，依然没有停留，锋锐的剑尖刺入骨头，鲜血汩汩，顺着剑刃滴落。
楚懿发出一声呻吟，眸子黑如地狱，“本宫并没有真的对你做什么，你何必这般歹毒？”
沈言将剑拔出来，扔在他的身边，“好让你知道，打搅我洗澡，打我主意的下场。”
楚懿捂着流血的肩头，指尖已经是血红一片。
这样的痛苦，对于他来说算不了什么，他恨的，是在沈言的眼里，他尤如草芥。
他盯着她，“你本来就是本宫的妻子，有何不可？”
沈言绕着他踱步，脸上都是讥讽，“可是在我的眼里，不是啊。”
楚懿撑着树干起身，“如果，如果闯进来的是三皇子，你是不是迫不及待？你对所有的男人人尽可夫，可是对本宫却。。。。。。您无非是在故意折辱本宫的尊严。”
沈言打了一个呵欠，“你就别给自己加戏了，我纯粹对你不感兴趣，还不滚吗？别玷污了我洗澡的地方。”
楚懿胸口不断起伏着，眼里几乎要喷火。
他抿着唇，终究什么也没有说，愤愤而去。
经过楚泽身边的时候，还看了他一眼，眸子晦暗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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