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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来不及了。”
雷时声所部横在那里，若是正面邀击，肯定一时半会无法击破，等到卢象升、李重镇等人的骑兵解决了蝎子块所部，反而又是一场被夹击的命运。
若是从侧翼绕过，时间上怕也是来不及，一旦被明军骑兵缠住，局面则更加难料。
说白了，眼下义军各部，不管是哪一家，都没有将这雷时声所部步兵一口吃下的能力。
罗汝才却是很快平复了心情。
“高闯王，老八，我这里有个计较，你看他布置的营盘，我看也就五六千人，现在他又能有几分余力？不如你们各自点起精锐随我踹营，只要端了他的老巢，他这一阵必败无疑。”
张献忠眼中精光闪过，高迎祥却是有些踌躇。
“若是一时半会攻他不下，结果叫他缠住，又如何？”
“前怕狼，后怕虎，这也怕，那也怕，不如干脆跪在地上让他杀。”罗汝才掉了一句书袋：“用兵之害，犹豫最大。三军之灾，生于狐疑。高闯王、老八，你们这班犹豫，我看这一阵咱们是败定了。”
张献忠看了一眼上首的高迎祥嘻嘻哈哈道：“曹操，你还不是怕老相好的赔干净人马？这会说啥也晚了。”
他指着南边说道：“你看，那边烟尘已经敛下，是胜是败，结果都已经分明了，咱们这么着急下去也不是个办法。”
张献忠看了看高迎祥：“高闯王，这股狗官兵勇悍，一时难治，要我说咱们还是用老办法。”
高迎祥看着张献忠：“你是说……”
“您老留在这里跟这路官兵假打，这汝州咱们不拿，我同曹操等人往东南方向去插，他步多骑少，两条腿如何追上咱们四条腿？咱们虚晃一枪，奔东南去，直取汝宁府，逼近他庐州、安庆，如何？”
高迎祥皱紧眉头思忖片刻。
“好，那便这样，我在这里盯住这个五省经理，你们只管奔安庆去，一路风声越大越好。他不过五六千人，这天下这么多城池，我看他如何援救。”
“有李闯将在陕西，洪承畴一时半刻出不得关，洛阳府里的福王是皇叔，左良玉和祖宽这两个看家的恶犬动弹不得。”张献忠看着旁边的罗汝才：“东南一向无兵，咱们舍下这个湖广巡抚，去看看南直隶地面的行情，也给曹操补他几房扬州瘦马、江南佳丽。”
“曹操”罗汝才的确家中妻妾不少，但远不至于好色的程度，只是比较总有个范畴。
罗汝才比起妃嫔六十七人的玄烨、妃嫔四十三人的弘历肯定是不好色的，但是比起流动作战中不蓄妻妾的其他义军领袖自然要差上许多。
张献忠这边插科打诨，罗汝才浑不在意。
的确，这一处战场，的确是卢象升胜了，可天下之大又不是只有这一汝州府？
西南东北，江南塞外，这天地间乃是同一处战场，他卢某人又能占得几处先机，讨得多少便宜？
“那便舍下这老拓，”罗汝才看了一眼高迎祥与张献忠：“咱先回去拾掇，先往东南去了。”
高迎祥脸上看不出喜怒，只是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