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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节?我们能做主吗?”
“不是的。”
“那么,”张居正更加愁苦地说,“藏有私心,只会引火上身。”
“也不是。”于可远有些高兴地道:“我们将在稷山书院正式举行接待朝鲜国王和二王子的秋宴。就在江西。”qqxδnew
张居正即刻做出反应,“详细说说。”他说。
“大人。”于可远说,“在大明律第十二条的规定之内,在鸿胪寺和礼部的相关接待标准之内,你和我都不适合作为迎接二王子的人,哪怕是私人性质的,将来总会被人挑出毛病。”
张居正有些语塞,“是的,不过……总有人要站出来做这件事。”
“二王子不会不清楚自己犯了天大的忌讳,也不会不清楚这件事只能私了,摆在明面上,只会强逼着我朝出兵,李氏朝鲜或许会改名为金氏朝鲜,朴氏朝鲜,唯独不会再姓李。有着这层共识,他们想依着国王身死,向我朝讨要好处,就得谨慎再谨慎。而身为宗主国,我们若毫不表示,未免让下面的小国寒心。二王子将来必定是继位的,但国王身死的情况下,他的继位便少了些名正言顺,这是他最需要的东西。大人,我们可以从这里下手,稷山学院会讲时,我们完全可以请求朝廷以朝鲜国王的礼仪接待他,给他一个名义上的肯定,再给些恰如其分的惩处,便是皆大欢喜。这会让高阁老和赵大人回避,便给朝廷更多的时间调查此事,我们也更有余地应对此事。大人觉得如何?”
“唔,似乎有些道理,但我还要再仔细想想。”
张居正不想现在就表明自己的态度。
这使于可远陷入了困境。
于可远的目光始终粘着地板。
这件事是大家共同的难处,出什么事谁也跑不了,就此来讲,张居正似乎理所应当地站在自己这边。
但另一方面,他的前途都仰仗徐阶,也就是说他不得不站在徐阶那一边。
于可远暂时还看不出他有什么脚踏两只船的可能,实际上,人家的地位声望远高于自己,也没必要踏过来。
但显而易见的是,只有他成功地做到这一点,实质上不可能的这一点,在官场中才能继续青云直上。这一切都莫名其妙。
于可远必须弄清楚,对他的信任能够到何种程度。
……
大概半个时辰后。
张居正和于可远坐上马车,遥遥望着城门外而去。
至于高拱、赵贞吉等人也没闲着,早就赶到了事先定好的酒馆。隔壁便是张居正和于可远接待二王子的屋子,他们在这边,身旁的锦衣卫弄了些小机关,确保这头的声音传不到那头,但那头的声音能清晰传递过来。
“一个刚崭露头角,一个还尚在‘襁褓’之中,他们若是能将这件事办成了,我大明朝何愁没有未来呢?”
赵贞吉说着一些没有营养的场面话。
高拱压根不搭理他。
“呵呵,是啊,是啊!”赵贞吉尴尬地迎合着。
“赵大人,是你将戚将军和俞将军两位功臣请到南直隶来的吧?”赵贞吉忽然打开了话匣子。
“是的。”赵云安回道。
“听说你们还要去安徽绩溪请胡部堂……我本该同去探望的,但朝廷有旨意,着令我将朝鲜这件事处置妥当后,便赶往江西稷山县,虽然是四宗会讲,海外诸国和释儒道皆有大家,朝廷自然也要出几个人,在下不才,承蒙皇上信任,只是充当个没用的牌面罢了。”
“呵呵。”
高拱忽然冷笑了一声。
什么有事?无非是怕寻找胡宗宪这事拖累了自己,赶紧脱身,不想和高拱等人离得太近。
当然,首当其冲地坚持徐阶对严党之人的态度,也未尝没有这份可能。别看他是究极不粘锅,若真有利可图,还是相当不择手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