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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刘荣当场有些懵了,要我主持晚宴??
一阵兴奋过后,刘荣一行礼道:“儿子驽钝,怕不能主持好此次晚宴”。
“无妨无妨,朕比你年纪还小之势,你祖父便已命朕主持过朝议,宫宴,怎不能为之!”。
“谢父皇!”,朝着老爹恭恭敬敬的行礼后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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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天子刘启便命王仡拟诏,命朝臣翌日之夜,皆入宫中宴饮之。
如此,整个长安便是炸开了锅,无论是街市或者是巷间,皆是传开了,皇长子刘荣在汾阴汾水之旁得一周文王所铸之鼎!
满朝之臣,虽然也是震惊,刘荣能在汾水之旁而得文王之鼎。
但更令其惊讶的却是天子已在诏书中言明,天子身体抱恙,此次宫宴是全权交由皇子刘荣代为主持!
代天子行事,这里边的含义怎会不令这些朝臣们震惊…………
袁盎早在窦婴昨日从宫中回来之时,便是知道了陛下之意。
而当收到天子之诏之时,袁盎还是忍住的高兴。
原本,自从与刘荣相处过之后,袁盎便是认定了天子刘启诸多子嗣之中,唯有刘荣有人君之姿。如今更有这高皇帝托梦,而汾阴得文王之鼎之事,此刻的袁盎是彻彻底底的明了,刘荣将来必要为储君。
更是大喜道:“如今陛下愈发重视殿下,此当真未幸事也”。
然朝臣之中,何时都有些随风摇曳之人,在听闻此事后的第一时间,便是想方设法的想着要攀刘荣的高枝。
更有甚者,有些人无门路可走,便开始打起了还在廷尉署中之张汤与主父偃得主意。
然刘荣再至廷尉署时,两人已皆是不厌其烦,向刘荣禀报道:“殿下不知,自今日陛下下诏命您主持明日之宴后,便有十余个官吏命其家仆送信至廷尉署中,要邀我等至其家中饮酒”。
闻此,刘荣是呵呵一笑,“此后,此种之事必会越来越多”。
接着刘荣便步入了正题,问张汤道:“我离去这近一月之中,长安可有何事?”。
当初刘荣将张汤留在长安便是要张汤盯着长安中的风吹草动,令刘荣远离长安也可知长安之事。
闻言,张汤一行礼便道:“然这一月之中,却是别无他事,平日臣便在廷尉署中署理长安之刑案。
然数日之前,郅廷尉自河东返回廷尉署时,竟下令命臣去审问那贼子河东都尉周阳由”。
这也是出乎了刘荣意料之外,刘荣是暗道:看来人的确是会改变,连原本是从来都是不近人情的郅都都开始搞这一手了。
不过对于郅都的是好,刘荣是泰然受之,郅都不论是署理刑案还是带兵打仗都是一把好手,然其人更是清正廉洁,从不贪污纳贿。
固此,刘荣有时甚至觉得从张汤身上能看到一些郅都的影子。
此时却听到张汤又言道:“殿下命我监视那郎官田蚡,亦无亦状,然臣却发现此人每隔些时日便会入宫去见王美人,其在宫中之事,臣却是不得知”。
刘荣却是小声嘀咕了一句:那时没有动静,现在怕是要坐不住了吧。
果真是如刘荣之言,就在刘荣来廷尉署之时,田蚡是火急火燎的往皇宫赶,去见王娡。
一进入王娡之寝殿之中,田蚡便言道:“姐姐,你在宫中,近日之事应该是听说了吧,陛下竟然令刘荣代他主持明日之晚宴,这其中之用意可是要深思之”。
而王娡并未急着回田蚡之言,而是道:“住口,休要胡言之”。
言毕,便令寝宫之中的宫婢尽皆到殿外去,当在关上殿门之时,王娡才行至田蚡身旁,“你是疯了不成,当着如此多人之面说此事,难道是怕此事不会传入他人之耳?!”。
田蚡忙道:“姐姐勿怪,实在是我有些心急才会如此”。
跟着王娡到了书案之旁跪坐席间,王娡才又言道:“那刘荣也不知从何处寻得了那鼎,经人观之其竟然是周文王所铸造之。如此,才得了陛下之盛宠!”。
田蚡皱着眉头说道:“那姐姐这该如何是好,若是长此以往下去,按陛下之心性,说不得便要立刘荣为太子,到时彘儿可是再无机会了”。
王娡是冷哼一声,面目狰狞般的言道:“哼!即便其做了太子,我也要将其拉下来,这太子之位只有彘儿才可坐之!
更何时即便其刘荣再如何,其也做不了太子”!
“哦?其为何?”。
王娡是呵呵一笑:“此子却有过人之处,但他那个母亲栗姬便是其最大的软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