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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断专裁,可于国于民来说,这算是一位清廉的大人。
可方才边英的话竟在献王听来是大错特错,这让边英不知为何。
“殿下,边英还是不知这句话有什么错的地方!”
边英思绪了一阵儿,缓缓问道。
献王回道:“无论是这位周大人也好,或是什么李大人,刘大人,王大人,总之不管是谁,都阻拦不住此事,相比之下,薛路平已经做到了极致,换做是我,也未必可以做到他这样!”
“薛路平做了那么多结党营私的勾当,难道还是对的!”
边英说完后,见献王有些嘴干,便给对方去沏茶,可献王手一摆,表示不用。
“要不是薛路平这么多年的结党营私,父皇又怎么能得到这铁板一块的扬州!”
献王说这话时,似乎在想着他那看似不复当年的父皇。
边英毕竟年岁还小,他琢磨了半天,也没能想出个所以然,只好等着献王说得再通透点。
“东越刚被纳入景国时,不可谓不乱,杀人放火,烧杀抢掠,连那些任人鱼肉的百姓都习以为常,并不是军方的军律不严,而是这场战争结束后,活着的人太需要放纵自己!”
献王当年虽未踏上过这片埋着皑皑白骨的战场,可这些事情,他听得比任何人都要多。
“军方撤离后,东越开始被重新划分地界,设立州县,而薛路平就是这时坐上了扬州知府的位置,或许是这些百姓已经习惯了被欺压,所以在那些县令才能这么肆意妄为,而薛路平在这期间并未上报朝廷,而且也从未管过手底下这些人。”
边英一知半解地问道:“那为何殿下说自己不如他?”
“无为之治,我做不到,兄长也做不到,周文宾更做不到,可就是这无为之治,才让扬州没有像青州一样,再次生出暴乱出来,因为这些人太容易得寸进尺,倒不如被这些贪官污吏压着!”
边英对此表示不同的看法,他有些慷慨激昂地说道:“可这也让那些无辜的百姓受了这么多年的哭,不是吗?”
献王对边英这个态度颇为满意,但他马上就反问道:“那也总比被那些煽风点火,吵着要复国的人带去送死要好得多,不是吗?”
边英霎时间哑口无言,他知道扬州与青州的不同之处。
青州因为无处不在安抚,所以导致了有人心生了复国之意,这些人觉得景国当时已经是外强中干,才会选择用这种办法,事实证明那些人错的一塌糊涂。
而扬州那些百姓刚经过战乱,每日虽然饿不死,但也仅够温饱,而且最重要的是,离开扬州前的那些景国军人,让这些人很难升起反抗之意。
但民心不稳,始终是件大事,但在这场盐案后,截然不同。
“不论这场盐案是何时开始,或者是何人所做,但最终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让青扬两州的百姓,彻底归附景国,不会再生反意!”
“殿下,为何说只有这个目的,难道那些人不是为了那些私利才做此事吗?”
“他们是,可有的人不是,私盐如此猖獗,你觉得蜃楼会毫无察觉,甚至我觉得此事还有可能是父皇在其中推波助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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