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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姿阳在手机上快速翻找珊瑚堂姐的号码,电话很快拨通,电话那头同样丈二和尚摸不着头。看来慧翠并没比她们三人知道更多,安姿阳仍不死心,又说道,
“慧翠姐,要不你向伯父伯母探探珊瑚的情况,然后再通知我们?”
半晌,安姿阳接到慧翠的回电,得到的消息让她们更为惊讶,慧翠告知她们,珊瑚妈妈咄咄逼人地催促珊瑚回去结婚,好像还准备又要来A市拽人。这下她们真束手无策了,现在等于没有任何人知道珊瑚的去向,最后和联络珊瑚的人可能就只有危建荣。想到这,安姿阳又给表哥去了电话,她仔细地打探道,
“建哥,你再好好想想,有没有什么遗漏掉的细节,珊瑚有没有什么反常的举动?”
“啊……没……没有什么其他的啦!我说的很详细了,那个……你们还没找到她?”
危建荣心虚的回着话,仿佛安姿阳知道了他隐藏的秘密一般,他拿着手机的右手直哆嗦。那件事不好讲,也不好意思讲,于是他选择闭口不言。
慧翠没多久就来到珊瑚宿舍,和安姿阳她们商讨起珊瑚的失踪,她一脸严肃而认真地说:“如果过两天再找不到人,我觉得就要报警了,你们认为呢?”
“报警?”三人惊呆了,她们压根没想过事情会严重到要报案的程度。
“她现在的行踪,我们所有人都不清楚,她爸妈更是蒙在鼓里,而且这太不像她以往的作风,你们不觉得吗?”慧翠没理会三人高出八度的表情,依旧淡定地接着说。
“嗯,有道理,但会不会她是想一个人散散心,不愿被人打扰呢?”安姿阳回道。
“不会!”
“她会不会还有朋友和亲戚什么是我们所不知道的呀?”米帛帛说。
“也不会,虽然是有个叔叔在A市,但他们在城市里混得很好,慢慢也就跟我们老家的人生疏起来,所以我们也从不去登门拜访,省得麻烦到他们,再说自己也不自在。”慧翠说。
“安阳,我们所有人中最后跟她联系过的就是你表哥吧?”黎庆儿问。
“据我们了解的情况看是这样的,但在初三那天,我表哥送珊瑚坐车回她县城,之后他们没再见过了。”安姿阳回。
“我们年后有人联系过她吗?”黎庆儿又问。
“没有!”几个人同时回答。
“我只在大年那晚给她发了条短信。”慧翠又接着说,“我也是。”米帛帛说。
“我在初二那天有给她打电话,后来到酒店我们还互通了短信,之后再没联系。”安姿阳又强调了一句。
“这样看来,她年后没跟我们任何人联系过,包括她爸妈,只有安阳表哥在前几天联络上了她,今天十五号,也就是十三号那天她还在某个地方,起码十三号还是有音讯的。”黎庆儿总结。
“啊!你这么分析让我好害怕!庆儿,你想到了什么?”米帛帛搓着起鸡皮疙瘩的手臂。
“她明天该上班了,看!十六号,她上早班。”安姿阳翻出手机里拍的排班表给大家看。
“我们明天看吧,她来了就皆大欢喜,若……不见人……”黎庆儿说。
“我们就报警!”慧翠接道。
霎时,大家都默不作声,各种不好的念头掠过脑海,她们心中暗自祈祷着珊瑚不要出现任何的意外。她们预备明天上班问她个究竟,看她如何解释害她们担惊受怕的原因。
十六号早上七点,一家小型酒店四楼的窗口冒出浓烟滚滚,几个戴防毒面罩的工作人员提着干粉灭火器在屋子里来回喷洒,不知是火势已经得到控制还是预防的及时,总算没酿成太大灾难。酒店入口停了一辆敞开着的救护车,门口马路上聚集了许多看热闹的人群,本就不宽敞的道路如今被他们更是围困的水泄不通。过往的车辆走起了猫步,最后终于停滞不前。一时间,汽笛声此起彼伏,人们则自主自发开启了浪潮式的避让模式。好奇的人群并没理会身后愈发堵塞的交通,甚至抛开自身安危,一心揣测起眼前酒店客房里所发生的事故。
“怎么回事啊?”
“酒店房间都能着火,这住宿也真是太不安全了!”
“说不定房里有什么易燃物吧,要不就是房客自带的东西。”
“是不是有人故意放火?”
“不对!分明尽是浓烟。”
“莫不是……”
不一会,三个穿着白衣大褂的医务人员抬着单架从酒店出来,单架上是一个昏迷不醒的女孩。她身披薄薄的白床单,肤色雪白得夸张,只有头发显现出淡淡的黑,远远望去俨然一具往生的尸体。他们匆匆忙忙把她推上了车后厢,随即疾驰而去。
“我看不像是昏迷,说不定已经归西罗!”
“120能拉走,说明还有希望。”
“唉!好年轻。”。
救护车虽然远去,丝毫不影响人们对车上人员的议论。这种新闻在A市住宿业类传播的异常迅速,稍加留意不难发现这个圈子里,同行业的人相互牵制又相互关联,各酒店之间的从业人员不是有曾经的同事就是有自己的亲朋好友。于是,这个消息同样也传到了云阁星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