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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火中央。
楚长亭想挣扎下来,可易轮奂却怎么也不放她。
“让朕抱你一会儿。”他如是说。
可是楚长亭不愿受人束缚,不一会便觉得浑身都不舒服,又开始暗搓搓地挣扎。易轮奂无奈地掐了掐她的腰,声音深邃低沉:“你再在我怀里扭来扭去,小心朕把持不住将你就地正法。”
果然还是这句话最有杀伤力,楚长亭一下便老实了,蔫蔫地耸拉着脑袋。
她觉得憋屈,明明自己是去干一件惊天动地人生头一遭的顶顶大事,应该是有腥风血雨般的轰烈才是,现下这般,着实是窝囊至极,一点都没有戏折子里一雪前耻的大侠帅气。
易轮奂见她低着头暗自赌着气,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走到敏秀宫前,易轮奂将楚长亭放下,然后从身后不知何时跟上来的浩浩荡荡的侍卫之一的腰间拔出一把雪亮的剑递向楚长亭,温声问道:“事出仓促,只有这样的剑,你若不嫌弃,便用了它吧。”
楚长亭眸光闪了闪,一种异样的感觉涌上她的胸膛。她抿了抿嘴接过那把剑:“拿这样的剑去宰了她,都是折辱了这剑。”
“楚楚,怕吗?”易轮奂关怀地顺了顺楚长亭披散而下的长发,满脸温雅和煦。
楚长亭长舒一口气,握着剑的手又紧了几分:“不怕。”
“朕陪你。”易轮奂说罢便牵起楚长亭的手往敏秀宫中走,留下一堆宫女侍卫在夜风中面面相觑,都不知这一对帝后今日又唱的是哪一出。为首的几个更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都拿不定个主意。
此时康玖和拖着带一身惊醒的疲倦的老胳膊老腿不知从何处钻了出来,一见这阵仗便知又是皇后的“巧思”,他苦着一张脸叹了口气,然后指着最前面两个守卫道:“没眼力见的,你们两个快跟上去啊,不过记住一定要守在屋外,千万别进屋。其他人守在宫外,有什么动静就迎上去。”
说罢康玖和也碎步赶进了敏秀宫。
此时敏秀宫内,秋充容跪在楚长亭和易轮奂面前,被迫从睡梦中惊醒的脸苍白无色,她不明原委,但也能看出来这是来兴师问罪的。目光瞟到楚长亭提着的长剑时,她打了一机灵,用力挤出一丝笑容,故作柔弱道:“不知皇上皇后深夜拜访,找臣妾有何事呢?”
楚长亭冷冷一笑,提起剑对准秋充容那张忸怩做作的脸,也堆出满脸笑容,轻声细语地说:“自然是来度化妹妹上西天。”
秋充容一张脸瞬时吓得青紫,她向前扑了两步,想抓住易轮奂的鞋,却被易轮奂一脚狠狠蹬开。许是他用的力道大些,秋充容直接撞上了身后的桌腿,肉体撞击木头的闷响响彻整个敏秀宫。
秋充容一下便觉得一口气喘不上来,再喘上来时已是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她勉强支撑着身子,踉跄地在地上滚爬了半天才重新跪下。楚长亭面无表情地望着如蝼蚁般在地上挣扎的秋充容,嗤笑一声:“先前本宫还以为秋充容多么好的手段,原来不过也是被人踹一脚就没了半条命的蝼蚁。”
秋充容立刻哭得梨花带雨,一副受了万般委屈楚楚可怜的模样,不停地对着易轮奂磕头,哭诉道:“陛下!臣妾自问从未做过任何对不住陛下与皇后娘娘的事!今晚又是为何呢?”
“别装了,朕瞧着你恶心。”
易轮奂满脸嫌恶地瞥了她一眼,一言不发。秋充容突然便觉得讽刺,是啊,自己何时会生出这等荒唐可笑想法,竟妄想着一心只在楚长亭身上的易轮奂会为自己求情。
“秋充容,你就别异想天开了,本宫告诉你,你今晚是一定交代在这儿了,谁来都救不了你。”楚长亭温和一笑。
秋充容自知活不过今夜了,索性卸下所有虚伪,满脸怨恨地抬眼怒视着楚长亭,讥笑着说:“苏锦,你又以为自己多得宠吗?你不过也是楚长亭的替身罢了!你可曾问过陛下心中有的到底是谁吗?怕是你这辈子也没胆量问!”
楚长亭故作疑惑地歪了歪头,然后蹲下身子捏住秋充容的脸,十指收紧,让秋充容一张漂亮的脸痛苦之狰狞扭曲,和蔼地笑着:“吴媛秋,本宫何时说过本宫姓苏名锦了?先前不过意外失了忆,柔弱怂包了些,就容你这等下贱身子来作践了?”
秋充容一下泄了气般瘫软了身子,她此刻万万没有料到的是楚长亭竟是恢复了记忆,那她必然是要恨死自己了。
“那好好的凤昭美人志怎地就加了一页不明不白的丹青,你只在自己宫中承宠过一次怎地就能见过陛下宫中的丹青,先前那月充媛明明与你不和又为何会告诉你有关本宫的事?”楚长亭声音冰冷,一字一句皆如锐利刀割,“如此会搬弄是非,处处都能算计,甚至出身雾合平民都能知道本宫与苏锦长得像,你真的好大的本事。你觉得你还能留在宫中吗?”
易轮奂不知从何处又变出了一把匕首,默默放到楚长亭身边。
楚长亭受用地放下长剑拾起匕首,用刀尖在秋充容的脸上细细丈量着,让秋充容一动不敢动。
“不过本宫倒要谢谢你。若不是你编了那样一出好戏给本宫,本宫还真想不起来本宫到底是谁。为了报此大恩,本宫不杀你,本宫还会让你活着,让你在这宫中留着一口气,畜生般度过绵长岁月。”楚长亭仍然笑得很和蔼。
秋充容支吾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楚长亭目光一凛,将秋充容的嘴捏开,抬起匕首便要去割她的舌头,冷声道:“如此会说话,本宫便让你生生世世再不得吐出半个字!”
“等等!”秋充容突然尖叫一声,将楚长亭猛地一撞,然后凄厉地惨笑着说,“楚长亭!你又能有多自得?别忘了你楚府上上下下几十口人皆是死在谁手上!你爹你姑姑你弟弟皆死了,你却悠然自得地睡在仇人的床上!你以为沈良辰为何会在大婚当日去沙场,又一去不回!你何不问问你旁边这位好皇帝!这世上哪有这么巧的事!哈哈哈哈,你这个不忠不孝不贞洁的女人,你的夫君战死沙场你却仍能在别的男人身下婉转承欢!你......啊!!!”
一把长剑生生贯穿秋充容的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