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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你这家伙果然还是如以往那般,说的不错,我与梁郡守此番布下这局,所要引诱的,确实目标便是王族。”
李思安挑了挑眉毛,他与梁冀设下的这个套可谓是玩的挺大的,毕竟如果说玩的不够大的话,如何能够让王族入套呢?
“你也还是跟以前一样,胆大妄为。”
齐无恨淡淡的如此回击着李思安,毕竟这个李思安早在几年前的时候可就是干出来过不少可以说得上是胆大包天的事情,呵。
设下圈套引诱王族上钩,这倒像是他李思安能够做出来的事情。
“哈哈哈,我的胆子一直都是可以让人相信的,而且我踏白营反正现如今已经是摆在城外了,至于城内的那些小鬼们,上不上钩,就看看他们有没有那个胆量了。”
李思安嘴角微微一笑,他们踏白营这一次为了北上,他李思安可是下令将所有的士卒都带过来了,当然了,为了掩人耳目,那些马匹则是留在了原地。
弓骑兵,是踏白营留给南离帝国许多人的印象,但若是以为踏白营离开了马匹战斗力就会大打折扣的话,那就是异想天开了。
将飞矛换成了弓弩,踏白营,仍然可以成为陆地上的一支在战场上足以称雄的强军。
“不过思安,你和梁郡守之间,到底是如何联系的?这地方郡守与边军主将未经通报就做出来了这种事情,即便是日后立下了什么大功,思安你回到金陵之后仍然是要被天策府所审判的。”
齐无恨皱起了眉头,这可不是什么小问题,南离帝国在州部和郡县的管辖可是一直卡的死死的,军政分离早就已经从施行到固化到现在也有千年的时间了。
虽然说江夏郡是一个较为特殊的郡县,所以梁冀才有权力管辖调动江夏郡的士卒不假,但是踏白营。
踏白营可是南离帝国主战级别的强军,理论上踏白营的主将,官阶是压地方郡守一头的,而这两者之间若是有些什么交易和谋划的话,那传出去,对这两者的下场都会产生天大的影响。
就比如梁冀,他会被押解送往刑部,最轻的处罚也是贬为庶民,流放千里,而至于李思安?
踏白营的主将将会在这件事情之后换上一个人,而李思安也会被送往天策府进行审判,再之后,说不定就会是锦衣卫的诏狱,天策府的地牢,李思安的结局也会变成在那种地方度过自己剩下的余生。
军政分离这件事无论是哪一位离帝上位,都是坚定不移的施行的政策,但是现在李思安和梁冀却干出来了这种事情,这毫无疑问就是想要触怒那位陛下。
就算是那位陛下有意不追究这件事,那满朝的奏折也会如同潮水一般的涌入尚书台,弹劾也好,建议也好,到最后李思安和梁冀的结局和下场,都不会逃掉的。
而且更别提,齐无恨他本身自己就是一个锦衣卫千户大人,对于这种事情,他们锦衣卫向来都是稽查先锋。
而现在呢?
现在却告诉齐无恨说,这件事情发生在了他的眼皮子底下,好家伙,还是当着他的面发生的,并且做出来这种事情的两个人现在还有恃无恐的在与自己欢声笑语的交谈?
而且现在看样子,李思安和梁冀他们二人是知道这个规矩的,当然了,他们两个人若是不知道这个规矩的话,那也是不可能的。
呵,这是什么?
若是没有一个合理解释的话,这就是顶风作案,齐无恨他如果对此视而不见的话,到最后处罚李思安他们的时候,齐无恨受到的牵连之罪也不会轻到哪里去。
李思安看了一眼齐无恨,轻笑了一声说道
“无恨,军政分离,边郡郡守不得与军团将领有任何的联络,这件事,我和梁郡守自然是知道的,而我们此次,也不算是私下里达成了这件事,因为这件事,是得到陛下首肯的。”
好家伙,李思安的这话一出口,齐无恨顿时面色就不对劲了。
“陛下首肯的?这更不对劲了,陛下若是允许了这件事,我这里应该是会得到这件事信息的,然而到现在为止这件事情我却一概不住,思安,如果说这件事是你与梁郡守私下里商讨的话,到此为止吧,若是再往下进行的话,到最后无论是谁都保不住你啊。”
齐无恨开始有些焦急了,这件事的重要性哪怕是六部尚书级别的官员都不敢去轻易触碰的,换句话来说,就算是周王爷周敦颐,在这件事上也是从来都与他的那些军界交情没有摆在明面上过的。
这些东西,一旦像李思安和梁冀这般堂而皇之的做出来的话,那么哪怕是位高权重如丞相,身份贵胄如一字王爵,到最后也是免不了牢狱之灾的。
“无恨,你怎么就不信呢,这件事啊,的的确确是得到了陛下首肯的,你也不想想,若是陛下那里不通过这件事的话,我李思安,又有什么胆量敢去做这种掉脑袋的事情呢?”
李思安笑了笑,现在看来啊,齐无恨是根本不相信他所说的这些话,这在他看来也是十分无奈啊,因为这件事他说的确实是真的啊。
“你,你让我如何相信这件事?还有,你李思安没有胆量去做这种事情?你什么事情做不出来?思安,就冲着我们二人之间的交情,今日的这件事情,你束手就请吧,若是你现在束手就擒随我回金陵城接受天策府的审判,这件事还有回旋的余地,你放心,到了天策府那里,我会动用锦衣卫的权力,尽力的将你的罪刑降低到最低,就算是再不济,你若是要被押解关入牢狱的话,我也会将你捞入诏狱,进入诏狱之后,虽然我齐无恨做不到让你削减圈紧的时间,但是在诏狱里面,我也不会让你受到任何的刑罚和苦难,思安,你就听我一言相劝吧,这件事,马虎不得。”
齐无恨有些苦口婆心,他与李思安的私交虽然摆在这里,但是这件事可是事关重大,私交压根就影响不了任何的结局,就算他齐无恨是锦衣卫指挥使,也没有什么办法将李思安的这一则与边郡郡守串通沆瀣一气私下调兵的事情扭转成清白事。
“无恨啊,你这,你这。”
李思安这时候则是有些哭笑不得了,他又不是傻,这件事情他也确实是从离帝那里得到了首肯之后才调兵的。
可是现在看起来,无论他怎么说,齐无恨都不相信这件事,现在在齐无恨的判断里面,这件事情就是他李思安和梁冀私下里谋划出来的,并没有与南离帝国任何人提起过,好家伙嘛这不是,这个齐无恨,还真是把自己想的也太过于胆大妄为了。
“梁郡守,你这也不解释解释吗?”
李思安向着坐在一旁不慌不忙的梁冀投向了可怜的眼光,然而啊,这时候的梁冀却宛若一个事外人一样,不急不躁的抿着茶杯里面的茶水,时不时的,还向着他们露出了一抹笑容,看起来啊,这件事的是与否,梁冀像是根本就不关心一样。
“解释?这件事有什么需要解释的吗?陛下那里通过的事情,齐千户不过是想要看到一封能让他信服的调令罢了,哪怕是证明这件事是得到陛下首肯的文书也行,可是李将军,这种东西,陛下当时给过你吗?既然没有给过的话,那还费劲解释什么呢?”
说完了这话之后,梁冀微微的吹了吹茶水,虽然说茶水已经有些凉了。
“梁郡守,你这话说的也太。”
李思安现在还真是无奈啊,自家的队友是真的表示出来了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佛系性子,然而另一边呢?
这个齐无恨现在看起来就差直接动手将自己给绑下来了,不过啊,之所以齐无恨到现在都没有动手的原因除了有一部分是因为他与自己的私交以外,还有另外一部分比较重要的客观原因。
那就是,齐无恨打不过自己。
“无恨啊,到底怎么说,你才能相信这件事?”
李思安无奈的撇了撇嘴,但是他的这个问题刚一问出口,只见齐无恨用着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看着他。
“按照梁郡守刚刚说的,但凡是能够证明这件事陛下知情的文书,只要你拿出来,这件事你无论怎么解释我都可以相信你。”
好家伙,真是好家伙,李思安颇为伤神的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自己要是有那种东西的话早就在齐无恨刚开始说这件事情的时候就交给齐无恨了。
可是啊,当初金陵的那位陛下在同意了这件事和调兵之后,可是并没有给自己过任何可以让自己保存的文书之类的东西。
就连这些命令,还是自己一个多月前返回金陵述职的时候金陵的那位陛下召见自己私下里跟自己说的。
文书什么的,他李思安是真的没有啊。
“既然没有的话,那这件事还有什么好解释的?思安,我劝你还是乖乖束手就请,踏白营的士卒毕竟是我南离的精锐军团,思安你千万不要将这么一支精锐的军团带上了之前那些家伙的后路,这不值。”
齐无恨语重心长的,像是在教导又像是在警告李思安,但是这些话在李思安听来,又何尝不是让他感觉到可笑?
明明这件事情,就是齐无恨自己凭空想象出来的啊,哪里有的什么自己要将踏白营带上那些家伙后路的事情。
“若是一再沉默的话,思安,我劝你现在自缚手臂,我现在就去找人将你连夜送回金陵,锦衣卫那里,我会与陆炳打招呼的。”
齐无恨见李思安沉默了下来,他也就是说出了这番话,而这番话在李思安耳中听来,则是无比的讽刺。
“无恨,你真的有点,想太多了。”
李思安说完了这话,他扭头看向一旁一直默默不语的忽地笑,突然开口对其说道
“你应该便是,铁箭禅师的那位徒弟忽地笑吧?”
突然听到了自己的名字,忽地笑有些愣神,而后抬起头顺着声音的来源看到了原来是李思安在叫自己,忽地笑先是点了点头,而后说道
“李将军。”
“铁箭禅师他有一句话让我转告与你,铁箭禅师说,让你在此番北上历练之时,无需给与自己太大的压力,想要彻底驯服扶桑弓,不能心急的。”
李思安突然没头没脑的说出了这话之后,忽地笑点了点头。
自己师傅现在突然这么说的话,自己的压力反而更大了啊,本来这几天已经对这扶桑弓的事情感觉有些犯愁了,现在可好,自己师傅在出来这么一句不要给自己太大的压力,这下子搞得自己只感觉压力更大了。
“多谢李将军。”
忽地笑苦笑了一声,自己师傅这哪里是让人转告啊,这就是在提醒自己,唉,扶桑弓,悟道这种事情,他忽地笑何尝不知道是急不得的?
但是现在自家师傅直接与自己所说让自己在北上的这段日子里面完成驯服扶桑弓的任务,唉,这如何不让自己感到困难和压力同在?
“无恨,至于你所想的那些事,我不想再解释下去了,你信也好,不信也罢,我与梁郡守所布下的这个局现在已经箭在弦上了,无论你如何想这件事,这件事情我们都要继续办下去,你,打不过我。“
李思安冷眼一扫齐无恨,既然解释行不通的话,那自己就干脆一些,直接摆出自己的立场,反正,齐无恨是做不到他说的那些将自己押解回金陵的事情。
齐无恨的修为相比他来说,还差了不少,就凭齐无恨,能不能从自己手中撑下五个回合都是一回事。
绑下自己押解送回金陵,那更是不可能的事情。
而李思安的这一席话出口之后,齐无恨的面色瞬间就铁青了起来。
“思安!你这是承认了吗?你与梁冀,到底有什么图谋?南离到底亏欠了你什么?你现在居然要做出来这种勾当?你这家伙,还记得你当初所跟我说的那些话吗?”
好嘛,齐无恨现在已经固执的有些不像话了,刚一听见李思安如此说之后,他直接就是武断了下来,觉得这是李思安懒得与自己扯皮下去了。
“无恨,我说过了,这件事情我不想再与你多费什么口舌了,如果说你固执的将你心中所想判断为事实的话,那你尽管向我出手。”
李思安眼神一冷,齐无恨所说的那些话,何尝不是不信任他。
我们之间这么多年的交情,你现在却连我的解释都不听,就这么固执武断的认为这件事情就是你所想的那样。
齐无恨的这个做法,实在是伤了李思安的心,他原先以为凭借着他与齐无恨之间的交情,齐无恨是会相信自己的解释。
没想到啊,自己还是想多了,齐无恨啊,看样子从来都没有信任过自己啊。
“李思安,你这话既然说出口,呵,那你就尽管等着吧,这件事,我会即刻差人传回金陵,你现在做的这些糊涂事,最终都会成为你余生在诏狱结束的理由。”
齐无恨站起身来,他想对李思安出手,不过他虽然脑袋已经有些被气愤冲昏了头脑,但还是有一些理智的。
他绝对不可能会是李思安的对手,即便是李思安赤手空拳的,他齐无恨也不会是李思安的对手,李思安,毕竟当初可是以武勇出名的南离上将。
“李思安,我警告你,你今日若是踏出了这个门,我齐无恨此生无论如何,必要将你亲手捉拿回锦衣卫诏狱。”
看着李思安和梁冀同时起身想要出去,齐无恨冷不丁的说出了这句话。
然而李思安和梁冀却像是并没有听到这话一样,径直的走到了门口,推开房门后,梁冀笑脸盈盈的走了出去,而李思安,却是披上了黑色披风之后转身看向屋内一脸怒意的齐无恨,冷冷的说道
“希望你不要只是说大话。”
说完了这话之后,李思安便是走了出去。
没过一会儿后,黑十三出现了屋门前,只见黑十三挠了挠头,道
“无恨,那个胖胖的郡守他们走掉了,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虽然说黑十三颇为憨厚,但是明眼人都是可以看得出来,此时齐无恨的脸上布满了怒意,铁青着一张脸,瞅着黑十三。
“没什么事,十三,你继续去守着世子殿下吧。”
忽地笑突然开口,打了一个圆场。
黑十三也是点了点头,有意无意的再瞥了一眼齐无恨,而后便是走开了。
“齐无恨,你这是脑袋被门夹了吗?还是吃错药了?”
等到黑十三走了之后,忽地笑先是起身走到房门前将门关了起来,而后转身面向齐无恨,有些指责的口气对齐无恨说道
“你这家伙是不是脑袋被驴给踢了?啊?我真是搞不懂,你的脑子里面成天装的都是一些什么玩意。”
听着忽地笑的这话,齐无恨也不作声,他只是冷哼了一声,而后坐在了椅子上,也不说话,就是这么独自坐在椅子上,生着闷气。
“我说齐无恨,你这家伙怎么回事?你是被鬼上身了还是怎么着?明明前面还聊的好好的,突然你这家伙就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呵呵呵,我如果是李将军的话,早就一枪捅死你这个家伙了,你说你在这里给谁置气呢嗯?李将军他们会做出来你说的那些事情吗?你这家伙到底是不是齐无恨了?你不是挺聪明的吗?怎么?聪明人就是这么武断事情的?”
好家伙,忽地笑这一连串的职责,算是再度点着了齐无恨的怒火,只见齐无恨从床上取出一把长刀握在手中,还没等忽地笑反应过来呢,这边齐无恨已经是将刀架在了忽地笑的脖子上面。
“你再说一遍?”
“呵呵呵,齐无恨,你丫的就是一个脑残。”
忽地笑冷笑着,齐无恨这个家伙还真是个疯子,现在他在干什么?嗯?现在这个家伙他妈的拿着一把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呵呵呵,如果说不是因为他现在浑身虚弱的话,他妈的自己早就跟齐无恨打起来了。
“怎么着?嗯?知道自己打不过李将军,所以索性想要将闷气撒在我的头上?呵呵呵,齐无恨,你他妈的还真是一个傻逼。”
紧接着,忽地笑对着齐无恨比出了一个中指,全然不怕此时架在他脖子上距离他脖颈只有几寸的长刀。
“忽地笑,这是你自找的。”
齐无恨冷哼了一声,他握着长刀的那只手臂刚要用力将长刀劈下去的时候,只听见一道清脆的金属声碰撞的声音传过,紧接着,一阵金属摩擦的火花出现,再然后,只见到齐无恨整个人倒飞摔出了屋子里面,直接就是被砸入了院中的那颗大树树根上。
等到忽地笑一睁眼,只看见原来是苦木握着鱼肠剑,站在屋门皱着眉头看着院子里面的齐无恨。
显然的,苦木对于眼前所发生的这些事情,是有些疑惑的,但是当他刚刚赶到这里的时候就已经是看见了齐无恨想要砍下那一刀,他还能怎么做?
总不可能坐视忽地笑接上那一刀吧?所以苦木也就只能出手将那一刀给接了下来,顺带的,将齐无恨一脚踹出了这间屋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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