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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啵!啵!啵!”闲聊中,丹炉内突然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小药童神色一肃,连忙慌张地去叫醒朱无戒。
朱无戒瞪着眼珠跃起,抢步过来一拍丹炉,立即有一道华光射出。朱无戒眼睛一亮,哈地一声笑,伸手将那华光收入掌中。摊开手掌,只见被那华光包裹的,是一颗五彩斑斓的灵丹。
朱无戒忍不住朗声大笑:“哈哈哈!哈哈哈!成了,成了,我终于练成了双生妙灵丹!想不到中途火熄一下,反倒是炼成丹药的关键。唔,虽然只是杂质最多的九品……但一样有效,无妨。”
他自言自语一阵后,便伸手招小药童:“你过来。这两年你为我看丹炉,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我送你一颗灵丹,你这就吃了吧。”
小药童畏畏缩缩,不敢过去。
他虽然憨些,可也不傻。朱无戒刚刚还说了这是杂质最多的九品丹药,他哪里敢吃。两年时间的耳濡目染,他再不济也懂得了一些丹药的基本常识。
朱无戒再催,他便抽抽噎噎哭了起来:“道长,你不是说过,同一种丹药,品质有不同。最差就是九品,丹药上有九种颜色以上的丹纹,每一种颜色代表一种丹毒。是药三分毒,而九品丹药可算是毒药了。”
苏卿在旁听说,抬眼一扫朱无戒面上神情,便知这小孩要遭。
“哼哼,你倒是乖觉。”朱无戒收了笑,单手凌空一探,就把那小药童吸入掌中,捏住了脖颈,“实话告诉你,吃下双生妙灵丹能撕裂气海,一分为二,从此体内多一个气海,修为实力皆是双份。可到底能不能,只在古书中记载,当世无人知晓。我当初教你炼气入道,为的就是今日拿你试药。你不吃也得吃,要不然你以为我白养着你,只是为了看炉扇风的么!”
那小药童哭着问道:“那我要是吃了,道长可会为我解毒?”
朱无戒嘿的一笑:“你乖乖听话,我自然会对你好。”
于是小药童听话张口,朱无戒将那双生妙灵丹投入。
片刻后,小药童捂着肚子蹲到了地上。他“哎呦喂,哎呦喂”叫个不停,额头上豆大的汗珠冒出。
“气海是不是在撕裂?”朱无戒抓住药童肩头问。
小药童说不出话,张了张嘴,咳出一口鲜血。他“啊”的一声叫,身体扭曲地滚到了地上,面目五官也皱得狰狞。
“怎样?”朱无戒还在问。
小药童翻滚起来,身体撞到丹炉脚,头发被火烧着。他又滚到冰墙上,头撞到墙。他痛苦地嘶喊着:“道长救我……道长救我……我要死了,就要死了……啊……”
突然他圆睁了双眼,血丝撑爆眼球,鲜血流到面颊。耳朵里,鼻孔里,也同时流出了血。小药童最后脚一蹬,终于七窍流血而死。
苏卿贴墙而站,眼睁睁地看着一条鲜活生命刹那消逝。
这不知名的小药童,还以为卖力讨好,就能衣食无忧。可当朱无戒真想要他死,他又有什么能力反抗??
看着死状可怕的小药童,苏卿仿佛看见了未来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