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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望月的打扰,画儿一行人也失了逛街的兴致,反正要买的首饰也看好了,便匆匆打道回府了。
白术陪着李馨兰往幽若阁走,出声道:“侧妃刚刚那公子……”
“是江湖上有名的望月公子,应该是画儿来皇都之前和他认识的。”李馨兰看着路边开的正好的迎春花,其中一枝长长的,挡了半边的路。李馨兰停住,把迎春花枝轻轻一折,瞬间短了半截。白术接过李馨兰折下的断枝,道:“画儿姑娘知道了街上的流言,依她的性子,怕是要找殿下闹上一番。”
李馨兰轻轻摇了摇头,轻笑道:“那倒不会,画儿对世事不知,但不是傻子,她对芍药的责怪丝毫不计较,又怎会计较那公子的一番话,依我看,她倒是对望月公子话中的清明计较上了。”白术不认同,在她看来,画儿姑娘虽然脾气好,性子活泼,但是作为一个豆蔻少女,遇上有辱自己清白的事,定是要分个黑白的。
李馨兰好像想到了什么,突然问道:“张婉儿那边最近怎么样?百花宴将近了,她难得这么安静。”白术回道:“邀请函下来那天,殿下就解了她的禁足,这几日殿下去过好几次,但是并未在东梨阁安寝。”
李馨兰依旧含着笑,难怪这几日这么安生,原来是殿下去安抚了。听说当今皇上的身子越来越不好了,夺嫡将近,张婉儿的爹是正三品的怀化将军,虽然张婉儿是庶女,却是最为受宠,殿下用得到她的地方还多着呢。
这天还是初春,夜色来的快,晚膳用得也早。从外面回来的画儿脸色一直都不悦,红玉没跟着出去,悄悄地从碧玉那打听,碧玉咬牙切齿地先将那望月公子狠狠的咒骂了一顿,惹得不远处正坐在花楼里喝酒的望月直打喷嚏,然后才说起了画儿知晓了外面流言的事。红玉听了却是皱了眉头,若是流言惹得画儿不快,回府的她应当立马冲到殿下书房去了。这边两人还正说着悄悄话,就听见画儿喊道:“碧玉,你见我之前那个蓝色包袱放哪里了么?”碧玉小跑地赶过去,听画儿描述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是画儿刚来府里是带的那个包袱,画儿衣物少,府里却是一应俱全,那包袱后来就被碧玉收拾起来了。
“啊,我先起来了,在那边最下面的桃木箱子里。小姐,怎么突然找这个包袱?”碧玉翻箱倒柜的将蓝色包袱扯出来,交给画儿,画儿当即打开,在一堆旧衣物下翻找着,突然碰到一个硬硬的东西,画儿两眼放光,欣喜地翻出来,是一个光秃秃的木盒子,没有一点雕刻,就连包浆都没有。打开小木盒,里面是满满的银票和一个泥人。这泥人正是刚来皇都时在城门口的老爷爷那买的,小药童背着药箱,手里还拿着一根木棍。
碧玉从小跟在府里,见得多是奇珍异宝,怎么也想不出来画儿对着一个小泥人傻笑什么,那泥人才不过巴掌大,一看上面的刻痕就知道做工粗糙,连眼睛耳朵都是不对应的,实在是丑陋。本来想问出口,但是院子里的丫鬟突然喊她,碧玉就出了闺房。没一会儿画儿就说困了,要洗漱休息,碧玉只当画儿是白天逛街累了,伺候完画儿,就蹑手蹑脚地回自己房间去了。
夜里只有风吹得叶子沙沙作响,后窗外是一棵老梧桐树,长得粗壮,树枝直碰到二楼画儿的闺房。突然,后窗悄悄地开了个缝,夜风一下子灌进闺房里,吹得窗边的人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哧溜一个黑影,借着梧桐树从二楼下来,轻悄悄地躲过府里的暗卫,细看之下,竟是画儿。
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脑子里乱的很,各种回忆不停地浮现在脑海里,一会想起师父,一会想起梦里的那个女人,一会想起清明,一会想起师弟......这些人都在她的生命里存在过,可是想起来时,却一点点感觉也没有,只有想起了清明,才多多少少有些怀念。从小师父就说她这个孩子缺个心眼,没有什么牵挂。小时候山上只有她和师父两个人,从记事起,师父对她就很慈祥,但是师父却说他曾经对她很严苛,甚至虐待她,但是她都不记得;突然来了个师弟,她也欢喜地对师弟好,过了两三年,师弟又突然消失了,她依旧笑得狼心狗肺,没有一丝伤感。她至今记得师父说过一句话,这样也好,此生不为情扰。
情,是什么?
睡不着索性溜了出来,想再一次尝尝酒的味道,上次醉得有些快,还没来得及品尝。画儿不识路,在街上溜达了好一会儿才找了一片光亮的街道,随意找了间偏僻的酒馆,向小二要了壶酒“好嘞,小公子您稍等!”酒馆里烛火摇曳,夜太深了,大厅里除了东北那角有个黑影坐着,再无他人。画儿心里燥,挑了另一边偏僻的地方坐,一时间小二竟没认出来画儿是名女子。
酒不如上次的烈,味道也淡了许多,应当是掺了水,不过画儿不计较,坐在另一边的黑影也不计较。半夜出来喝酒买醉的,有几个是真正喝酒的,喝的不过是烦心事罢了。然而尽管酒不烈,画儿依旧是喝得浑身酒气,耳畔又响起了好多人的声音。
“画儿,你以后就懂了人生漫长!”
“画儿,你别碰那情字,唉,算了,说了你也不懂。”
“清明真是可怜哟,刚刚还问我小画儿过得如何。”
“修罗你是杀手,你该知道你的命是谁的。”
“师姐,我好想你,长风好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