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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懂的。”
余淮深以为然:“陛下深信术士之说,曰“二龙不相见”,这才让太子一直在东宫读书,不然太子秉性仁厚,监国必然妥当...长公主也堪称巾帼不让须眉。”
“明珠?我上一次入京还是七年前,袭了爵便回了封地,只记得那还是个小丫头,如今能称巾帼了么。”
余淮是不愿意接这话的,只能不动声色的转移话题:“王爷今年便要加冠了吧,而且六月陛下要在天坛祭祀太庙,如无意外王爷可能还是要入京的。”
顾怀才想起这茬,他父母已经殡天,没人能为他加冠取字,按程序应该是皇兄赐字,如果赶上祭祀宗庙的话,大概率是要入京一趟的。
两人聊了很久,天色渐晚,顾怀这才打算放过余淮,站起身准备送送他:“多年未入京,也只能从只言片语里听听京城的繁华了,要不是想着你得回家一趟,可不能就这么放过你。”
余淮拱手告别:“不敢劳王爷相送,下官自行告退。”说罢向假山下走去。
顾怀静静的看着这个背影,突然开口:“季长,还记得你以前写的那句诗吗,老师足足称赞了几日的那句。”
余淮停下脚步,没有转身:“记得,粉身碎骨浑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
“你...还记得你说过要做怎样一个人吗?”
“日夜皆念,从不敢忘!”余淮昂然抬头。
“殉国忘身,舍生取义;”
“宁正而毙,不苟而全!”
顾怀含笑颔首。
......
“王爷!”
沉浸在思绪里的顾怀回过神,看向亭下的护卫和那个小女孩,有些疑惑:“不是让你找个富贵人家问问有没有要收养的吗,为何会带回来?”
护卫单膝跪地:“不敢欺瞒王爷,此女从下午见过王爷开始就没有再开过口,无论是安葬其母还是带着去施粥人家,也不反抗,那些人家都以为...都以为此女犯了失语症。”
顾怀揉了揉眉心,整个王府都是这般货色,办事也办,但根本办不好,能办事的那帮子太监是宫里派过来的卧底,这帮子护院下人根本没人能领会他的意思,只有一个崔管事能懂他心意。
葬其母,为其找一个好去处,留下些钱粮,是自己该做的。而现在这个护卫把这个小女孩带回了王府,让别人怎么看?一个孤儿,连母亲都没了,偌大的没多少人气的王府是她该呆的地方吗?
他强忍着挥了挥手让护卫下去,看着小女孩满是尘垢的脸,也多少有些诧异。
他知道这个女孩没有什么失语症,中午城门明明是开口说了话的,但如此就更奇怪了--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女孩,是怎么做到自己的母亲被埋葬,也没有哭,陌生人领着自己去见一群陌生人,也没有闹的?
他让侍女带着小女孩去洗了个澡,继续拿起书,却怎么也看不下去了,脑海里全是之前和余淮的对话。
以前还好,做个闲散窝囊王爷没什么心理压力,如今许白给自己留下了这一箱子书,那些未来的理念和事物,已经对他的世界观产生了强烈的冲击,他怎么还能忍受如同前十几年那般浑浑噩噩的生活下去?
确实,他没办法做到和天下人共情,没办法完全领会许白的话,更没有什么正义感一定要去拯救万民于水火--开玩笑,他能做到传宗接代平安到老就已经是完成主线任务了好吗。
但为什么还是那么不甘心呢?拥有了接下来千余年珍贵的知识,却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继续当个混吃等死的废物?
哪个血气方刚的年轻人愿意干这样的事情。
顾怀长长的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