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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苦瓜脸答道:
“先生,我在这里,不知先生找我有何事?”
“军营当中可有水车?那水枪?总之只要能喷水的就好。”我每问一样,他就摇一下头,让我不得不降低标准,最后已经到了能喷水的就行了,可是佟养性还是将头摇得和拨浪鼓一样,把我恨得真想上去踹他一脚。
“吴能呢,快去找吴能来。”我这时想起了吴能,这家伙现在成了我的技术总监,只要我有什么想法,和他详细的说一说,他总是能按照我的思路霸这东西做出来,虽然经常走形,变味可是还是有那么点意思,古代是有灭火工具的,相信吴能和他的手下能做出我理想的水炮出来。
不大一会,吴能一路小跑的过来,上前给我见礼,这家伙不像从前那么瘦了,相反的此时变得圆墩墩的,条件好了,吃的好了自然也就发福了。
“先生找我何事?”吴能问道。我用马鞭指了指远处的城墙问道:
“你会做水枪或是水车吧,我要你在一天内做出一支巨大的水枪,能把水射入城中,你能做到么?若是能,今后你在朝鲜开办的作坊我免你五成的税负。”
“这个……”吴能还在犹豫,一听说我免他五成的税,立刻答应道:
“能啊,小的小时候在家乡就做过这玩艺,我保证明太这个时候给先生一具大水枪。”果然吴能没有让我失望,余人却是不懂,为何好端端的我要他造水枪。
“走吧,明天我让各位看好戏,这平壤城指日可待,众位不要再担心了。”说着我拨转马头向营帐骑去。其实大话说出去了,我心中难免有些惴惴不安,可是处于对金庸老先生的尊重和绝对信任,我还是很有一些把握的。
回了营帐,卸下盔甲,我二话不说就钻进了吴能的工匠营,如今工匠营是整个军队中除了军医处外待遇最好的单位,所有工匠的银响都要比普通士兵高出三倍。是以工匠们干活的积极性很高。这时吴能已经开始召集工匠布置工作,一切安排的井井有条,见我进来他只是点点头,这已经成为研究所的惯例,只有手中有工作可以不必拘于礼节。
他安排完工作,开始向我解释这水枪的制造工艺,原来和金庸小说上说的大同小异,看来金老先生是考究过的,没有坑我。先将大木材锯成两个半爿,每一爿中间挖成半圆的形状,打磨光滑,然后将两个半爿合了起来,木材中间就是一个空心的圆筒了。再在末端开一个拳头大的孔,另一端用一条木头活塞插在圆洞之中。喷水之时,将水枪的孔浸在水里,活塞后拉,筒里便吸满了水,再用力推动活塞,水枪里的水就射出去了。
见他说的有道理,我让他将此方法传授给各人,再从军营中挑选手巧的人分成数队,每队专门负责一到相应的工序,最后再由吴能带人进行最后一道工序——组装。这可是现代流水线的原理,没想到让我用来做水枪了,至于制造用的木材,我命令蒙古骑兵去远处山林伐木再托运回来,这时积雪甚厚托运并不是很麻烦,但是短时间内运送这么多木材也是难事,好就好在,这不是云梯,面临被敌军损毁的危险,是以造的虽然没有云梯多可是到时或许会比云梯好用。至于水源,我早就想好了,平壤四城外的护城河是从大同江引来的活水,虽然上面结了冰但是低下没有,这是最后的水源了,到时只要凿冰取水就可以了,不用像韦小宝一样烧雪化水,我可没有那么多木头。一想到木头我连忙命令士兵趁着夜色将白天被毁的云梯拽回来,虽然修不好了,可是给士兵取暖还是很好的。
经过一夜奋战,吴能终于在第二天造好了第一支水枪,好家伙,足足有五米多长,从外形上怎么看都像一支巨大的注射器,在中断加上了木柄架在支架上,士兵将融化的雪水通过尾端的逐渐加入到这支“注射器”的空腔里,随后固定好,四名士兵端着“注射柄”一声令下向前冲去,一道水箭足足射到了二百米开外,把在场的诸人全部惊呆了,这是什么家什啊,有如此威力其射程快赶上火炮了。
多尔衮和阿敏绕着这架“注射器”足足走了三圈,一个个都瞪大了眼睛,在明白我的作战意图后,这些人都敬佩不已,以这种射程从护城河汲水足可以射到城内,只是要冒着对方火炮的威胁。
“这不要紧,我们可以趁夜将水炮运至指定地点,没等敌人发觉就开始进攻,相信一次齐射,就可以将对面的火炮全部浇湿,火药被浇湿如何还能发炮,所以最重要的是第一次发炮,一定要掌握好时间,同时就是注意隐蔽。”我解释道。余人听此也就都释怀了。一个个都下去动员士兵,去拉木材的拉木材,学习流水作业的去学习,整个军营都被动员起来,人喊马嘶,随后就可以看到一支支巨大的木头被从远处的山上运来,军营中敲敲大打的声音不绝于耳。
随着流水线的应用,水枪的制造速度也加快了,但是一个严重的问题也出现了,那就是各个部件的尺寸不一,我怎么把这个为题疏忽了呢,这时后金的度量衡十分混乱,无能只是告诉他们每个部件的尺寸,可是每把尺子量出来的都有差距。没办法只能以吴能所用的尺子为蓝本,又造了大量的尺子,这样这个问题就得到了解决。制造速度开始不断上升,并且吴能将制造工艺进行了改进,在进水孔加装了一个牛皮管子,以便于从护城河中直接吸取河水,加快了攻击的速度,于是不到三天的时间,近八百部水枪制作完毕,趁着夜色将这些水枪运到了护城河边,等待第二天黎明的攻击。
城上的朝鲜守军对这几天我军的动静自然不会置之不理,可是在他们看来我们无非是要打造更多的云梯,或者盾车之类的其它攻城利器,心里担心也没有办法,人数有限总不能杀出来和我们打一场正面战吧,那样他们可得不到任何好处。所以朝鲜守军只能不断的往城墙上浇水,希望坚硬光华的冰层能阻挡云梯,更是将大量的火药和炮弹搬上了城楼,这一战是决一死战了,任谁都看的出来,它将决定平壤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