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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的),其实主要原因是阿巴亥的整容手术已经不能再拖了,不光是阿巴亥在追我,多尔衮也在追我,他实在不放心阿巴亥继续留在我这里,可他自己又不敢收留,所以为免夜长梦多,他更是一个劲的催促我,这些道理我如何不知道,阿巴亥可是个火药桶,若是被发现,我还不被炸得粉身碎骨才怪。可是这里面实在有难度,对于缝合,切割这样的技术我如今早就完全掌握了,现在最难控制的是无菌操作,整形外科手术中无菌操作是一项必须严格执行的原则,由于任何感染都会直接影响手术效果,整形外科手术操作较为复杂,手术时间较长,手术野(手术范围和对象)不仅较广泛,有时还涉及到两个以上的手术野,因而创面暴露机会较多,感染的机会也就增多。可是以目前的医疗水平要达到无菌操作实在太难,现在我所有失败的病例几乎都是因为术后感染而死亡的,如何改善这一切,成了摆在我面前最大的障碍。
还有一点就是现在我进行试验的对象都是动物,可是一到人尤其像阿巴亥这样身份敏感的人,我心里不免有些紧张。为了解决无菌操作的问题,我和吴能专门作了一个大的玻璃罩,全当作无菌罩吧,说是玻璃罩其实是将一块块小玻璃用木头棱镶嵌起来的,可以勉强让一人站在里面手术操作。通风口用棉布和棉花封闭,再弄一个人造的抽风机(这东西简单,中国古代早就有了)从另一端抽气,这样就造成了一种简单的无菌环境,空气经抽风机虑过,基本上排除了细菌,内部再用酒精消毒。麻醉剂的问题也早就解决了,抗菌药物也没问题,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
时间很快的划到了十月下旬,在做好一切准备后,无菌罩和一切手术器械及药品被送到了我的府邸,理由是院判大人即将成婚,以后不能成天的泡在书院所以这些东西要搬到大人府邸,以便大人继续研究。于是整个书院的在私下的议论,一方面是对我即将成为新郎的“憧憬”和期盼,另外也是对我的这种敬业精神的“敬佩”。这些都不管他们了,在拆了整整一堵墙后,无菌罩被放置在我的书房正中央,看着这个巨大的家伙,我不禁有些骄傲,站在那里踌躇满志。
此时皇太极和多尔衮也闻讯赶来,摒退左右后,我们三人开始了对话。
“先生,真的可行么,这东西怪怪的,额娘躺在里面没问题吧?”要不怎么说关心则乱呢,多尔衮望着无菌罩,有些惴惴不安。
“多尔衮,你要相信李先生,想想看连假死复活李先生都作的到,这点小事何足挂齿,是吧,李先生?”皇太极自信满满的道,仿佛这手术是由他来做一般。没办法这时候哪有退路,都怪我自己当初非要吹什么牛啊,什么母猪也能变公猪的。这时候就是装也要装到底吧。
“当然没问题,你们尽管放心,用不了多长时间,你们将会见到一个全新的大妃,一个你们人都认不出来的大妃,相信我,没问题!”我信誓旦旦的打着保票,可心里实在没底。自从无菌罩研制成功后,又进行了多例试验,结果都不错,并且我还偷偷的弄了个死囚,将之改头换面,效果也还可以,此时天气已经凉爽,细菌不易滋生,又不算冷,伤口也好修复,正是整容手术的最佳时机,一旦错过就要等到明年春天了,所以没有再扩大病例范围,而是选择冒险一试。按理说至少是有6成的把握。
他两人见我如此肯定,都放下心来,皇太极一副你看我说的对吧的表情,多尔衮泽十分急切,也有些紧张,对于一个刚刚还不到18岁的少年,想让他像皇太极那样具有城府是很难的。
“只是这里面还有一桩难事,要和二位商量。”对于皇太极的称呼,公众里我自然十分谦卑的称之大汗,私下里有时也是贝勒,大汗的叫着,没什么成法,尤其是多尔衮在的时候,他不称呼大汗,而是四哥,我也就不再称呼大汗。这样显得关系亲密,皇太极也很高兴我们这样称呼他,看得出来他在极力拉拢我们俩,毕竟他现在的汗位还不是很稳固。
“先生尽管讲,只要我们做的到的一定照办。”皇太极客气的道。
“那就是这台抽风机,必须有人操作,可是这次手术十分隐秘。绝对不能让外人来操作,我又要作手术,所以要烦劳二位。”
“这有何难,我来!”要不怎么说皇太极会笼络人心那,这时候抢着做。
“这怎么行,四哥现在是我女真大汗,再说手术的是我额娘,我这个当儿子的怎么能不出力呢?”多尔衮毕竟年轻,皇太极一句话就让他如此感动。
两人还要争执,我连忙阻挡。“这手术要持续很长时间,一个人不一定能坚持到底,我看您二位也不要争了,就让多尔衮先来,若是他没办法坚持就烦劳大汗了。”于是我们三人商议妥当,准备下午动手术。
下午,无菌罩中只有我和阿巴亥两个人,皇太极和多尔衮等在外面静悄悄的看着我们。
“大妃,您想好了么,这上了手术台,我可就不敢保证您下来是什么样了,就是能不能下来都难说。”在给阿巴害实施麻醉前我最后向她告知手术的危险性,这真是我最不愿意做的手术,我由衷的希望她能不做这次手术,至少应该等技术成熟时才做。
“先生,动手吧,这样的日子我实在过够了,我需要外面的阳光,我希望能和自己的家人在一起,我更希望自己在剩下的日子能做一些自己想做的事情。”阿巴孩充满期待的望着我说道,她美丽面空后面到底藏了些什么谁也不知道,但是从她的话中我是可以体味出些什么的。一个幽居深宫25年的女人,她内心中所潜藏的痛苦是常人难以想象的,如今假死埋名或许希望的就是普通人的生活,或者一些以前一直希望而不能尝试的生活。
终于我被阿巴亥打动了,我狠狠地点了一下头。
“大妃您放心吧,我会尽最大努力让您脱胎换骨的。”我诚恳地说道。阿巴亥笑了笑躺在床上闭上了眼睛。她此刻的神态不知为什么让我想到革命先烈视死如归的情景,不是吧,阿巴亥怎么会有这种革命的大无畏精神呢?我摇了摇头驱散心中古怪的想法,将麻醉药灌入她嘴中。不一会阿巴亥的瞳孔开始散大,四肢开始麻木,正常的条件反射也逐渐消失。
“可以了。”我冲皇太极和多尔衮点了点头,于是多尔衮开始摇动抽气机,“嗡嗡”的声音开始响起,我也开始感受到无菌罩中空气的流动。按照无菌操作的步骤,我开始用酒精清洗自己的手和胳膊,并且将阿巴亥的面部也清晰干净。
为了这次手术,皇太极和多尔衮给我调集了大金国中最优秀的工匠,让他们按照我的绘图打造出我头脑中现代的手术器械,虽然还有些差别,但是在这个时代无疑是最好的了。这些器材全部经过三次以上的严格消毒。一切准备就绪,只等着开刀了,我屏息凝神,拿起手术刀,轻轻的向阿巴亥脸上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