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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健提出这个建议的时候我很是意外,闷在肚子里笑了几下,真不知道他怎么想出来的,原来她在你心目中的地位也不过时一场赛车的输赢。
讲好的路线是从天心阁一路冲下来到书院路拐弯,再一直走,哪个先到南湖路口就是赢家,输了的那位自动退出,不准再干扰赢家继续追师念妹子。唐璜欣然接受,“哪个怕哪个啊!”他一向对自己的摩托车驾驶技术很自信,他心里在想,你比我早两年骑车了不起啊,日本原装的机车不得了哦,老子就是要骑这部国产摩托车赢你。
夜里的天心宾馆门口,几辆摩托油门轰得格外猛,响声仿佛一下冲到了对面城楼之上,像是野兽决斗前发出的示威的低吼,一股股火光仿佛即将从排气管里喷出,如同斗牛场上牛鼻子里喷出的杀气。
我坐在钱程的摩托车后面,说好是我们俩当评委先走几分钟,到终点去见证谁是赢家,结果感觉不到一分钟,那两个家伙就赶了上来。钱程说好久没晚上出来骑车了,夏天还是骑车比开车有味。
三部机车在路上你追我赶,钱程的车实际上也骑得相当的快,风从耳边嗖嗖的过,我俩的发型被吹得很酷,只不过多了我100多斤的重量,终究跑不过他俩。跑到南门口学院街那个口子,我和钱程就被甩在了最后,唐璜居中,王健最快冲在前面。他的车在张仲景医院那路口一拐弯就不见影了,从来没有看见王健骑车能有如此的凶猛。
等我们也拐弯上书院路的时候,前面只看见唐璜一部车了,王健是声影全无,“人呢?咿呀,未必这个鬼崽子装了火箭喷射装置啊?”钱程叨叨。
唐璜在前面慢了下来等我们,他说:“他再快也不可能有这么快咯,尾灯看不见,连发动机声音都听不到了,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
听他这一说,我身上一紧,突然意识到了这个可能性不小,于是我们立马掉头沿路找人。
最开始我还设想他有可能把车停下来,躲在某个角落里呕吐,但不久唐璜的发现证明事实可能比这严重得多。他在马路边一个门面门口找到了王健的摩托车,车子翻倒在一棵粗壮的法国梧桐树旁,车身有些部分变形,还在漏油,显然经过激烈撞击。但是,人不见了!
这让我们更加紧张起来,我霎时激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沿着混暗的路灯我们四处寻找,大声呼喊,“健鳖!王健!……”急切的声音在空荡的书院路上回荡。
“那里是的不咯?”钱程指着前面第一师范的一段围墙脚下,那里有一团黑影。还是他的眼睛尖,我们围过去走近一看,果然是王健像条死狗一样趴在地上。这里离发现他摩托车有十几米的距离,方向相悖,一左一右,人车分离的那一瞬间是怎么飞过来的?是躲避人车或是撞上了什么东西,还是太快了打滑没控制好什么的,从他经常酒后失忆的**病来看,这个谜底估计是无从揭晓了。
努力把他抬起来,转过脸来的那一刻,我们都惊呆了,感觉有一股电流经过我的全身,从头皮到脚趾麻了一下。六窍流血啊,鼻子里,耳朵里,只差眼睛里没出血了,危在旦夕的感觉。闯祸哒!如果因为和我们一起出来喝酒喝到了另外一个世界去了,对他家人没法交待啊,我们内心想必一辈子也不得安宁。
我们马上拦了辆的士,一开始的士司机看见满脸是血昏迷不醒的王健,摆出宁死不愿接这活的架势,生怕是有人死在他车上晦气,或是惹上一身麻烦。我们摆出救人大义和金钱攻势,比平常多出50元给他洗车,最后司机见实在无法脱身才勉为其难的答应了。他是明智的,当时那情形他要在矫情不肯出车的话,逼急了我们几个会把他“请”下车,自己开到医院去。
也不知道怎么想的,也是我觉得此事多少和她有关系,又或许是我觉得多一个女人来帮手更细心,反正她家离这很近,我拨通了师念电话。师念刚到家正更衣洗漱睡觉,听到此消息后马上又换了衣服出来了,钱程说“我去接她。”
几分钟的样子,师念坐在钱程的摩托车后面就到了,头发被吹得像演鬼片样的。在送王健去省人民医院一路上,她手摸在他的脸上,不停的跟他讲话,但他一直没吱声,仿佛熟睡中。
我们给王健家里打了电话,然后分头行动。唐璜和师念留在省人医的急诊科陪着王健,办理各种手续;我和钱程去王健家说明情况并接他父母前来。实在整个事件跟我关系不大,但总还是有点负荆请罪的感觉,一路上我俩话不多,心情有点忐忑,我脑海里在想着和他父母见面开场第一句该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