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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小说网 www.09xs.net,最快更新甘州八声最新章节!

好告辞了。

    吴三木一路走一路盘算,不觉走到了大仓,市场交易量虽然下滑,人依旧不少。李管事把吴掌柜迎进大仓,边走边讲盈利情况,当吴三木听到大仓进的货大部分已出售,毛利达到了三成时,停住了脚步。瞪着三角眼责问李管事:“怎么回事,咋不早说,明天起封仓,你带人到内蒙去采购五万大洋的生皮,十日必须回来,明白了吧。”

    李管事没有明白,也不想多问,带着人第二天就去了内蒙。

    李管事怎么能明白,吴三木这是要刮风呢。

    刘元柱在为自己去西宁、刘甲和罗望去兰州做准备,给分号田掌柜和同学张启正的信、自己带的礼品、运往两地分号的货都已备齐。正要打发刘甲去叫罗望和刘元生,魏宝进来对他说:“东家,前天晚上吴掌柜请周管事喝酒了,咋天吴掌柜去了镇公所,出来又去了旅部。”

    刘元生放下手头的事,对魏宝说:“去请周管事来,”魏宝还没出门,周吉就进来了,刘元生说:“你来的好,魏宝去叫刘甲和罗望、刘元生在堂屋等我。”

    魏宝出去后,周吉说:“东家,吴三木的管家去内蒙办货了,大仓已封仓,他昨晚请我喝酒,照东家的意思透露了一些消息。”

    刘元柱笑了:“够着急的,我下月再去西宁吧,你把市场仓库里的皮货往外出,不足时,每晚从家里的仓库里补一些,保住市场平衡就行,第八日清仓关门,第十天开仓,其它事等吴三木的货进仓再说。但愿我猜错了。东西呢。”

    周吉掏出了五块大洋,每块上都有一个小豁口,刘元柱又从柜子里拿出一封一百块的大洋,拆开拿出四块,把一块有豁口留下,其余的连同有豁口的四块推给周吉,周吉重新封成一百块的一封。

    刘元柱说:“快开春了,农民都需要种子,去把这块银元交给马营长吧。”

    周吉拿起那块有豁口的银元到厘金局交给了马九旺。

    刘元柱拿着里面掺了四块有豁口,已封好的一百块银元到了堂屋,三个人在等他。

    刘元柱把银元交给刘元生,交待三人:“明天出发,元生带着这一百块钱,再带几十块散的。路上碰到劫匪,全部交出去,其他人不要带钱,买材料的费用由兰州分号付账,回来后与钱庄结算,返回时昼伏夜行,天明进甘州城。”

    四个人又说了一会购买材料和运输上的细节。罗望和刘元生去货仓查看车辆、马匹、骆驼,刘元柱父子聊了一会,刘甲到林家看林兰英。

    驼队出发的有些晚,魏宝驾着刘元柱的蓬车,林兰英坐车里,刘甲骑马随车而行,罗望和刘元生骑马走在驼队最后。

    过了绣花庙就出了甘州地界,驼队进入戈壁滩之前,刘元生让大家休息一会,人、马、骆驼都需要吃东西、喝水,准备赶夜路。

    日落西山时,一条叉路上扬起尘土。刘元生大喊:“大家停下,抄家伙,贼骨头来了,不伤人就不许动手。”

    又对罗望说:“到前面去。”两人拍马站在驼队前头。

    吴燕山带着一队人马夹带着尘土冲上大道,拦住驼队,照旧是黑布蒙面、手持大刀、长矛。吴燕山大声喊:“你们知道我是谁,也懂规矩,别让大家都费劲。”

    刘元生大声说“当家地,我们是晓事的人,银元全部留下,只是不能伤人,如果动了手,你看一下我身后。”

    吴燕山看着驼队,人虽不多,但各个手里握着长矛,是有准备呐,看来计划要落空。

    刘元生掏出来一块布,包上银元拍马走了一段,隔老远扔出去,吴燕山接住递给土匪老三,有些无奈的说:“让道。”

    小个子土匪老四却大声说:“其他人和货都走,姓罗的留下。”

    刘甲打马快步走到罗望旁边说:“你们是讲规矩的,我们已交了钱,就不能留人。”

    吴燕山他们本就是冲罗望来的,老四的话让他有了主意,于是就说:“我兄弟和姓罗的有疙瘩,是他们个人的事,这样吧,两人单挑,姓罗的赢了立马走人,输了留下。”

    罗望已经从小个子老四身形上认出了他就是贺家打劫自己的人之一,猛想起关富智的话,对几件事情的脉洛也就大概清楚了。他从刘甲手里拿过长矛,大声说:“就依大当家的,来吧。”

    小个子土匪抽刀打马,马刀先是向上、然后持平、接着下垂,疾速冲向罗望。

    罗望看出这是八旗骑兵冲杀的姿式,暗自奇怪。他不知道这些土匪的父辈本就是清军骑兵出身,马上、地下功夫都来自于自己的父辈。小个子土匪的马上功夫虽然比吴燕山差的远,但是比其他土匪好的多,所以吴燕山才让他与罗望单挑。吴燕山只知道罗望手脚功夫好,不知道罗家几代都是内廷侍卫,马上功夫、骑射、擒拿是世代相传的看家本领。

    罗望怕伤着刘甲,双腿一夹,马向前走了几步,停住等着小个子冲过来,罗望清楚,自己的马不是受过训的战马,而小个子的马是训练有素的,他只能等。

    小个子冲到罗望马前,也不减速,人贴近马鞍,马刀从下往上猛劈向罗望,出刀极快,一刀劈空,背后被捅了一下,感觉到巨疼难忍,身体一摇晃,眼看就要掉下马。

    罗望根本没想和他在马上打斗,看到小个子从下往上斜劈,身体朝侧面一扑,双脚猛蹬,离开了马背,长矛另一端捅在了小个子背上,人已站在地上。

    小个子出刀的同时,眼睛紧盯着罗望手里的长矛尖部,以防攻击,哪想到罗望是用不带尖的一端来了一下,而且是在刀劈出的同时完成了一击。

    小个子在土匪中很有人缘,平时随和开朗,下面的人很喜欢,他一中招,队列中就冲出三匹马扑向罗望。

    “呯”的一声枪响,那三匹马停住了。魏宝平端着一枝步枪大声喊:“不要命就来,”那一枪是魏宝朝空中开的。

    吴燕山沉默一会,喊叫一声:“让道。”

    驼队缓缓地走过,罗望和魏宝走在最后。

    土匪老三取下背后的弓,抽出一支箭搭上去,刚要拉弓,吴燕山伸手抓住箭杆说:“咱是匪,也是人。”

    林兰英目睹了土匪抢劫的全过程。

    土匪一窝峰走了,魏宝才给大家说,枪一直放在老东家车上的暗槽内,老东家有交待,遇到土匪劫道,不伤人不用,如果伤人就开枪。

    罗望背后一股凉意,关富智、刘元柱他们到底知道多少,刘元柱是知道土匪一定会来,还是预防,瞒着他进行了哪些安排。

    接下来的事很顺当,刘甲如愿考上医科学校,和刘元生一起见到了高医生,给张启正的信也送达,林兰英考进了师范学校。

    罗望和魏宝每天照着货单在各商号购买机器和其它材料,由于量大,商家配货需要时间,两个人就在兰州各大商号间奔波,学习机器的安装、常见故障的处理,工具的使用方法等等。刘元生也是早出晚归。

    几天时间,罗望和魏宝就能熟练使用缝鞋、锁边这些从没见过的机器。

    罗望看见街上有骑脚踏洋车(自行车)的人,这东西在天津他就见过,只是没往心里去,现在不一样了,他一看见,想到的就是脚踏车在甘州出现会咋样。两人找到车行,掌柜说这东西很好学,推出一辆旧车,简单做了示范,让他们在门口练习,两个人原本就手脚协调、身体平衡能力很强,不到半天就能上能下,踩踏自如了,晚饭的时候两人各买一辆车骑了回来。

    近半个月时间货才配齐,罗望买了十辆脚踏车。

    兰州分号的田掌柜联系好驼队和车辆,罗望三人和厂家的两名技术人员踏上返程。

    刘甲和林兰英送他们的时候,林兰英交给罗望一封信让他送给姐姐林梅英,刘甲也递给罗望一封信让他交给刘元柱,刘甲坏坏地笑了一下。

    甘州牲畜皮货市场上,吴三木的大仓封仓后,皮货价格翻着跟头往上窜,货却没断供,但凡有买主,总能拿到货,吴三木叫人一问,是刘家市场的仓库里在出,他立刻派人查看,还不放心,自己亲自去看了一次,刘家库房里没有多少存货,一天也就出空了,交通要道上查看的人回来说,没有刘家的驼队出去办货,小商户捂着等价格上涨,刘家没有货,一天,最晚两天,整个市场就会断货,到那时,他的计划就成功了一半,吴三木吊着的心放下了。

    五天过去了,六天过去了,市场上刘家货仓仍旧出货,量还是不大,刚够当日交易。吴三木急躁起来,刘家的货从哪里来的,他决定今天在市场里守一昼夜。

    白天没啥异常,三更时分,一辆大车进了刘家货仓,蹲守的人报告说是周管事运进来一车皮货,吴三木气急败坏,连忙派人去拦截自己派到内蒙采买的李管事,已经晚了,李管做事勤勉,货已进了甘州地界。

    奇怪的是过了一天,刘家仓库也封仓了,一定是刘家也断货了,吴三木觉得是自己多心了。

    市场一片萧条,商号没有几家开门,来的客商一看这样也是转身离去。

    韩旅长叫来了马九旺说:“厘金局长咋当的啊,市场成了啥样子了嘛,没人做买卖,收不到税金,年底经管费也成问题了。你看怎么办?”

    马营长期期艾艾地说:“旅长,你看我一个带兵打仗的粗汉,哪里会搞得清市场里面的那些个曲里拐弯的事,我服从您的命令。”

    韩起茂用指节敲打桌面说:“就知道你没啥招数,市场的问题在哪里,管理不善嘛,根子在经营者身上,刘大掌柜生意大,顾不上管,管事又不得力,就成了这个局面。”

    他停了一下,接着说:“刘掌柜经营管理市场还是清朝时和甘州知府达成的协议,现在是民国了,共和了,协议作废了嘛。”

    马营长这才反应过来,心里道:“这是要换马骑,那就明说,扯那么多弯弯绕干嘛,”嘴里却说:“是,是该换人经管。”

    韩起茂从抽屉里取出两张铅字打好的文书说:“这是通知,送达刘元柱,这是协议,去和吴三木签了,让吴三木送到我这儿,你亲自去办,今天就办完。”

    马九旺答了:“是”立正敬礼,离开了。

    刘元柱的书房里,周吉和管家都在。

    三人在商量市场的事情。

    管家说:“东家,家里的仓库里皮货只用了一半,本已全部回来了,和他们斗吧,后劲还很足呐。”

    周管事说:“应该斗,跟着他们高价出,能赚不少。”

    刘元柱笑着说:“我们赚,还跟着卖高价,你们两个呐,不出今明两天,韩起茂的人就会找我了,让咱们交出市场经管权,所以要把市场彻底打冰、打烂,两三年内在底部徘徊,这么办。”

    刘元柱说了三条:

    第一:今晚把家里仓库的皮货也就是十万元的货运到市场库房。

    第二:打听姓吴的开仓日,提前一天把价砍一半出售。

    第三,交出经管权以后,市场里只留货仓,每天的出货价都要比吴三木的大仓低一成。

    两人楞了,周管事低声问刘元柱:“那市场上的皮货生意还做吗?”

    刘元柱抬高了调门:“做,以低于吴三木大仓一成的价格出货,直到家里的存货出完,不行就从兰州、西宁调货,啥时候停,听我的安排,这事你来兼管。人只留三个,其他人到达盛昌制做熟皮,我们主要力量用来做熟皮、和制衣、鞋帽生意”。

    两个人起身去执行了。

    马九旺带着勤务兵和一个税警来到刘家,当着两个人的面把通知递给刘元柱说:“刘掌柜,马某人奉命来通知你,政府要收回市场经管权,请您理解、支持。”

    刘元柱说:“马营长的公务,我一定支持。”说完接过通知,扫了一眼说:“要用印呐,在管家那里,”“来人”。

    一个下人进来,刘元柱递给他通知说:“拿过去让管家用印。”

    下人双手接过转身就走,马九旺对勤务兵和税警说:“你俩去看,用完印带过来。”

    等两人出去,马九旺才看着刘元柱说:“刘掌柜,这事我姑父会骂我的。”

    刘元柱笑走到马旺身边的椅子上坐下说:“九旺,启正兄不会怪你的,到是那块银元的事要盯紧,只要抓住狐狸尾巴,通匪是啥罪过,他还能呆下去。”

    张启正是马九旺的姑父,刘甲从兰州带回张启正的第一封信时,刘元柱就和马九旺秘密联系上了。

    马九旺说:“种子站那里有两个人盯着,一个在收钱,一个在出票,一露头就会盯紧,跟下去就啥都有了。”

    韩起茂要是知道了自己的亲信在吃里扒外,会作何感想。

    勤务兵两人回来了,把通知递给马九旺,马九旺站起来,说声告辞就要走,刘元柱站起来拉开抽屉,拿出每封十块的两封银元,递给马九旺一封,递给勤务兵和税警一封说:“不能留你们吃饭了,你们规矩大。”

    送三人出了街门。

    紧接着,马九旺又到了吴三木的牙行,吴三木客气地迎进门。

    马九旺说:“贺喜吴掌柜了,最近可是好事连连呐。”把协议递给吴三木继续说:“用印吧,完事后自己送到韩旅长那儿,要把事情弄好啊,市场这个样子可不行呐。”

    吴三木答应着,盖上了印,又说了几句闲话,马九旺告辞而去,出了门,税警骂了句:“抠皮(小气的意思)。”

    马九旺走后吴三木认真看了协议,见上面写的是经管费一万大洋,就从柜子里取了一万大洋和五千大洋的银票各一张,装在一个信封里,带上协议去找韩起茂。

    在会客室里见到了韩起茂,双手递上协议和信封,韩起茂从信封里取出银票,抬头看着吴三木说:“很会办事吗,不过市场要经营好,让它马上繁荣起来,不能再出事,否则后果自负。”

    吴三木赶紧表态:“一定、一定、一定。”

    韩起茂拿起一万块的银票连同协议交给吴三木说:“送交厘金局备案,以后也如此办理吧。”

    吴三木回到牙行时天色已晚。路过卤味店,他买了些卤猪头肉和几个千层饼,在街边铺子里买了一瓶酒,进门就把牙行的几个人打发走了。因为他的喜悦这些人不能分享,上好门板,准备庆祝自己的成功。

    这几年,他取得了非凡的成就,生意越做越大,吴家塆日常生活用的钱财多半是他提供。近两个月时间,他打败两个强劲的对手,牲畜、皮货交易市场今天起也是属于自己的了,他内心升起了一股豪气,觉得自己是强大的,是市场上那些普通客商们无法比拟的,不久的将来,他一定会超越刘元柱,在甘州立于财富的顶端。

    他喝了一杯酒,突然觉得自己是孤独的,有如寒风中站在山顶上的一种孤独,死在路边的父亲,跳到黄河里的母亲,还有老当家这些亲人离自己是那么遥远。吴三木竟然流下两行清泪。

    拍门声响起,二下,紧跟着四下,是大哥吴燕山,这是他们约定好的拍门声,吴三木打开门板,吴燕山、老三、一个小媳妇和一个女孩子闪了进来,手里拎着酒、食盒和几件行李。

    吴燕山说:“三木,先安顿住处,女人家去拾掇一下,我们哥三个有话说。”

    吴三木带着女人和女孩到后院,安排二间房让她们收拾,交待说:“一会我来叫你们,不叫别过来。”

    三人坐定,吴燕山从口袋里掏出四块银元放在桌子上说:“兄弟,咱们被人盯上了。”

    吴三木拿起一块银元,盯着上面的豁口说:“做了记号。”

    开春了,吴家塆山坡地上种青稞、阳屲地里种小麦,种子每年都要更新,得从城里经营种子的商人那里购买,甘州周边的乡下农民每年都是如此,老三在吴家塆管的就是钱粮,他找吴燕山商量购买种子的事情。

    吴燕山说:“按老例办吧,家什也需买一些,到牲畜市场买几头耕牛,二百大洋足够了。”说着打开柜子,取出劫来的一包银元交给老三,老三是个细心人,打开包,折开封好的银元数了一下说:“大哥,一百七十七,应该够了。”

    吴燕山看着整齐地码在桌子上的几摞银元,发现这些银元中几块有毛病,他抽出这几块拿在手里掂了几下说:“这是前几天刘家的吧。”

    老三肯定地说:“没错,我回来就放进柜子里,没有来得及归账呢。”

    吴燕山脸色一变说:“去叫老四”。

    老三嘟囔一句:“老四伤还没有利索呐。”

    吴燕山嗯了一声,老三不敢多言,把小个子土匪老四叫来了。

    吴燕山掀开老四的绵袄,看见背上一片还是青色的,说道:“有大事,兄弟忍着点吧。”

    吴燕山把四块银元推到老四面前说:“看看吧,人家是故意让我们抢的。”

    老三、老四各拿起一块银元看,又把四块码在一起,银元上磨出的豁口一模一样。

    老四脸色变的苍白,说道:“二哥那里露馅儿了,这是刘元柱的套。”

    吴燕山说:“应该没有,刘元柱只是怀疑,不过很凶险,人家已经觉察出三木可能会通风报信,才从他身上下手设局的。老二千万不能出事,不然我们会断了生路。”

    老三说:“既然是怀疑,我们严加防范才好,二哥一个人在甘州,身边没有人不行,老四不能去,伤没好,姓罗的可能已认出来了,我去吧。”

    吴燕山思谋许久说:“这么着吧,你和你媳妇一块儿去,让她照料你们的生活。三木一个人孤零零地很恓惶,让燕林也去,按老当家的意思,嫁给三木,明天我们一起走,买种子、农俱、牲畜。”

    三人议定,就这么着来到了牙行。

    吴三木说了句:“刘元柱狗日的,敢在我身上设局,”就把银元丢在桌子上。

    吴燕山说:“亏的发现了,不然就会让人家挖的更深,兄弟,你已经引起人家怀疑,刘元柱是一个,可能还会有其他人,这很危险,这儿有多重要我们都清楚,不能有闪失。”

    吴三木也很当心,顺着吴燕山的话说:“大哥,以后甘州城里不能再抓肉头了,想法在凉州、肃州布点。”

    老三说:“二哥,我和我媳妇来不走了,留下帮你。那丫头是你媳妇,老当家的干闺女吴燕林,是老当家生前交待过的,那丫头,噢不,是二嫂也愿意,今晚就拜堂圆房。”

    吴三木看着吴燕山不言声。

    吴燕山说:“老三说的没错,今晚就拜堂,酒菜都带来了。”

    吴三木苦笑着说:“这行么,人家愿意不。”

    吴燕山拍着吴三木肩膀说:“来的时候就说好了,况且老当家早就告诉她了,只是碍于你的身份,才不敢在家里办事,委屈你夫妻了啊!”

    还有件事必须言明:“三木,老三,打今晚起凡有可能露马脚的事你们都不能参与,男人的事,不许女人知道,刘元柱的怀疑我亲自去了结掉,记住没有?”

    “记住了,大哥。”两人回话后吴燕山才说:“去叫她们过来吧。”

    吴燕山在桌子上立好老当家的画像,让吴三木和吴燕林跪在画像前磕了三个头,又为老当家上了三柱香。

    几个人开始吃饭喝酒,吴燕山交待着:“燕林,今晚起你就是三木的媳妇了,凡事要听三木的,不可乱抛头露面,三木也要小心在意,经营好这份产业,老三两口子要记住,这儿是三木说了算。”几个人忙站起来到:“是。”

    吴三木说:“市场今天已搞到手了,我正好也缺人手,老三熟悉一下环境后接管事吧。”

    “时候不早了,来,两人喝交杯酒,入洞房吧”,吴燕山催促两人。

    吴三木是几分喜悦、几分伤感。不过他清楚,土匪就是土匪,土匪的许多事情是见不得人的,他的婚礼怎么可能光明正大的操办。

    此后,牙行里的人就知道了,吴掌柜在老家的童养媳来了,是他堂弟和弟媳送来的,一家人都要在甘州过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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