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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星河摇头,“此去,九死一生,如何能拖你下水?”
“我就希望你拖我下水,莫丫头,从小到大我都在说护你,可我从来就没有护过你,这一次,让我去帮忙吧。”
莫星河下意识的还想摇头,可是紫陌臣已经瞧板了,“好了,就这么定了,这易阳侯府没人敢动,到时候我父亲会盯着一些,你就不用担心了。”
莫星河无奈的摇头,算是暂时同意了这件事情,反正,大将军肯定也是不愿意他去趟这趟浑水了,到时候两个人联合,一包蒙汗药就够他睡个几日了,不过,这次她可要调一些完全没有副作用的蒙汗药,不然向上次一般逼得这个傻小子损了一成功力那就太亏了。
好不容易把紫陌臣给打发走了之后,莫星河明艳的一张小脸立刻就沉了下去,“冷一,备马,去满星楼。”
莫星河回到府邸,连两个时辰都没有坐,回来之后,岑溪直接被她赶了回去,现在已经去找顾染了,怕是也不在这盛京城里,莫星河如今想要布局,就只能从苏南衣的手里了。
她现在无比庆幸她捡到了苏南衣,可以化被动为主动,若不然,她又会像一个瞎子一眼。
马车很快就出了城门,莫星河并没有带两个丫鬟,只带了冷沉两个人去了满星楼,而月牙和玉壶,则是一个去了盛京城的清欢阁,一个去了燕府找燕苏。
满星楼——
苏南衣傻眼的看着两个时辰之前才把他放下马车的莫星河如今又折返了回来,一时之间那双再精明的眸子也想不出来莫星河究竟是回来做什么的。倒是下意识的感觉莫星河是来赶人的,“你,是来赶我走的?好歹也等我用过早膳……”
莫星河看着苏南衣面前还放着一碗做好的面条,脸色微挑,转头看着刚刚收到消息赶出来的冷沉,“你什么时候这么闲了,还有空给他下面?他来,我们是私藏,不必照顾着。”
冷沉颔首,乖巧的宛若一个点头机器,“属下知错,不会再有下一次。”
……
苏南衣有些傻眼的看着莫星河,总该让他吃些东西吧,他自己又不会这些,“孤自己不会,孤大不了,到时候一起还你……”
莫星河凉凉的看了他一眼,随后看着冷沉,“那就记着每一笔,把人工费也记着,到时候翻三倍找他要。”
冷沉点头,“属下知道了。”
苏南衣一阵语塞,“所以,你来找孤,是为了什么事?”
“我需要苏北的资料,全部你所知道的。”
苏南衣眼神顿时有些微沉,“你可知道,你现在提的是什么要求?我完全可以拒绝你。”
要知道,苏北就算是手段再恶心毒辣,可那也是他西楚的掌舵人,若是莫星河知道了苏北的一切,把这个资料传给南召王,到时候他们绝对可以兵临城下,届时,他们西楚可就惨了。
“我不稀罕西楚,所以你想的那些,可以留在脑子里,我不需要你的一些机密,只是有几个问题要问你,作为报酬,我会派人帮你寻找你散落在南召各地的势力,帮你用最快的时间重组。”
苏南衣猛地站了起来,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莫星河,她怎么知道???知道自己在南召的势力是散落各地的?
为了让苏南衣同意,莫星河可谓是抱着苏南衣会高度警惕她的一个可能说出了这件事情,“你不必那个眼神看着我,你如今其实已经没有其他路可以走了,你觉得,这满星楼若是想要悄无声息的弄死你,需要多长时间?”
……
莫星河的眼神里面,没有杀意,但是苏南衣却是看的清楚,她真的有可能会按照她所说的话去做,如今对他之所以没有杀意,就是因为他对她还有用,是一个棋子,他们现在,只能处于双方利用的一个局面。
这满星楼他虽然是刚刚进来没有两个时辰,可是不管是此刻跟在莫星河身边的冷沉,还是门口守着的冷一,亦或者是这满星楼的任何一个人,他恐怕都打不过,先要搞死他简直是太简单了。
他怕是连一炷香都活不过。
如莫星河所说,他其实根本就没有选择。“你要什么?”
莫星河勾唇,眼底泛冷,“我要他的行军……”
莫星河话未说完,苏南衣再次一震,意料之外,却又在意料之中。
“你这就是趁火打劫,你要的,可是西楚皇帝的行军布局,孤给了你,可就是卖国贼了。孤是西楚太子,如今就算不是了,那也是西楚人,要孤卖国,那你还不如杀了我。”
莫星河眼神一眯,身边的冷沉瞬间抽出了自己腰间的长剑,刷的一下,就以苏南衣触不及防的速度把剑架到了他的脖子上。“说!”
莫星河挑眉,“太子不必着急,我要的,只是他的一个行军手段罢了,并不是要行军布局,若是我南召要看行军布局和行军图还取胜的话,那南召早晚还是要被西楚给吞了的,我又何必费劲?”
苏南衣一双狐狸眼微微一动,“所以,你只是想要了解苏北的脾气?”
莫星河及不可查的点头,“这一点,不算是违背了太子你的一腔爱国之心吧?”
苏南衣顿时有一些尴尬,那张瘦弱却绝世的脸上划过了一丝红晕,“可以告诉你,不过这件事情,也只能由你一个人知道,任何人不可告诉。”
莫星河点头,“如你所愿。”
随后,莫星河看向了桌面上的那碗面条,“太子殿下,接着用面吧。”话落,莫星河看向一旁跟着额的冷沉,“冷沉,你跟我来。”
冷沉颔首,那道红色的身影开始缓缓的离开房间。
苏南衣这才发现自己似乎松了一口气一般。
其实,他怎么可能不怕死,他这么努力的活下来,就是为了要苏北给他东宫的人偿命,若是他死了,这一切也就只能化为泡影了,他刚才可真是怕莫星河一个脑抽就给他一剑。
不行,这个女子太可怕了,做事完全没有章法,他日后还是得警惕些。
莫星河这厢,到了房间门一关,就冷冷开口,“跪下。”
冷沉没有任何犹豫,瞬间就碰的一声跪在了地上,“冷沉有错,侯爷的消息是两日之前送出的,信鸽在路上夭折,并未送到小姐的手中,是冷沉的问题,请小姐责罚。”
莫星河脸色都冷了几分,“责罚?冷沉,这么简单的错,你还会犯吗?信鸽都是经过训练的,半路夭折?”
不是莫星河不相信他,而是这个人就是前世的时候亲手给她送了一杯毒酒的冷沉,她的心底总归是隔着一条鸿沟的,她太过堤防着冷沉,以至于她如今压根就不相信冷沉的话。
冷沉眼底一寒,随即朝着莫星河磕了一个头,“冷沉知道了。”
话落,他瞬间就抽出了腰间的长剑。
长剑在空中泛着冷光,划了一道残影出来,几乎是在莫星河眨眼的瞬间,那长剑就已经架在了冷沉自己的脖子上,随即,他手腕猛地一个用力。
那一刻,莫星河本来是不打算出手阻止的。
但是最后一刹那,她还是出了手。
一道银色的光芒划为一点,快速的射到了冷沉的穴位之上,瞬间他整个动作就被定在了那里,手中的长剑停在了脖颈之上,锋利的剑身已经划破了他的肌肤,渗出了一丝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