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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老见小姐来到此地非常吃惊,因为早前便听闻小姐投湖的事情,立即上前来迎接。
“大小姐,你怎么来了,快快进到里面坐坐。”何老非常开心地迎接大小姐。因为李洛清的母亲苏婉儿曾经是何老的主子,苏婉儿待下人非常好,何老一直心里记着,因此也对洛清比较好,只是奈何在府里的地位太低不能给予小姐过多的照拂。
“大小姐,你身体好些了吗?”何老关心着大小姐的身体,这还是李洛清在李府遇到的为数不多真正关心她的人。洛清心里高兴着,看来翠竹说何老愿意帮自己的事情是真的。
“多谢何老关心,洛清的病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说着,洛清不忘调皮一下,转了个圈。“何老,你看还能跑跳呢,哪能不好呢!”
“小姐慢点,身体好就行。”何老说着便去端茶过来,“难得小姐来看我,小姐请坐吧!我这里没什么好招待小姐的,喝点茶解解乏吧!”何老给小姐倒茶。
“何老,小姐是有事要求您的。”站在一旁的翠竹说道。
“哦,是的,何老,我确实有事情想要您帮忙?”洛清被翠竹提醒,才想起今日所为何事而来。熟人面前无需太多的客套。
“小姐,有什么尽管说,只要我能做到的,必定在所不辞!”何老信誓旦旦地说。
“不、不、不,倒没有那么严重。何老不必如此严肃。”洛清被何老的反应给吓住了,只好笑笑缓解下严肃的氛围。
“何老,你知道这个里面有没有有关我母亲苏婉儿的档案。”洛清觉得和何老不算是外人,自然有一些不用遮掩的,干脆直接进入正题得了。
“嘘……”何老听到小姐这么说,立刻让小姐不要声张,因为在府上还是不准有人提起苏婉儿这个名字的。
何老环顾四周,没有看到有旁人,便将小姐拉到一个僻静的角落,小声地说:“小姐,你这是要给苏大娘子伸冤吗?”
洛清被何老的这种举动带着,也感觉到了应当小声一些,“是的,何老,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当年的一些细节。”
“老夫只记得当时是我给苏大娘子寻得郎中,正是元朗大夫。”何老摸着自己的胡子回忆往事,“元朗大夫号脉过后便对说了一句,‘恭喜夫人,已有2月的身孕了。’”
“2个月的身孕,何老你确信你听清楚了,为什么后来会不承认这个腹中胎儿呢?”洛清正想搞清楚其中原委,这个关系到她是否为李府嫡亲大小姐的身份。
“恩,老生敢用性命担保,听得清清楚楚。但是奈何老夫地位卑微,不能为苏大娘子做些什么,她一直被认为是玷污了李家门风的人。后来,小姐降生便被说是早产儿,说夫人败坏门风,不给吃食和照顾,最后惨死在月子里。”何老抹着眼角渗出的眼泪,伤心地抽泣。“可怜了一个这么好的人。”
“何老,文房内是否还有我母亲的相关记录。”洛清要想给母亲伸冤,必须得找到相关的证据才行,当时的诊断记录便是重要的证据之一。
“有的,小姐,我这就去给你找来。”何老擦干泪水,转身迅速跑进了里面寻找当时的记录。
洛清和翠竹也紧跟其后,他们穿过一个厅门,何老用钥匙打开了文库的大门,当他们进入之后,何老又迅速将大门给关住了,害怕被别人发现了。
只见屋内整齐地排放着堆放着各种书籍档案的架子,一排排地非常整齐。
何老从一个角落里取出了一本印有鸢尾花的本子,交给李洛清。
李洛清拿到这本带有鸢尾花的厚本子,用力吹了吹落在上面的灰尘,翻开了它,里面记载了苏婉儿的生平以及家族,原来苏家也是江南的一个大户,苏婉儿是苏家的长女。两家联姻也使得李家不断壮大,李家迫于苏家的势力没有将苏婉儿除籍,却隐瞒了苏婉儿如何死去的真相。
“从知府归来,半月之后突发晕倒,大夫诊治为有喜,胎儿尚小,疑为半月左右。(诊治大夫为元朗。)”
这段记录正好是说明李洛清“不是”李家之人,可见李洛清这一生所遭受的待遇何其不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