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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躲,怎么会碰着别人的东西。”
听着外头吵起来了。
袁滢雪侧耳倾听。
对面袁喜莲终于被紫衣给扶了起来,她扶了扶歪斜的发髻和簪环,咬牙切齿地盯着袁滢雪。
紫衣手忙脚乱地替袁喜莲收拾。
“笨手笨脚的蠢货。”袁喜莲转过身来,就是狠狠一巴掌打在紫衣的脸上。
紫衣挨了一掌,脸上火辣辣的痛,立刻跪了下来:“奴婢该死,奴婢该死,求姑娘赎罪。”
袁喜莲瞧着紫衣这幅可怜的样子却不为所动,伸手在散乱的头发上拔下一根金簪,就在紫衣身上乱扎起来:“没用的东西,扶个人你都不会,我要你有什么用?狗奴才,贱胚子。”
紫衣被扎的浑身发抖地扭着身子,她遮着脸,吃痛的又是哭,又是求。
“姑娘饶命啊,姑娘,奴婢不是有意的,求您饶了奴婢吧,呜呜。”
采菱在一旁看的害怕,忍不住往后躲了躲。
车里吵闹,外头的声音都听不见了。
袁滢雪起了身,一把将袁喜莲手上的金簪夺下,砸在车厢里:“给我安静点儿。”
袁喜莲一愣,微微张着口,竟是呆住了。
紫衣偷眼袁滢雪一眼,便抱着扎痛的胳膊,缩在马车的角落里哭。
“你这个贱……”袁喜莲回过神来。
袁滢雪还未归座,听到这样一声,抬手便是一巴掌。
只听“啪——”的一声脆响,袁喜莲只觉得脸上一疼,头已经偏到了一边去。
她颤抖着手,捂着脸,不敢置信地看向袁滢雪。
袁滢雪淡淡地瞧着她:“要是再叫我在你嘴里听到一个字的不好听的话,就不是一个耳光这样简单。”
与袁喜莲这种人讲道理,只能是白费口舌。
看着袁滢雪冷言冷语,又一副冷酷凌厉的模样,她是中邪了?还是发疯了?
袁喜莲心里惊骇,脑子一片空白的呆坐在一边。
车里清净了,外头钱二与人争执的声音系数都听到耳里。
她悄悄揭起帘子,看向外头争执的人群。
白少卿脸色煞白,那瓷瓶是祖父的爱物,如果不是祖父病重,家里生计实在艰难,他又需要读书科考,根本就不想要卖了这家中最后一件值钱的东西。
可现在,却是碎了。
碎了,变得一文不值。
钱二还在耀武扬威的吵吵闹闹,把那担柴的汉子被他又吓又骂的不敢还口,钱二便和那伶牙俐齿的小厮两个人,吵个不休。
钱二打定主意不赔,只要他不认这事,这就是不是他的错。
“姑娘,好像是白家的少爷……”采菱认了出来。
“白家?”袁滢雪想不起来。
采菱忙说:“是老爷太太在桂花胡同那边宅子的邻居,听说他家祖上是太医。”
桂花胡同?袁滢雪想了起来。
当年父母成亲,外祖父出钱在桂花胡同给母亲买了一个宅子,为了全袁家众人的脸面,父亲便是在那里迎娶的母亲,算是嫁进他们袁家的门,后来,外祖父出事,母亲就搬回张家宅子陪伴外祖母。
再后来,张家人系数出事,桂花胡同宅子便空了下来。
当时袁家人“一人得道,鸡犬飞升”,袁家人来打秋风,父亲袁有仁为了名声,说培养袁家子弟进学,就把桂花胡同的宅子挪给了袁氏族长一家,叫他们住着,也为了照看袁氏来泰昌县读书进学的子弟们。
在袁滢雪沉思的时候。
白少卿往这辆肇事的马车看了一眼,眸光一闪,心里疑惑起来,这小姑娘瞧着,怎么这样面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