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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张德瑞都称吴明聪作义父,独独裴桐心不知是何原因,一直不肯称吴明聪作义父,每每还以吴大人相称。
正是这一声吴大人,让人生生感觉她与大家的距离,也多多少少同情她一些。
别人没有父母倒也心思干净,倒是她有家不能回,有父母不能见,苦着一颗心。
吴曼曼转手拉住裴桐心的手,温言道:“我不止能听出琴的好坏,我还能听出天意来。”
“天意?妹妹能听出什么天意来?”裴桐心睁大了眼,疑惑地看着吴曼曼。
“好姻缘都是天定的,我听出老天爷要给姐姐安排一宗好姻缘了,这岂不是听出了天意?”
裴桐心的脸一下子红起来。她悄悄捂了捂脸,道:“好不要脸皮的人!自己都还是姑娘家,却来过问别人的姻缘。”
吴曼曼见裴桐心脸红,心中有了数,便也不再绕圈子,只往亮堂里说:“我哥哥如今心中一直装着桐心姐姐,自是再容不下她人。姐姐又是迢迢千里随哥哥来。这般情义还不配了好姻缘,还要怎样才配得呢?”
那裴桐心虽闺阁面皮,不好意思言谈婚嫁,但也是见过世面的。听得吴曼曼如此将话往明里说,也便不像别的女儿一般扭捏作态,略一沉思,抬头道:“有道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方是正路姻缘。照理,我这样的身家,婚姻大事,应当由官媒出面,父母商议,才可定夺。”
吴曼曼听出她话中有话,显然,问题并不在媒妁上,她便不接话,索性听她讲完。
“但是,瑞皇子遭此厄难,我与他有情有义,自是不能轻易放弃。且我与瑞皇子的交往,也是家里早就认可的。只是各样原因,没来得及论亲议嫁。”
“这是我养父和母亲的错。”吴曼曼道。
她口中的养父,是指先帝张隆昌。
其实,她何曾愿意如此称呼先父。在这一世里,他于她,养一场,疼一场,到头来仍不能改变他的生死命运,何其悲苦?何其痛惜?
可是逝者已逝,活着的人还活着。
吴明聪虽不能时刻陪在她身边,将她养大。但是,在他们举家维艰的时候,若不是他躲过永泰公主的眼睛,避开圣神女皇的监控,一直暗中援助,屡屡送财送物到明州来,他一家七口又岂能存活?早被饿死冻死喂了狼。
再者,在大兴宫出事的危急时刻,他抛下所有的荣华富贵和安逸舒适,救了她出来,情愿做一介山野村夫,这般情义,又岂是一声娇滴滴的父亲可以还得了的?
若非骨肉情深,谁愿生死相依?
言归正传。
裴桐心见吴曼曼磊落地将责任往自己那边揽,本来还有那么一点自怨自艾的情绪,也荡然无存。
她原来便是个知情达理的女子。
“这也怪不得先帝与先后。”裴桐心真诚地说道。“他们操心家国大事,治理天下,我们的事本该让一让的。何况,当时,我尚且在山上养病。”
“母后也曾与我讲过,等桐心姐姐的病好彻底了,哥哥的事办好了,她便要来操持你们的婚事的。她还说,定要亲自上裴府提亲呢!”
裴桐心听吴曼曼如此一说,心头更是一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