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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少年的声音响起,“你们在这里做什么?”
我在窗户缝上戳了一洞,透过缝儿向外张望。叔誉也有样学样,跟我并排蹲在窗边。我朝他比了个噤声的手势,他便很乖地点点头。
啊,叔誉哥哥那张很理性的脸,却配上赵成这么一颗萌萌的脑子。实在是有点可爱。我伸手去摸了摸他的头,又继续看院子里的情况。
这少年,居然是夏征舒本舒啊。
他一黑一蓝的阴阳眼在阳光下格外明显。此时一派武将装扮,身着赤色铠甲,怒目圆睁。
士鞅露出一脸在现实里我从没见过的流氓相,提了提裤子道:“不过看你母亲没有出席宴会,担心她有何不适,特地来探看一番。”说着与栾盈相视一笑。
栾盈应声道:“是了,仔仔细细地探看了一番。夫人冰肌玉骨,神采飞扬,我们也就放心了。”他特意把声音压在了‘仔仔细细’这四个字上,居然把这么正常的几个字念出一淫荡的味道。
“你们……”夏征舒的脸已经青了。
我突然明白过来,这到底唱的是哪出了。
幻境的人虽然脸都是我认识的人,但却是却是夏征舒脑中旧事演绎。
所以我得以保持清醒,却对发生在这里的事情不明所以然。而夏征舒则相反,我猜得不错的话,他应该是脆弱记忆的重见,却也因此浸入其中,不易醒觉。
这是当年,陈国国君陈灵公,大夫孔宁,还有仪行父跟母亲的艳情旧事。传说这三人以此为乐毫不隐讳,还取了私通的亵衣在宴会上醉酒取乐。激怒了夏征舒,结果夏刺死了陈灵公,再后来才引得楚庄王进攻陈国,将夏征舒处以车裂极刑。
所以士鞅,栾盈和叔誉这三个人对应的其实就是陈灵公,孔宁,仪行父这三个人。我现在就变成了母亲夏姬。
而现在的时间线就刚好在夏征舒要杀掉陈灵公在即,孔宁和仪行父即将逃往楚国的时候。
从史官的记载,这分明是一场谋划良久的谋杀。
当时夏征舒是命人把夏姬的屋里锁起来,又一路追陈灵公到马厩,用箭射死了他。
我摸了摸房间的门,还没被锁上。
士鞅版的陈灵公对夏征舒的怒气视所无睹,擦肩而过时还拍了拍他的肩头:“以后孤也会替你时时照看你的母亲。你就不要担心了。”
夏征舒的脸色已经难看到了极点,他脸上青筋暴起,抽出刀来,直接指到陈灵公的鼻尖上:“苍天无道,才使竖子为君!老匹夫何敢尔!”
我这时已经牵着赵成从房间里溜出来,躲在角落里。刚站定,便见有人朝着我房间的方向走去,落上了锁。
暗吁还好出来得及时。
“陈灵公”不料夏已经破罐子破摔跟他撕破脸,惊恐万分地退后几步,便撒开脚步逃了起来。栾盈也慌张错乱连滚带爬。
“你,你不要乱来!此刻收手,孤尚可念在你年少无知,从轻处罚。你可莫要铸成大错啊。”
夏征舒脸已经升腾起一股杀气,他从背后取出箭来,一箭正射在正在逃路的“陈灵公”背上:“留你到今日便已是错得不可开交了!”
陈灵公吃痛地叫了一声,但没中要害,继续撒开丫子跑向侧院。
看着这鸡飞狗跳的情景,我心想,可能我平时心里其实是很忌妒这几位公子的美貌和风采的。不然,实在解释不通,在这种性保卫攸关的时刻,为什么我居然还在兴致盎然地看着这场闹剧。
“无邪姐姐?”“叔誉”的声音在旁边唤我。
我回过头看了叔誉一眼,“成儿醒过来了?”
“嗯,觉得像做了个很昏沉的梦。”他也不慌乱。不禁再次感叹,叔誉哥哥脸上这种孩子一样懵懂的样子真得好乖哦。
站起身,牵着披着叔誉皮相的赵成:“别怕,我们在做梦。现下梦还没有醒。你只管跟着我看热闹就成了。”
“好。”他像个很乖的人形娃娃,冲我甜甜的一笑。
真可爱,我又摸摸他的头。
诸公子如此有失风雅的情景此生恐怕也就在这幻境当中才得到了,我笑了笑。虽然有点麻烦,却不无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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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这并不是你见过他们最狼狈的时候吧?”水清把要滑掉的剑往怀里抱了抱。
“当时不知道,现下却是知道了。”无邪在阳光下闭起一只眼睛,在手的缝隙里看了看日光,“若如你一般未卜先知,兴许很多事情会不一样。”
“怎么,有你想改变的结局?”水清问。
“不,早知道那样,”无邪眨眨眼睛道,“我便早早避开那些是非,省些力气。反正不过徒劳无功罢了。”
水清道:“我们那个时代,有人说过一句话,‘功成不必在我,而功力必不唐捐’。那些看起来的偶然和付出,都在无形当中推动着变化呢。”
无邪一笑,从仰躺的姿态,一个翻身坐了起来,把胳膊撑在膝上:“水清姑娘安慰人倒是一把好手。不巧,我们妖是不讲究这些个道理的。”
“你是半妖,还有一半人类的血液,这道理至少能对你起一半作用吧。”水清认真地计较着。
无邪一下子被水清的认真逗乐了,哈哈捧腹大笑起来。
“想必你已经看出谁是极乐鸟了。那你知道怎么破除幻境了吗?”水清问。
无邪用食指敲了敲下巴,眼里透出一丝狡黠的光芒:“我并不知道,但是,我赌了一下。”
她接着又说:“我发现通常与人不管文斗武斗,胜率至多不过三成,且伤敌一千总要自损八百。但如果拿命去赌,一半一半,胜算反而还多了些。”
“你心……可真大。”水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