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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熊腰!尤其这位的那大肚子“噔楞噔楞”的,比一般人的肚子得大出五号去,驮在这马背上。一手拎着一面锤,就这一面锤跟那八仙桌子差不多大小。卫文通看的时候,正看见秦琼跟这位拱手呢,两者也不知道说什么。就见这位冲秦琼一努嘴,那意思让秦琼先过去。秦琼拱拱手,骑马先走了。可是这员大将却依旧拦在路上,他可没动,就把道路占住了。
卫文通一看,“呦呵!又有人挡我呀?这人是谁呀?刚才秦琼给他拱手,这秦琼到底认不认识他呀?他是不是秦琼的同伙啊?这不好说呀。或许他挡道,秦琼让他让一让,他往旁边一让,秦琼给他礼貌地拱拱手,这也是有可能的。如果是这样,最好了。我过去,我也礼貌一拱手,我也过去,我主要追秦琼。”他想得挺明白,往前催马就来到这员大将的马前了。他把马往旁边一摆,那意思也想绕着这员大将由他身边转过去……
“站住!”
把卫文通吓一跳。就这位嗓门挺大的。
“哎!吁——”卫文通赶紧把马勒住了,把花刀擎在手中。他打量了一下这员大将。这么一打量,卫文通自己咽了一口唾沫。怎么?我的天呐,这、这、这这这是人吗?是将军吗?怎么使得兵刃这么大呀?常言说得好:锤不过拳!也就跟小甜瓜差不多少。那抡起来一两挂一斤,能使锤的力气都大呀。可这位这锤,好家伙,跟那八仙桌子差不多少啊。这一柄锤得多少斤呢?起码来说得五六百斤吧,啊?这两柄锤就得一千来斤呢。我的天呐!这人力大无穷啊!
不仅是他,他身后的那些潼关铁骑一看,也一人出一身冷汗。这些人心说话:得!我们就不该追秦琼!这个秦琼一定是天上煞神下界呀。你看看,这沿路之上,多少人帮这秦琼啊?一会儿出一个,一会儿出一个。哪一个武艺都了得呀!好不容易追到这里了,又碰到这位爷。好家伙!这锤那么大!这玩意儿是人吗?这是天神下界吧?谁敢跟他打呀?
卫文通仗着胆子用手一指:“哎!对面的朋友,你、你是何人?因何挡住某家的去路?”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卫文通一听,怎么笑起没完来了啊?故意拖延时间,让秦琼多跑一会儿。他笑了半天,这才把笑声收住:“哎!你可是潼关帅?”
卫文通说:“正是本帅,你是何人呢?”
“哎呀,你在潼关,我离你不远,我在少华山。我乃少华山的大寨主,姓齐呀,叫齐国远,人送外号——”“嘡啷啷啷……”他把这两柄锤一碰,“人送外号,叫我铁锤祖宗!哇呀呀呀呀……”
卫文通心说:干嘛呢?这哇呀呀的还没完了。“啊……你是少华山的山贼啊?”
“不错!正是你家齐祖宗!”
“啊——呸!”卫文通心说:我倒霉就倒霉在你们山贼身上了!我追秦琼呢,关你们什么事啊?好家伙,一会儿金顶太行山的下来了,一会儿少华山的下来了……这、这不对呀,少华山的贼怎么跑山东地界来了?卫文通说:“我不管你是哪里的贼。本帅今天无意拿你,快快离开!本帅还有事务,你给我闪出道来!”卫文通心说话:我追的是秦琼,我管你什么贼呢?
“嘿嘿,让我闪道也可以呀。但是,先把东西拿来!”
“东西?你要什么东西?”
“要钱呐!我是山大王,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过此路留下买路财,牙崩半个说不字,我一锤一个把你们砸成馅儿饼,我是市场卖呀!”
卫文通一听,这贼一个比一个狠啊。不过人家有本钱,人家拿着这两柄锤这么大,无怪乎这么横啊。但怎么办?如果不把他打趴下,就追不了秦琼啊。卫文通咽了三口唾沫,给自己打了打气、鼓了鼓气:卫文通啊卫文通!追秦琼在此一举!不能让秦琼跑远了!跟他比试比试!量这山贼有何能耐?我躲着他点儿还不行吗?“山贼呀!拿命来!”卫文通拍马抡花刀奔着齐国远就砍来了。
齐国远一看,哎呦!坏了!没唬住!真砍?要了命了!咱说了,齐国远拿的是两把空锤呀,外面糊的铁皮,人家齐国远世代相传,裱糊匠出身,人家扎这玩意儿跟真的一样啊,里面装的全是白灰,(你要不装点什么,这玩意儿也耍不动,也得有分量啊。)在里头逛荡逛荡直逛荡,能把人吓唬住就吓唬住,吓唬不住,“真伸手啊?呃……那就伸手打打吧!打不了我就跑啊!”齐国远心说话:哎呀,三哥吩咐的好啊,叫我在这里就跟这卫文通战一阵子,稍微挡一阵子,让我二哥跑一阵子。只要我二哥跑了,我的任务也算完成了,我还得保我自己命啊。
这个时候,看着卫文通这大刀过来了。“哎!来得好!小子!我看你真是不怕死!我这一锤把你连人带马砸成肉泥呀!驾!”他一夹马,马往前催,把两柄锤合在一起往前推,他就会这招。但你别看这一招,回回灵啊,谁见谁不怕呀?
哎呦!把卫文通吓得呀,好家伙!这锤要推到我身上,骨断筋折呀!赶紧往旁边一闪身,“呜噜——”这齐国远推过去了。
把这卫文通身后的潼关铁骑吓得“哇”的一声,往后跑了一百多米。心说:我的妈呀!这完全是坦克车呀,别压到我们身上!压到我们身上,把我们碾了!“呜——”往后面一躲。
齐国远乐了:“躲什么呀?迎一迎啊!一辈子未必能见到如此大的锤!哎!花刀将啊,第二锤来啦!”他一圈马,“呜噜——”奔着卫文通又来了。
卫文通不敢接呀,还得躲,抽冷子拿着刀再招架吧。
两人就在此打斗起来了。说是打斗,其实,卫文通不断地在此躲闪。但那玩意儿闪不胜闪呢。您想想,锤太大了,“呜噜——呜噜——呜噜——”冲了几回合。卫文通一个没留神,这锤正好碰到卫文通那刀纂上了。
“啊!”卫文通一看碰到锤了,卫文通一咬牙使了平生之力,就恐怕挡不住,把自己刀给崩飞了。结果这么一使劲,“噗”的一声。“嗯?”卫文通觉得不对呀,怎么“噗”的一声啊?什么玩意儿啊?“哧溜!”两马一错镫,卫文通这大刀“欻”一下子把齐国远右手锤就给豁开了。半拉锤“嘎哒!”好家伙,掀起来了。
“啊?!”卫文通这个时候回头一看,再看齐国远右手上举着一个奖杯。怎么奖杯呢?您想想,这大铁锤给划了一半,这一半也没完全掉,就搭耷拉那里了,剩下的这不一大奖杯吗?“哎呀!”卫文通给气得呀。闹了半天,是把空锤呀!“哎呀!气煞我也!我非杀你不可!”一圈马,“咵咵咵……”抡花刀过来了。
可把齐国远吓坏了,“完了,完了,完了!我的锤,又给弄坏一把!我还得糊半拉月呀!哇呀呀!卫文通啊,你欺人太甚!”甭管甚不甚的,卫文通杀过来了。齐国远脑后发凉气,“我?我、我给你吧!”“柔——”齐国远就把这右手锤给扔过去了。说是扔,其实是怼过去了。
卫文通一看,拿着花刀照着锤,“啪!”就是一刀。想把这锤给拨拉开来。结果这一拨拉,可倒霉了!那锤里有多半拉锤白灰。齐国远往这一扔,路上撒了点儿,但是没有完全洒完。卫文通大刀这么一砍,“噗——”这白灰就洒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