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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哎……”这杨林一看,心说话:叔宝有的时候也真别呀!不行,我不能放他走啊。就他这脾气,现在心乱成这样子,那指不定会酿成什么大祸呢?那我怎么留住他呢?哎……哎!杨林一看,秦琼顶着的盔、挂着的甲,那鸟翅环得胜钩上挂着的虎头造金枪,老王爷眼珠一转,有主意了!其实,这主意也是馊主意,把老王爷逼到这里了。“嗯,好吧,叔宝儿,你要执意要走,本王也不便留你。这么着,你这一去非止一日,本王现在离不开你呀叔宝。你这么一走,我要是见不着你,我这心一定会空落落的,这你得理解呀,所谓人老多情啊,谁让咱爷们儿投脾气呢。唉!这么着吧,你要走,你就走,本王就不拦你了。不过呢,呃……叔宝,你把你顶的盔、挂的甲,你马上挂的虎头造金枪给我留下,这是父王送给你的呀,你给我留下。我就把这盔、这甲、这枪挂在我的营帐之中,或者挂在我的住处,让它们伴随着我,以解本王对你的相思之苦啊……”
哟……十二家太保一听,好家伙!老头子也有相思苦啊。哎呀……我们光听说过男的对女的、女的对男的,一对恋人之间有这个相思之苦,还从来没听说过男人对男人、老头对小孩儿也有相思之苦。嘿!哎呀,看来这真是一对打不烂的义父子啊,我们谁都不如!这秦琼如果再像之前似地留在王驾千岁身边,我们哥们儿就再无出头之日了,就冲这次机会,怎么着我们也得把这秦琼给整死!十二家太保各怀鬼胎。
说:“老王爷为什么要这盔甲呢?”老小孩嘛。心说:我这么一索要。你如果不好意思给,你就得整个人留下来。如果,你真的脱那脱盔甲,还得换衣服呢,你里面没衣服啊,对不对?里面有些内衣,那管什么用呢?那要换衣服,此处没有换的,那就得找附近的村店呢、城池啊,到那儿去。只要是你一下马,时间一长了,咱爷俩稍微地唠一唠,你那个急的心往下降降火,这人就能留住了。您看,逼得这位靠山王杨林居然想出这么一条小孩子的计策。
他这么一要,秦琼心里一咯噔。秦琼也没想到老王爷来这一手,这可是个领军带队的军事家呀,怎么跟小孩过家家似地给我要东西——咱不玩了,你、你把东西给我!怎么成这样了呢?“嘿!”秦琼苦笑一声,“王驾千岁,我这副盔甲和这杆枪不是王驾千岁您给我的吗?您怎么……呃……又要给我要回去呢?”
“呃……叔宝,别误会,别误会!不是我索要啊,本王说了,这盔这甲给你了,那就是你的。只不过,你这一走,本王想你呀,你先给我留下,我睹物思人,以解我相思之苦,就这层意思。如果说呢……你、你不肯脱呀,干、干脆这样,叔宝儿,像刚才说的那样,你随本王回大兴城,我马上派人拦路截着来护尔,绝对不会让你母亲、你的家眷受半分委屈。你就相信本王,本王以人格担保,担保你全家老小的安全,担保你秦叔宝个人的安全!哎,我这么说吧!当着这些人的面儿,我在这里指天发誓:叔宝儿,你赶紧回来。甭管有什么案子牵扯到你,叔宝儿,我现在对天发誓,你只要跟随本王,那王既往不咎!原来怎么样,咱还怎么样,叔宝儿快快回来吧……”
哎呦……十二家太保一看,得!就这老王爷呀,恨不能得下马给人家跪下呀。哎呀,人家甭管犯什么错,只要回来,在他面前一点事儿没有。这要换成我们,要杀官造反呢?那我们就得灭九族啊!哎呀……这十二家太保更加恨秦琼了。
再看老王爷,哎呦,眼睛当中都转了泪了。
秦琼一听,心里也是一热。您说人没情。哪能没情啊?!秦琼跟随杨林这么多天,觉得这个老王爷,您别看表面严肃,其实是个热心肠之人呐,对待自己没那么好的了,坦诚对待,恨不能把这颗心掏出来,那确实是喜欢自己,能够感觉出来。但是,如果说老是这么纠纠缠缠的,看来我也跑不了啊。另外,男子汉大丈夫办事不能拖泥带水呀。既然我决心要与杨林决裂,要与大隋王朝决裂,那我何必再欺骗这么一个老人家呢?罢!罢!罢!事到如今,干脆咱就别有这一层关系了,我把什么话都说开了,就此恩断义绝,一刀两断,各奔东西,倒也干脆!
秦琼想到这里,一股热血上涌,英雄之气油然而生。他突然间,一抬腿,“咯楞“一声,把鸟翅环、得胜钩上的虎头造金枪挑在了手中,在手中“扑棱”一颤,“呔!杨林!你这话好无道理!”
秦琼一这说话,“嗡——”杨林带着的十二家太保、偏将、副将顿时大哗。怎么?这秦琼怎么直呼王驾千岁名讳呀?直呼其名在古代那是骂人的话呀。“名”是自己称的,哎,“我秦琼怎么怎么样。”“我杨林怎么怎么样。”“名”是自己称的。“字”是别人称的。您看,杨林从来都称秦琼“叔宝儿”或者“叔宝”,称的是“字”。如果直呼人家的“名”在古代是大不敬啊,对人家很不尊重,要么有那个词句话叫“直呼其名”呢?平辈之间直呼其名尚且不敬,何况一个晚辈对长辈啊。你直呼长辈的名字简直是在骂长辈,这些人能不乱吗?“嗡”的一下子,议论纷纷。
老杨林当时也愣了一下,“呃……叔宝儿,你刚才说什么?你、你怎么直呼父王我的名字呢?我哪句话说错了?”
“请王驾千岁收回‘父王’这个称呼!你我二人今天已经没了这层关系了,你给我索要这盔这甲这杆枪,秦琼我不能给你,因为这套盔甲和这杆枪本来就属于我秦琼,而不属于你杨林!靠山王,你说秦琼我所说的对也不对呀?”
“呃……”杨林没闹明白呀,“叔宝……”这杨林也不能说叔宝儿了,人家都那样了,先称叔宝吧。“叔宝,你这话何意?这盔这甲这杆枪难道不是本王送给你的吗?”
“哼!靠山王,我来问你,这盔这甲这杆枪原来的主人是谁?他姓字名谁?你又如何得到这盔这甲这杆枪的呢?”
秦琼这一句话揭开了杨林内心最深处的痛了。杨林一机灵,“叔宝,这话不是你该问的,本王也不便回答于你。我只告诉你,这盔这甲这杆枪乃是本王最敬重的一位朋友的遗物。我把我最爱的东西赠给你了,现在跟你索要。因为这盔这甲这杆枪不但有着你的体温,它也保留着本王那位老朋友的风采。本王离不开这盔这甲。所以,才向你索要,难道不成吗?”
“哼!靠山王!你离不开他,可是秦琼我更离不开他!既然你不肯说这盔这家这杆枪的旧主是谁,那秦某就给你揭开吧!他的旧主人是不是北齐齐州刺史姓秦,我恕个罪说秦彝字子厚,秦彝秦子厚呢?”
“哎?”杨林一听,“叔宝,你怎知这盔甲旧主的名字?”
秦琼苦笑一声:“杨林呐,因为我就是秦彝秦子厚的不孝之子,他乃是秦某的天伦父亲啊!”
“什么?!秦彝秦子厚是你的父亲?”
“不错!正是家父!”
“不对吧?叔宝,我曾经问过你,哎,你好像告诉我你的父亲……呃……是个做小买卖的?”
“哼!”秦琼说:“那只不过是事态所迫,秦琼我不得已才撒谎欺骗你。”
“哎呀!”杨林一听,眼前一黑,真如同五雷轰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