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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哥,怎样去见我大姨呀?”还琢磨这呢。
齐国远、李如珪已经杀至面前了。大老齐刚想撞手中这两面大锤,“哎?”他突然发现对面的人怎么那么熟悉?他仔细一看,“哎哟!哎?我什么时候见过他?”他一捅李如珪:“哎,老李,你瞅瞅这人怎么那么面熟啊?”
李如珪瞪着大小眼仔细一看:“哎,好像是面熟啊,在哪儿见过呀?”
齐国远、李如珪一问:“啊——呔!对面之人报上名来!”
对面这个人看着齐国远、李如珪也觉得面熟,但也想不起来什么时候见过了。一听贼人要自己报名,心说话:干脆,我就报报名吧。可能我这一亮名号,他们也许吓跑了。所以,这位抖丹田就说了:“我乃是长平王府长平王的世子,我姓邱,我叫邱福邱千报!”
他这一报名号,“哎呀!”齐国远、李如珪乐了:“这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一家人喽!哎,我说少王爷,你不认识我们俩了吗?我们俩!哎,还是你救的嘞!”
“嗯?”邱福一看:“你们到底是何人?”
“哎呀!你仔细瞅瞅啊。那天晚上我跟叔宝哥哥,我们一起……”
他一说到这里,“哎哟!”邱福突然想起来了,对呀!这个蓝大脑袋,我说怎么那么面熟啊!当天晚上事态紧急,没有注意仔细看呢,第二天一早就带出城去了。现在回想起来,确实是他。
这下子双方相认了!
邱福说:“你们怎么在这里占山为王啊?”
齐国远说:“我们本来就是山大王啊。”
“你们不是、不是我表哥手下的吗?”
“嗨!那都是当时骗你的。是这么这么这么回事儿……”齐国远这个时候才有时间给邱福把事情经过讲说一遍。
“哦……”邱福这才明白。
齐国远说:“没别的,既然到我们少华山了,那我们得尽地主之谊呀,得报答您的救命之恩呐!怎么样,敢不敢跟我们上山啊?不会担心我们使诈吧?”
“嗨!”邱福也是个豪爽之人,“你们是我表哥的好朋友,自然也是我的好朋友,怎么会设套来陷害我呢?你们头前带路,我随你们上山!”就拉着车上了少华山。
这个时候,有人已经给王伯当、谢映登报告了。王伯当、谢映登、柴绍一听邱福来了,这是救命恩人啊,列队迎接!
邱福一看,嚯!怎么那么多人呢?接到宴席上,大家一攀谈,一认识,“哎哟!闹了半天,都是表哥的好朋友啊!”
有人给介绍:“这位就天下绿林总瓢把子,也是叔宝哥哥最铁的朋友。当年秦琼在山西潞州上党县穷得当锏卖马。要不是遇到单员外,嘿,那就完了!后来皂角林误伤人命,也是单员外上下打点,才保住了叔宝哥哥一条性命啊。”
哎哟,众人把往事这么一说,好多事邱福都不知道啊。其实,柴绍也不知道。因为柴绍认识他们的时候也一样,也以为是秦琼手下的张转、杨和、李吉、何辉呢。到后来反出长安之后,才知道他们是绿林豪杰,但是也没说往事。今天整个地把往事说了一遍。
“嘿哟!”邱福一听,“若无单员外您鼎力相救,我那表哥早死多时了。我得替我全家谢谢单二员外!”
单雄信一看,您别看人家是少王爷,但是人家这礼数特别好,没有一点瞧不起自己的意思。单员外也非常地喜欢邱福。
大家再这么一喝酒,这关系就更近。喝到深更半夜,大家都喝醉了,那就以哥们儿兄弟相称了。
简短截说,第二天,单雄信说了:“咱不能在少华山久待,咱得赶紧启程,没几天了!”
就这么着,由打少华山再继续启程,绕了个路,先到了鄚县五柳庄,跟北边的瓢把子大刀王玄王君廓会合。王君廓这里还有另外两个寨主呢。什么寨主啊?磨盘山上的大寨主、二寨主,卢氏双雄——卢明星、卢明月。人家归大刀王玄王君廓管,头几天就到这里了。在这里一直等单雄信。英雄又聚会在五柳庄。
然后,由打五柳庄又启程赶奔山东齐州历城县。
您想想,这几伙人马了?连同官府的带上党县的、少华山的、五柳庄的、磨盘山的……好几股!每一路都带了不少礼品。人混在一起,连同马夫带亲随,乌泱泱一百多人。那这个贺寿团要比由打幽州来的燕山公罗成所带的贺寿团规模大得多得多呀。一路之上,人欢马炸。这里面又多是一些绿林人士。所以,大说大笑、大喊大叫,一路之上,观山玩水。这一天就快到达历城县了。算着时间,天色晚时肯定能够到历城县,县门都关不呢。
一进山东境界,这单雄信就说话了:“这个山东最近发生一起大案,也就是靠山王杨林四十八万的银子被劫了。这下子,杨林急了,告诉了皇上。现在新任的皇上杨广也急了,已经发下海捕公文,传至各州各县,一体严拿劫皇杠的响马程达尤金。导致现在各地官府查拿响马,那谁还敢出来呀?结果这一个月,各地的英雄好汉没做几笔买卖。到处在严打,到处在严查。你们说这是谁胆大包天,居然敢作此大案?而且,没向我禀报!”单雄信就问王君廓、谢映登:“你们知道这个程达尤金是谁吗?”
这些人全摇脑袋:“我们不知道。”
但是,王伯当说话了:“二哥。呃……我瞎猜呀,我瞎猜,您别往心里去。我总觉得吧,这事儿跟那铁面判官尤俊达有关系。您想想,这个响马叫程达尤金。这里头有个‘尤’字儿,有个‘达’字儿,呃……加起来就是‘尤达’啊,‘尤俊达’三个字儿已经出现俩了。你说会不会是他干的?”
其实,单雄信早就想到尤俊达了,也怀疑他呀。但单雄信说了:“尤俊达早在三年前就金盆洗手不干了。如果现在他来个冯妇打虎、重操旧业,那可就坏了绿林的规矩,而且也没向我报备。要是这个案子真是他干的,那就得按照绿林规矩严惩啊,这是一个杀头的大罪呀。”
众人说:“谁说不是呢?而且这个案子还发生在尤俊达他家不远的地方。所以,我们觉得八成跟老尤有关系。”
“嗯!”单雄信说:“好啊,这一次我们给老太太拜完寿之后,非得在山东好好地查一查不可!起码来说,我们得闹清楚,我们得知道是谁呀。不要让官府乱打一气。这是塌天的大祸呀!给咱们造成的损失太大了!”
王伯当还开玩笑呢,说:“二哥呀,损失不损失的在其次。咱们得先想一想眼巴前儿。”
“嗯?想眼巴前的干嘛呀?”
“您想啊,咱可到山东了,这山东响马厉害呀,连靠山王杨林四十八万两皇杠银子都敢劫,万一把您这总瓢把子给劫了,您说您多丢人呢?”
他一说这话,大家“嗡”的一声笑了。
“哈哈哈哈……王老三呐王老三!你呀,就长了一个好嘴儿啊。天下还有人敢劫我这大贼头儿的吗?”
他刚说到这里,突然间,有人由打树林里转出来了,骑着高头大马来到大道之上,把手中斧子一横:“呔!站住喽!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过此路,留下买路财!牙崩半个说不字!嘿!我一斧子一个,官砍不管埋!”
“哟!”王伯当一看,“还真来小贼要劫大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