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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槿一眉心微皱，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对自己说这些。
而站在她面前的薛洋却是继续开口，“后来，有了小孩，因为没有平川户籍，入学困难，也是董事长帮我解决了。”
“就连我母亲生病住院，也是董事长的帮助！”
在初到这个城市的时候，他的境况很难。
他的人生是遇到苏东耀才渐渐好转起来。
“可以说，我的人生，如果不是遇到董事长，就不会有现在的我，董事长对我有再造之恩。”
徐槿一平静地听完了薛洋说的话，却只反问了一句，“你对我说这些是什么意思？”
薛洋语塞。
徐槿一冷笑，“你该不会是想告诉我苏东耀是个好人吧？”
薛洋：“……”
徐槿一视线看着前方，很冷静，脊梁很笔直，她轻轻环绕着手臂，不谈情绪只陈述客观事实。
“你对苏东耀感恩戴德，是因为他帮过你，我对苏东耀敌对冲突是因为他伤害过我，这两者不冲突，且毫不相关。”
徐槿一更进一步，目光很锐利，“你是他的助理，也是他身边最亲近的人，所以，你很清楚他究竟做了什么。”
薛洋说不出话。
徐槿一笑了，“即便是这样，到了现在，你居然还有能到我面前说这番话，我是该佩服你的勇气，还是应该赞叹你的脸皮？”
薛洋深深呼吸。
他的确知道苏东耀的做法不对，可他是最没立场指责苏东耀的人。
徐槿一浅笑，眼神充满了讽刺，“你难道就没想到苏东耀为什么会给你那么多帮助？”
看到薛洋的怔愣，徐槿一就知道他不知道。
徐槿一的视线看向了远处，说出来的话确实很残忍，“三十多年前他跟你一样，也是到大城市，也是出生贫寒，也是人微言轻，也是尝尽了人情冷暖。”
“所以，对你，我想他当然很能设身处地地理解你的境遇，更能知道用什么筹码来换来他想要的忠诚。”
“你瞧瞧，他用一点点小小的筹码，就换来了你这么个人在身边，多合适。”
薛洋心中的信念颓然间崩塌，“不，这不可能。”
在了解薛洋的人生境遇之后，徐槿一就有这种感受。
苏东耀要脸面，要尊严，要荣耀，在他的生命中，这些是远远高于一切的。
看到薛洋的样子，徐槿一一点不介意把话说得再清楚一些，“他可以抛弃妻子女儿，可以背叛生意伙伴，可以算计一手培养起的亲生儿子，就连陪伴他二十多年的枕边人都是日夜提防，他自私自利，将自己置于一切之上，你觉得对于一个可有可无、没什么利用价值的助理，他对你能有几分真？”
最后一句，尤为致命。
人是有野心的。
有些人的野心，欲壑难填。
薛洋顿时如坠冰窟。
徐槿一：“你不信？我就来跟你赌，赌他苏东耀究竟是个怎样的人。”
薛洋浑身提不起来一点力气，“你知道文柏他……”
徐槿一目光狠起来，“要不然呢，你以为我原本是要在这里听你说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