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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在椅子上的林振涛和陈盛宇同时站了起来,目露惊惧,他们也没想到,聂尘真的亲自动手杀人,而且选的杨七这样的人下手。
刀口在几秒钟之后,突然放大,先是些许的血珠冒出来,须臾之间就变成一股喷泉,喷薄而出,动脉血管强大的血压将血液射出去三尺远,溅了跪在近处几个人一身都是。
屋里静得鸦雀无声,落针可闻,甚至血从血管里喷出来时的滋滋声,都能听得到。
杨七喉间“呵呵”叫了几声,整个人像只被杀的鸡一样,全身颤粟,但因为后背被郑芝龙提着,他没有倒下,就那么像个标本一样,立在那里,在所有人的注视之下,死掉了。
满地都是血,杨七死不瞑目。
这个场面非常震撼,看他死去,与海枭们过往目睹过的任何杀戮场面,都无法比拟。
聂尘走了两步,仿若随意的,来到又一个跪在地上的人面前。
这人满身都是血,杨七的血。
那人与目光冰冷的聂尘对视了一眼,立马垂下头去,捆在后面的双手在微微颤抖。
聂尘伸出手,捏着他的头发将他拉起来。
那人喉结在不断地上下滚动,嘴里大概想喊点什么,却什么也喊不出来,双目圆睁,恐惧地向斜上方看着聂尘的手。
“你,想死,还是想活?”聂尘反手拿着带鞘的十鬼刀,说的每个字仿佛都冒着无形的寒气。
“咕~”那人的喉咙中冒出不似人声的咕噜声,听不清说的什么,全身开始剧烈挣扎。
郑芝龙丢下杨七的尸体,走过去如法炮制地提起此人的身体,露出脖颈。
这一次,就连诸彩佬都没有吼叫了,大家都安静地看着聂尘,活像看着一个阎罗。
林振涛和陈盛宇满头大汗,双手捏着椅子的扶手,连手心出了汗都不自知。
十鬼刀再次出鞘,刀光闪过,又是一股血飚出,这间屋子,在这短短的时间里成了一个屠宰场。
那人比杨七要差劲很多,叫得像杀猪一样,在郑芝龙手上像条死鱼一样扭动抽搐,血飚了半分钟,他才软踏踏地死掉。
聂尘提着十鬼刀,继续绕着地上的人走。
他的脚步每经过一个人,那个人就心悸如麻,唯恐他停下来,没人再说话,无论站着的、坐着的,还是跪着的。
聂尘走了几步,站定了,淡淡的问:“还有谁想死?”
无人应声,除了诸彩佬依然瞪圆了眼看着他,跪着的人全都低下了头。
等了几秒钟,聂尘莞尔一笑:“不像死,那就是想活了?”
依旧是沉默,不过有几个人抬头瞄了一眼,很快又低了下去。
“血腥气很重啊,这不是说话的地方。”聂尘把手在鼻子底下扇了扇,道:“把诸彩佬,还有他、他、他,押下去,关进地牢。”
他指了几个人,郑芝龙带人上前,把这几个人扣起来,押了下去,这些人宛如霜打的鸭子,垂头丧气地被带走了。
“至于他。”聂尘盯着李国助,冷声道:“单独关在一处牢房里,闲暇了,我再理会。”
李国助哭丧着脸,脸皮跳了几下,想说点什么硬气的话,却被钟斌如狼似虎的扑上来,揪着头发就拖出去了。
剩下的人还有差不多近十个,跪在血泊里,低着头面露惊惧之色,不知道等待自己的,将是什么。
“你们几位,可以再考虑几天,我给你们两条路。”聂尘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下去眯着眼,杀气横秋地说道:“一条是死,我跟你们往日无怨近日无仇,没有抹不过去的坎,你们却趋炎附势,跟着李国助来打我,是你们不义在前,我杀了你们天经地义。”
这些人自知理亏,一言不发,有两人想说些话,但见其他人不做声,只好闭上嘴继续低头。
“第二条路,是归附我,从此听我号令,我不要你们的钱,不要你们的人,只要你们挂我的旗,遵从我的命令,从此就相安无事,你们可以继续做你们的生意,愿意跟着我干的,我可以给他下南洋的特权。”
“啊?”这几句话,一下就让跪着的人,全都惊了。
简直是天与地的差别啊,第一条要人命,第二条就是赐你福了。
这些人的脸色都变了,低垂的头瞬间抬了起来,纷纷相互交换眼色,大家都是闯海出身,聂尘的意思,一听就懂。
“不用现在就做决定,人各有志,大家想一想再说吧。”聂尘很大度地吩咐道:“陈衷纪,带他们下去。”
“去牢房吗?”陈衷纪问。
聂尘笑了一下,目视这些人,这些人面色各异,有人若有所思有人神色变幻,不过目光里跟刚才比起来,多了很多东西。
“远来是客,就不必去牢房了,选几间干净房子,让人看着就行了,吃喝用度都送一点,毕竟要住好几天的。”聂尘于是微笑着说道,对这些人拱拱手:“将来有没有缘分同坐一把椅子,就看诸位的心意了。”
海枭们站起来,跟着陈衷纪往外走去,有好几人当场就想返身过来,不过陈衷纪没有答应,依旧带着他们走了。
屋里空下来,有仆役进来清洗地上的血迹,这里是不能呆了,聂尘引着众人,去院里站一站。
林振涛和陈盛宇一脑门子的汗,忍不住问道:“龙头,刚才怎么要杀杨七呢?这人手下有几千人,树大根深,从长远考虑,杀了他未免不妥啊。”
“他必须得杀!”聂尘决绝地答道:“他哥哥杨六死在鸡笼城里,兄弟同心,杨七必然恨我入骨,不杀他后患无穷。”
“那诸彩佬……”
“诸彩佬要送给朝廷,当俞总兵的彩头。”聂尘道:“跟他一起关在牢里的那几人,都是李家的铁杆,这些人也留不得,借朝廷的手杀了他们,对我今后在官场混迹,有很大好处。”
“.…..”林振涛和陈盛宇对视一眼,这才明白过来为什么聂尘会这样处置,原来都有深意。
“余下的人,都是可以拉拢的,他们不像你二人这般目光长远,但也能留着,毕竟水至清则无鱼,海盗全没了,我对朝廷来说也就没了拉拢的价值。”聂尘笑道,弹了弹衣服上溅上的一颗血渍:“分化瓦解,以类而治,我不是霸王,只是想带着大家一齐发财,逆我者不一定会死,但顺我者一定能繁荣昌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