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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王竹冷哼了一声:“朕忽然想到了一个计策!”
“什么计策?”
“反间计!”王竹得意洋洋的大笑。? 刚才他正在苦苦思索《三国演义》里的情节,想到周瑜忽悠白痴蒋干的故事,脑中忽然霹雳电闪,觉得可以利用一下。“匈奴人不是想要朕死吗,那么朕死给他们看好了。”
王熬恍然道:“陛下想要利用长生不死药诈死!可是,没有可靠的情报,冒顿是不会贸贸然伸出爪子的。”王竹走过来拍着王熬的肩膀说:“谁的情报最可靠?”王熬道:“当然是贝罗的女儿!”王竹大笑道:“那就让她把情报送出去好了!”王熬心领神会,眼神放光的说:“陛下打算放了她?”
王竹伸出一根手指转着圈说:“既然是反间计,当然要放,但一定要放的合情合理,不能露出一丝破绽引起半点怀疑。”王熬捋了捋胡须,撩起眼皮说:“也容易。不过,现在不是时候,一来毒的时日不到,二来三个胡人都有伤在身。陛下不如在等上两天。”王竹摸着下巴道:“丞相有计了?”王熬道:“有了!”
王竹拍手道:“真是太好了,刚才朕脑子里灵光一闪,不但想到了破冒顿的法子,顺带着还想到了收拾灌婴的方法。”王熬愕然:“灌婴——陛下——”
。。。。。。。
随何怀揣着一颗忐忑的心离开了咸阳。他命令马车夫和三百名随行侍卫彻夜赶路,每天只休息两个时辰。一路上他患得患失,既担心咸阳的胡人,又担心齐国的灌婴,在马车上颠簸了四五天也没睡好觉。第七天头上,顶着满天的星斗,踏着银白的月光,终于抵达了临淄城。天色越来越亮,四处都是高山,渐趋微弱的星光下,一片黛色。城头上齐兵森森,火把熊熊,如临大敌,戒备森严。随何只觉得四顾苍茫,危机四伏,前途未卜。这一趟,成则名垂青史,败,则身异处。
火光晃动中,一个金盔金甲的将军踏着铿锵的步伐出现在城头,冲着城下喊道:“城下是什么人?”随何的马车夫冲着城头喊道:“快开城门,我们是秦王的钦差!”城头上的大将一怔,厉声道:“我是栾布,钦差是谁?”随何从车厢里走出来,跳下地,仰头对着栾布拱手:“久违了栾将军,害人的随某吗?”栾布举起只火把一晃,惊讶道:“随先生——”随何道:“随某这趟是奉了圣旨来的,请开城门。”
栾布看到随何身后还有一辆马车,问道:“还有什么人?”随何笑道:“是很尊贵的客人,待会儿你就知道了。”栾布迟疑了一下,命令道:“开城门!派人通知齐王。”
栾布亲自带着两辆马车前往齐王府。随何突然撩起车帘问道:“栾将军,临淄城为何戒备如此森严,像要打仗的样子。”昏暗中,栾布沉声道:“最近各地乱兵突起,齐国地面上也不太平,常有乱民想趁火打劫,齐王吩咐严加守御不可怠慢。”随何嗯了一声,又缩回车里。心想,英布的乱兵还在长江以南距离临淄十万八千里,用得着这样未雨绸缪吗?这分明是防备着朝廷的兵马!看来灌婴已经自危了。
灌婴有早起练功的习惯,接到报告的时候,正练完了一路枪法,收式之后,气定神闲的问:“一共来了多少人?”士兵道:“两辆马车,两三百人。”灌婴放下心来,吩咐:“前厅相见,寡人去准备一下。”侍女端着铜盆和雪白的毛巾过来。灌婴擦了头上的汗珠子,回寝宫换衣服去了。
随何在前厅恭候了有一个时辰光景,灌婴才姗姗而来,一见随何就拱手作揖,朗笑着说:“原来是随先生,上次一别,已经有一年多的光景了,先生一向可好?”随何心想,他这个时候才来,分明是故意的怠慢我,想探探我的来意。连忙撩起衣襟就要下拜。灌婴吃惊的拉住随何的手说:“先生折煞寡人了,先生是陛下的钦差,怎么能摆我,万万使不得。”
随何恭敬的说:“大王是陛下最为倚重的诸侯,掌控东方大国,动辄天下震恐,随何向您下拜是应该的。”灌婴一怔,怎么我在秦二世的眼中还有这么重要吗?
灌婴连忙让随何坐了,又问:“陛下有何旨意?”随何一拍脑门:“随某把正经事忘了,请大王接旨。”灌婴心想,看看你耍什么花样!连忙冲案几后站起来,跪倒在随何面前:“臣灌婴接旨。”随何起身,展开竹简,念道:“陛下有旨,齐王灌婴,功勋卓著,功盖千秋,劳苦功高,今特赐黄金两万,玉璧百双,以慰忠勇!齐王正当壮年,王妃之位虚悬,朕体念忠臣,特将故齐国公主田沼许配于君,结成伉俪,钦赐。”
随何合上竹简,笑道:“齐王,接旨吧。”灌婴虎躯一震,接过圣旨:“臣接旨!”随何将灌婴扶起来,笑道:“陛下在咸阳时时刻刻都想着齐王。陛下常说,他前些年平定天下剿灭项羽有一半靠的是齐王的功劳,如今太平了,一定要和齐王同享富贵。”灌婴的眼中闪过一丝难以捕捉的异彩,摆手道:“先生请坐。”
随何落座,又说:“陛下挂念齐王的婚事,督促我要亲眼看着大王您举行了婚礼才能回咸阳去。大王真是艳福不浅啊,想那田沼,天生丽质,美艳不可方物,而且天生异香,实在是天下的尤物,如今归了大王,可喜可贺。话又说回来了,这样的女子,陛下自己都不舍得留下,反而许配给大王,足见陛下对大王的深情厚谊。对了,我来的时候,陛下拉着我的手,要我转告大王四个字——‘情在手足’”
“情在手足!”灌婴咀嚼着这四个字,心中有股热血在慢慢地升腾,那火热的感情把两眼烧的通红,差点就化作了一串串的英雄泪:“陛下当真是这么说的。”随何摊着手说:“大王开玩笑了,我随和有多大的胆子,敢拿陛下的话来开玩笑。陛下对大王一向是礼敬信任,这是天下人人所共知的。”灌婴暗自叹息了一声,沉默中偷偷的摸了一把腰间的匕,心想,要真是如此,我可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随何顿了顿又说:“陛下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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