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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信冷着一张脸,拍了一下沮鹄,“走吧,再不走,你就要变成死尸了。”
沮鹄非常恐惧,也非常不解地看了一眼狂怒之下的李弘,慌慌张张地给他行了个礼,转身就往战马跑去。
阎柔指着郑信道:“守言,你和他一起去,告诉那个主事的,我们大人是校尉,不是军候,随便派个门下督曹来接,是不是瞧不起人啊。他这是不敬之罪。”
“侮辱外族战士,就是侮辱我风云铁骑。我们千里迢迢跑到冀州,跑到瘿陶,救了你们的命,还受这份鸟气。叫你们主事的立即滚出来,不如我们血洗瘿陶,宰了那个狗官。”胡子举起大刀,高声吼道。
拳头立即随声附和:“血洗瘿陶……”
沮鹄刚好在飞身上马,听得浑身一抖,身子不停使唤地掉了下来,脸都吓白了。
鲜于辅冲着胡子,拳头叫道:“你两个想死啊,乱喊什么?”
胡子和拳头悻悻地怒哼一声,没有做声。
郑信望望李弘。他正被赵云和张郃拉到一边,嘴里还在怒气冲天地骂着,估计正在盛怒之下,没有恢复理智。他赶忙望向鲜于辅,想问问自己是不是要去一趟瘿陶。
鲜于辅对他挥挥手,大声说道:“去一趟吧。什么都不要说,就说我们需要补给。另外,路上对那个小孩解释一下,叫他不要把这事说出去,否则,后果自负。”
郑信点点头,飞身上马,追上沮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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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稍晚些的时候,钜鹿郡府的功曹史沮授带着粮草,酒肉以及一些犒劳品赶到了军营。
李弘正在伤兵营里,听到赵云的禀报,笑着问道:“怎么,又是一位名士?”
赵云点点头,问道:“大人不生气了吧?”
李弘叹了一口气,神情有点沮丧地说道:“我已经对恒祭,楼麓,射璎彤他们解释了,叫他们不要放在心上。他们也非常理解。汉人和胡人之间的仇恨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世世代代的仇恨啊。要让中原人接受他们,的确非常困难。就在我们北疆,仇视胡人的百姓也占大多数。其实胡族的百姓很可怜,他们都是大王,部落首领和部落贵族的财产,比我们汉人的庶民贱民还可怜。”
“战争不是普通百姓拉帮结伙就可以引发的。战争都是一些位高权重的人,因为自己国家、民族、部落的利益或者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而发动的。无论是鲜卑人,乌丸人,匈奴人还是我们大汉人,都是这样。受害的最后都是百姓,都是这些可怜的人。百姓是无罪的,士兵也是无罪的,我们凭什么去仇恨他们?如果这种浅显的道理都不懂,还读个什么书?念个什么经?还是什么名士?”
“朝廷的官员也好,大汉国的名士也好,如果都能象前任幽州刺史刘大人,中山国相张大人那样治理国家,善待百姓,张角,张牛角登高一呼,怎么可能就会有上百万的百姓起来造反?”
“可笑这些引起战争的人却象白痴一样,认为这一切都是百姓,都是贱民,都是蛮胡的罪过。这种天下还有什么公正?还有什么正义?”
“我生气?我生气有什么用?我能改变这一切吗?我能为他们做什么?”
赵云惊呆了。他目瞪口呆地听着,模模糊糊地觉得李弘也没有说错,但为什么就和自己老师说得不一样呢?
李弘苦笑着,一边慢慢往帐外走去,一边指着伤兵说道:“你看看,现在我们就靠这些胡族兄弟打仗了,可笑还有一些所谓的名士,对刚刚救下自己性命的救命恩人进行侮辱,难道儒家学说里,经史文章里,就是这么教他们做人的?这样治理国家的?笑话啊。如果一个国家给这些顽冥不化,狗屁不通的名士治理,不亡国那才真是怪事。”
赵云吃了一惊,他觉得今天李弘说出来的话,没有一句不是惊世骇俗的。他张口结舌地小声说道:“大人,能不能不说这些,不说。”
“为什么不能说?你认为我说的不对吗?”李弘停下脚步,面色阴沉地望着赵云说道:“不管你将来干什么,你都要记住,要善待这天下的百姓,要保护他们,这才是一个为武者的根本。”
赵云诺诺点头。
两人上马之后,策马向辕门方向小跑而去。
“这位沮大人和冀州府的审大人比起来,哪一个更出名一些?”李弘问道。
赵云脑中想着李弘刚才说的那番话,没有注意。随即醒悟过来,赶忙回道:“自然是审大人的名气大一些,因为他家世显赫,是冀州名门之后。听我老师说,沮大人才华横溢,少时就已经名闻冀州,刚刚成年就被当时的钜鹿郡太守举为茂才了。”
“他是钜鹿郡人?”
“是的,他是钜鹿郡广平县人。听郑军候说,先前来拜见大人的沮鹄就是他的儿子。”
李弘皱了一下眉头,觉得自己先前对待沮鹄的态度有点过分了。他只是传令之人,怪不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