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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处了。”
“听你这么一说,我到也有些佩服自己了。”
两人相视而笑,各自落座,杜文浩先问了一些当年与西夏征战厮杀的战例,特别是西夏军的作战特点。
话锋一转,回到了杜文浩最想知道的治军之策上:“太皇太后很不满我军现状,下旨让我进行整顿。但我接触军队时间不长,通过了解的一些皮毛也感觉到,我军痼疾很深,存在的问题很多,却一时理不出头绪来,所以登门求教,想走一条捷径,以夫人之见,我军存在哪些问题?又该如何治军?”
穆桂英却不再客套,想了想,道:“我军痼疾,妾与拙夫曾探讨多次。也深有感触。既然将军垂询,妾自据实相告。”
杜文浩大喜,拱手道:“浩洗耳恭听!”
穆桂英滔滔不绝,将她与杨文广十数年征战中对宋军的全方位多层次的感悟,一股脑都告诉了杜文浩。
真可谓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杜文浩这一上午从穆桂英这听到的关于宋军的凡事种种,许多都是闻所未闻的。穆桂英不仅说了宋军表面上存在的重重缺陷,更进一步深入分析了宋军存在问题的原因,也提出了一些改革的思路。
中午时分,杨家设宴款待,杜文浩还想多讨教一些问题,便留下了,与穆桂英酒桌上继续畅谈。
酒宴之上,杜文浩举杯借花献佛,给穆桂英敬酒:“杨夫人,浩又一个不情之请,——夫人能否再次披袍挂帅,出征西夏?”
穆桂英黯然摇头道:“多谢将军信任,以往拙夫在世,妾追随拙夫征战倒也罢了,现今拙夫病逝,妾一介女流,实不便披挂上阵。还请大将军海涵。”
杜文浩想想也是,又道:“杨家枪法十分厉害,不知夫人会不会呢?不过,你能生擒杨家将,功夫比他们还高,用不着学他们的枪法的。嘿嘿”
“杨家枪的确有过人之处,拙夫已经将全套枪法教会我了。”
“是吗?可惜,我要能学这套枪法就好了,我虽然有个妾室武功很强,但刀马功夫却不在行,我正想找个这方面的师父呢,还有兵法师父,顺便教我兵法就好了。不知道夫人有没有好的人选推荐呢?”
他满怀期待望着穆桂英,希望她能答应教自己刀马功夫和兵法。
穆桂英微笑道:“大将军何必舍近求远,将军家里就有一个现成的上佳人选啊。”
“谁?”
“大将军马上要迎娶过门的新媳妇,王宰相的千金,京城第一美人王润雪!”
杜文浩笑了:“夫人如何开这种玩笑,润雪是大家闺秀,若说她写得一手好书法,画得一副好画,这我信,我亲眼看她闺房里都是文房四宝各种精美字画。但说她会刀马功夫,我就不信了,就算花拳绣腿,只怕也未曾学过。”
杜文浩说得如此肯定,那是因为他曾经与王润雪巫山云雨,想那赛雪肌肤,兰花玉指,如何是舞枪弄棒的样子?
穆桂英笑了:“将军若要不信,等她过了门,一问便知。”
杜文浩见她不象开玩笑的样子,半信半疑道:“她果真会刀马功夫?”
“嗯,将军或许不知,我们两家紧挨着,她小时候经常到我们府上来玩,见我们府上一帮孩子舞枪弄棒的便嚷嚷着要跟着学。原只想教她一些强身健体,谁料想她天资聪慧,有过目不忘之能,教的功夫,最多两遍,便学会了。或许是她乖巧伶俐,跟我幼时很像,让我想起孩童时光,故与她特别投缘,虽未拜师,却悉心点拨,我一身本事,她已学了个八九成。就差火候磨练了。”
杜文浩又惊又喜,上下打量了一下穆桂英,心想这穆桂英看着也是细皮嫩肉的,也不象舞枪弄棒的人,谁有知道却原来是赫赫有名的巾帼英雄呢?真是人不可貌相。原来自己未来的二夫人还是一位女将,而且出自杨门女将穆桂英门下,哈哈,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哈哈哈
杜文浩乐不可支,问道:“你们杨家枪也传外人?”
“当然,枪法是用来杀敌的,拙夫以前就曾将此枪法精髓教授所帅将士,只要想学,从不藏私。”
“原来如此!那润雪兵法如何?”
“兵法就更不在话下了,她天资聪慧,过目不忘,我府上兵书她都已经烂熟于胸,平素也常听我们说些征战的战例,只是,她从没真正上过阵,说到底也只是纸上谈兵,钢是块好钢,就看将军如何打磨了。”
“太好了!将来我领军西征西夏,一定带她在身边,让她跟夫人一样成为一位巾帼英雄!”
“那是自然!”
意外得知这个消息之后,杜文浩真可谓心花怒放,酒宴之后,告辞离开天波杨府,借着酒兴便想去王宰相家登门拜访未来的夫人,来到门前又停住了,未过门的新媳妇是不能见夫君的,再说了,自己现在还有很多事情要做,穆桂英说的话,绝对没错。等过了门再问也不迟。
杜文浩进宫来到皇上住的睿思宫。一问内侍,皇上却在资善堂。
资善堂是皇上学习的地方,看样子这小皇帝还真用起功来了,连中午午休都不休息了。
杜文浩高高兴兴来到资善堂,刚到门口,一个负责伺候的内侍便扯着嗓门道:“哎呀!杜大将军您来了!是来看皇上功课来的吧?皇上正在里面刻苦攻读呢!”
杜文浩瞪眼道:“你嚷什么?我耳朵都要被你震聋了!”杜文浩迈步进了资善堂,穿过天井,来到北面正房大厅。
大门门是关着的,杜文浩抬手将门推开,只见屋里四个孩子正各自拿着书卷,聚精会神看着。教书先生赵彦若正垂头丧气坐在那里,望着杜文浩欲言又止。
这时,就听见屋里有蟋蟀轻轻的叫声。杜文浩皱了皱眉,背着手慢慢走到宋哲宗身边,瞧了一眼,问道:“皇上,在看什么书呢?”
“《论语》!”
“皇上的书,好像拿反了呀!”
“是吗?嘿嘿”宋哲宗抬头望着杜文浩,嬉皮笑脸将书倒了过来,“朕刚刚看完《中庸》,正准备看《论语》,你就来了,所以拿反了,嘿嘿……,咦!怎么是反的?”宋哲宗将手里的书翻来倒去看了看,恍然道:“朕刚才没拿反啊!”
杜文浩呵呵笑了:“皇上,你刚才压根就没在看书,连书正反都不知道,我只是讹了你一下而已。”
“杜先生!你敢戏弄朕?!”
杜文浩没理他,背着手走到胖墩九皇子赵佖身边:“嗯,你的书倒是没有拿反,不过,你书桌下面的蝈蝈爬出罐子来了。”
“哎呀我的蝈蝈!”赵佖扔掉书,弯腰低头就去桌子下两只脚处找,见夹在两脚之间的蛐蛐罐好端端地盖着盖子的,蛐蛐没爬出了。
杜文浩呵呵笑了,走到前面台子上,说道:“中午午饭之后可以休息一个时辰,这是制度,现在还没到下午上学的时候,你们几个要玩尽管玩,没必要装模作样摆出这副爱学习的样子来给我看,我要的是你们的真实成绩,而不是你们弄虚作假的刻苦样。明白了吗?”
公主念念长舒一口气,把手里的书扔掉了,说道:“都是皇帝哥哥的馊主意,哼!装这些做什么嘛。”
宋哲宗有些不好意思道:“我是怕先生看见我们玩,说我们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