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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来华佗先生,尚有一线希望!”看着躺在铺盖上的柳奴,刘辩伸手帮她将垂在额头上的一缕秀发撩开,微微蹙着眉头,有些愧疚的说道:“昨日若是本王不要她去泡那劳什子温泉,或许……”
“殿下无须自责……”从刘辩的语气中,管青听出了浓浓的愧疚,接口将刘辩的话头打断,打算劝慰他一番。
不等管青劝慰的话全都说出口,一名守在屋外的兵士立于门口,抱拳对屋内的刘辩说道:“启禀殿下,太史将军请来了华佗先生!”
听说太史慈请来了华佗,刘辩赶忙站了起来,三步并做两步的冲出了屋子。站在他身后的管青,也赶忙跟出了厢房。
站在厢房门口,刘辩远远的便看到太史慈领着一个四五十岁的中年人进了后院,风风火火的正朝着厢房这边走来。
看见太史慈,刘辩跨步快跑着迎了上去。到了二人身前,不等太史慈与他见礼,他就扭头看着华佗,迫不及待的向太史慈问道:“子义,这位可是华佗先生?”
“正是!”抱拳躬身,向刘辩行了一礼,太史慈答道:“末将找到华佗先生时,先生险些为贼人所害!”
在太史慈向刘辩见礼时,华佗也双手抱着拳,深深的躬着身子,
“竟有此事!先生快快免礼!”听说华佗险些被害,刘辩立刻便想到了这件事可能牵涉到匈奴居次,只是一时想不明白,究竟是何人要置柳奴于死地,他愣了一下,先是双手虚托着华佗的手臂,将他扶了起来,随后对太史慈说道:“子义,你即刻领人前去查勘,究竟是何人意图对先生下手,一旦查明,定要将人活捉!为先生出这口恶气!”
“回禀殿下!”刘辩话音刚落,太史慈就回答道:“贼人共计三名,一人被末将当场格杀,另外两人,已被生擒,眼下已是押至囚牢,正在等候殿下发落!”
“好!”听说刺杀华佗的贼人被擒,刘辩点了下头,神色中带着几分焦急的对华佗说道:“不瞒先生,本王请先生前来,乃是有一急病须先生医治……”
“病患为大,殿下,请!”不等刘辩把话说完,华佗已是向刘辩做了个请的手势,转过身快步朝着管青站在门口的厢房走了去。
扭头看着华佗快步走向厢房的背影,刘辩眨巴了两下眼睛,看了一眼一旁的太史慈。
“医者父母心,殿下无须介意!”见刘辩一脸愕然,太史慈以为他是因华佗失礼而心生不快,赶忙抱拳又向刘辩躬身一礼宽慰了一句。
刘辩没有说话,只是点了下头,紧跟着华佗,带着太史慈朝厢房跑了去。
立于厢房门口,管青见一中年人快步走向房间,正要上前拦阻,跟在华佗身后的刘辩连忙朝她摆了摆手。
见刘辩摆手,管青晓得来者正是刘辩一直在等的那位华佗先生,这才撤步退到一旁,给华佗让出通路。
华佗也不与她客套,只是朝她看了一眼,便径直进了屋内,直奔铺盖去了。
若是搁在数百上千年以后的唐宋时期,医者径直闯进王侯后院厢房,已是构成了大不敬之罪,即便不被下狱,也是要挨上一通能要了半条小命的板子。
可眼下是在汉末,教条并没有那么严谨,贵族女眷也不是见不得外人,华佗此举,不过是个以医道为首要的医者正常的举止罢了。
跟着华佗进了厢房,刘辩看见华佗跪坐于铺盖旁,也不问生病的是否是躺在铺盖上的柳奴,便从怀中掏出了一只小木盒,取出银针,在柳奴身上施起了针。
立于华佗身后,静静的看他施完针,又一根根的把银针拔出来,刘辩才小声向他问道:“先生,此疾可否治愈?”
“殿下早先可是给病患吃过芦根?又以湿布敷过额头?”听得刘辩发问,华佗扭过头,望着站在身后的刘辩,语气很是淡然的向他问了一句。
从华佗淡然的神态中,刘辩看出他定是有着十足的把握治好柳奴,再加上华佗只是施了此针,便看出柳奴吃过芦根和用冷布敷过额头,医道之精湛,已是无须用言语表明。
刘辩心内暗暗赞了声名不虚传,赶忙抱拳朝华佗拱了拱应道:“正是,本王先前正是采了些芦根煎水于她服下,又以湿布为他敷过额头。”
“若是无有喂食过芦根清淤散热并以湿布敷在额头,恐怕此时已是回天乏术!眼下只须再施两针,吃上几服药剂,当可痊愈!”从刘辩口中得了确定的回答,华佗站起身,面朝着刘辩,抱拳躬身说道:“在下竟不晓得殿下竟也是医道中人,多有失敬,殿下莫怪!”
听说只需施两次针,再服上几服药剂,柳奴便可无恙,刘辩心头的一块大石头总算是落了地,赶忙给华佗行了一礼对他说道:“本王只是粗通一些药性,至于医道,差之甚远,先生谬赞了!倒是先生,一眼便可看出本王曾用过芦根与湿布,着实令本王钦佩的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