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是一层层的阶梯。
    弥能看见自己慢慢地走在阶梯上,画面像是穿过了时光和岁月般带着令人目眩的恍惚感。
    她沉默地行走在漫长而无望的阶梯上,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到达顶端。
    这个像是生病了一般的世界,吞没了所有的快乐,让她惶惑不安。
    ‘那个孩子被领养了啊。
    ’
    ‘香取还要守着那个房子多久。
    ’
    ‘已经五年了啊。
    ’
    破碎不清又带着劝诫之意的温柔声音,七零八落的回忆已经拼凑不起那时的场景。
    勇气早已被孤单消耗得干干净净,也撼动不了死寂的心。
    弥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却忽然有炫目的光忽的闪过她的双眼。
    弥低下头,发现自己手里还拿着已经忘了是谁送给她的纸鸢,纸鸢轻飘飘地从她手里落下。
    ‘我给你希望。
    ’
    一股灼痛让弥从睡梦中惊醒,她耳边还残余着谁风轻云淡的声音,再细想却想不起来自己梦到了什么。
    弥下意识地看着自己的手背,她之前感觉到了火烧般的灼痛,在她的手背上。
    可现在都没有。
    “夫人?”
    一声温和的询问,让弥终于从蛛网般纠缠不休的恍惚感中回过神来,看向桌边的青年。
    那个担忧的表情和平缓的语气都让弥有一种似曾相识的熟悉感,而后从脑海中闪过的鲜血和笑容则让她完全冷静下来。
    弥迟钝地回想了一下,才慢半拍地从躺椅上坐起身来,拿过桌边的杯子喝了一口水。
    “我睡着了。”
    弥坐在躺椅上歇了歇,弯唇露出笑容“抱歉。”
    巴吉尔手边还放着已处理待审阅的文件“……您应该多睡一会儿。”
    他面带忧色地看了一眼现在已经和弥的身形十分不衬的腹部,才第五个月,怀着双胞胎的肚子已经和快临盆的产妇差不多大了,看得人心惊胆战。
    “没事。”
    弥摇头“旧部都召回来了吗?”
    “四五成。”
    谈到这个话题,巴吉尔的忧虑更重了“现在彭格利的形势并不好,不是所有被打散的旧部都愿意回归。”
    弥手里还拿着水杯,闻言微敛了脸上的笑容“罢了,也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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