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球,只是从球拍到场地、橡胶球都有些差异而已。
“看,快到了,前面就是咱的寝室。”叶昭指着绿木奇石后隐隐露出的宫殿楼阁说。
乾王宫占地极广,但叶昭可不想和红颜们见个面还要走半个时辰,是以王妃寝宫建筑群都集中在这东花园附近,饶是如此,二百多间房屋阁楼,可以说是极为庞大的建筑群了。
两百多间房子,叶昭也实在有些无奈,但天王宫本来的布局如此,总不能全部推倒重建,只是在原基础上重新修葺,围墙或打通或新筑,将其分割为三十多个大小寝苑,比较大的两进寝苑有二,蓉儿和红娘各居其一,金凤居湖畔庆新苑,莎娃和花姬同住东侧万安苑,那就仅仅是小套院结构了。
四座寝苑虽然极近,叶昭却也不得不感慨,一道道围墙,心理上就令人隔阂,本来的大家庭气氛荡然无存,也不怨古代妃子们斗来斗去了。
只是若在这后宫中起一座混凝土高楼未免不伦不类,古香古色的配楼,又实在不是正经住人的地方,看来也只能暂时如此了。
寝苑名称,风水师也好监造官员也好,都考究出许多名堂,但叶昭最后还是选定了最普通最中规中矩的名字,这乾王新府已经很扎眼,更容易被有心人挑毛病的细微处,还是低调的好。
若不是以花为名显得轻佻,叶昭还真想沿用广州的“海棠”“雏菊”等等叫法呢。
端宁苑乃是蓉儿居所,两进的院落,前院有殿宇,同样模糊处理之,叶昭并未为之命名。
东配殿今天则成了临时餐厅,叶昭一声吩咐,小婢们穿花蝴蝶般忙碌,不一刻,餐桌木椅加之鲜花装饰布置齐整,甚至一位细心的二等管事丫头挂上了美食图,她乃是广州王府跟过来的老人,知道王爷餐厅也讲究意境,美食图增进食欲,按照王爷的话,也会烘托进食气氛,给人心理以暗示。
王府一等管事丫鬟只有五名,吉祥如意招财进宝加之金凤的贴身丫头杜鹃,只是如意身子骨不好,没随红娘前来,留在了岳州;二等管事丫头十余人,协助小福晋管理府内外房小婢,当然,她们陈情奏事,都有吉祥传话,大多数时候,吉祥更像是外房丫鬟总管。
精美菜肴一道道送上,天色渐暗,餐厅内燃起八角宫灯,明亮如昼。
王府虽通了电,内城外城处处都是造型古朴的灯柱,各处房间,都有手工打磨的精巧吊灯,但很多时候叶昭还是喜欢红蜡纱灯的柔和光线。现今南国引入西洋技术,提炼石蜡和造蜡技术纯熟,更早用了三根棉线,蜡烛再不似过去那般黑烟腾腾不止,还要时常剪掉炭化的棉线。现今烛光之下,倒也是一种享受。
叶昭举起酒杯,说道:“来,咱们干一杯。”
话音未落呢,一名带刀女侍卫出现在餐厅门口,正是十七,她与另一名带刀侍卫明珠乃是平安门正副门尉,两人轮流在平安门执勤,遇到议政处急折,可直接来奏报王爷。
“主子,李鸿章李大人求见。”十七一笑就露出俩虎牙,狠辣无比的她,真正是披着羊皮的狼,娇憨模样不知道骗了多少人。
叶昭叹口气,放下酒杯,说道:“你们吃,不用等我了,我在外面和李鸿章用些点心。”其实他也未必会用点心,只是不想她们等自己而已。
心说出去走走也好,这东西宫碰面,看来话还挺多。
可不是,蓉儿可是记得红娘温暖的怀抱,一直在偷偷和红娘说话。
出餐厅,叶昭上了绿呢轿子,一路直奔平安门,旁侧一队英姿勃勃的蓝甲女侍卫跟随,却是令叶昭微觉惭愧,大男人,使唤这许多巾帼,总感觉异样。
议政殿东配殿实则很有些休息室会面室的意味,吊灯璀璨,李鸿章见叶昭进殿,急忙走上两步磕头。
叶昭坐上宝座,说道:“荷兰人又出妖蛾子么?”
李鸿章躬身道:“那倒不是,王爷,有***使臣刚刚抵金陵,他带来了***国皇帝写给您的亲笔信。那***人使节唤作二条庆新,乃是五摄家之子弟。”
叶昭接过李鸿章呈上的信笺,竟然是汉书,孝明天皇在书信里语气极为亲切,大体意思是期盼摄政王早日访日。
叶昭就笑:“好端端这又是唱的哪一出?”
李鸿章笑道:“想来我国南洋大捷,数次击败荷兰海路两军,***人就慌了神。”
叶昭微微点头,确实,***人学习西方,实则就是从荷兰开始,所以其西学又称为“兰学”,其海军更是请的荷兰教习,谁知道老师被打得满地找牙,对***人的震动可想而知。
看来,***国内,开始冷静下来观察南中国的有识之士会越来越多了,毕竟靠着一腔激愤是不可能把中国人赶走的,想击败对手,就要真正了解他。
李鸿章又道:“臣下还听说,幕府跟俄国人签订协议,将库页岛大半划给了俄国人,这***天皇啊,保不准又想利用我国制衡俄国,制衡幕府。”
叶昭就哼了一声:“库页岛,他们两家可都想得挺美。”
实际上,远东最北区域这两年地图才渐渐明朗,而对库页岛提出领土要求的有中、俄、日三家,俄国人的要求纯属无稽之谈,就在几十年前,他们还不知道库页岛的存在呢,至于***人,确实曾有北部居民移居库页岛,但库页岛的土著部落,却一直向黑龙江下游的清国乡城都司进贡貂皮。
说起来,库页岛确实有那么点无主之地的意思,但若说谁最有资格对其提出领土要求,那自然是中国人。
李鸿章躬身道:“臣下愚见,实则荷兰远隔重洋,这罗刹人才是我中国之心腹大患。其族群贪婪残暴,侵略成性,实难与我朝在亚东共荣。”
叶昭微微一笑,说道:“你有这等见识,也算不错啦。”
李鸿章却是又躬身道:“殿下,臣还有个愚钝计较,说出来,殿下姑妄听之。”
叶昭道:“你说。”
李鸿章道:“臣等一直在合计***国之事,现今日人排我中华之心愈来愈烈,罗刹人趁机兴风作浪,如何平息日人排华之心?臣等曾经计议过,有这么个点子,看似荒诞,却或许能收到奇效。”
叶昭等了半晌,却不见李鸿章接着说,奇道:“到底是什么点子?”
“请王爷恕罪。”李鸿章突然撩袍子跪倒。
叶昭微微蹙眉,道:“但说无妨。”虽然这几位议政大臣断然不会想出比自己还荒唐的点子,但看李鸿章的为难劲儿,只怕不是什么好事,莫不要又借着***的事儿在勾心斗角吧。
想着,叶昭脸色就有些沉。
李鸿章已经磕头道:“是,是,王爷,臣下等听闻孝明天皇有一妹妹,年方十三,唤作和宫,品格高洁,美貌无双。殿下乃天下共主,番邦御妹本来自无此福缘服侍殿下,但事急从权,若能与***皇室结秦晋之好,或许可起安抚日人之奇效。”偷偷瞥了一眼叶昭,眼见叶昭脸色难看,但还是硬着头皮说下去,“***征夷大将军德川正在逼迫皇室将和宫下嫁与他,是为公武合体,此时臣等之倡议,孝明天皇定然求之不得,只是,只是为令日人暖心,殿下可以福晋之名迎娶,我等只管跟日人说是平妻,实则回到中土,自按我中原礼仪……”
“这是谁的主意?”叶昭打断了他的话。
李鸿章又磕了几个头,惶恐的道:“是,臣下大胆妄言,有罪,有罪。这荒唐主张,是臣下最先开的口。”
叶昭哭笑不得,斥道:“你自己都知道荒唐是吧?什么秦晋之好,安抚日人?什么平妻,中原礼仪?乱七八糟,不知所谓!”
李鸿章不敢开声,可听摄政王语气,并不是雷霆震怒,这才微微放心。
磕头劝说道:“殿下,听闻欧洲王室,这般联姻的极多,殿下欲建亚东新秩序,何不仿效泰西诸国?”
叶昭蹙眉道:“什么时候轮到你编排我家事了?”
李鸿章吓得身子一颤,冷汗从额头沁出,可真不敢再说了。
叶昭道:“此事再也休提。”
“是。”李鸿章伏地。
叶昭看着他,过了会儿,道:“我知道你一片赤诚,只是联姻一事,牵涉甚广,利弊难言,何况日人偏激,此事处理的不好怕会适得其反,令其以为我国强横霸道,霸占其皇族公主,弄巧成拙更为不美。”
李鸿章道:“是,这倒是臣下欠考虑了。”
叶昭沉吟片刻,道:“出访***之事,你可有什么计较?”
李鸿章道:“现今日人暴民猖獗,其国国民又喜奇诡之计,惯于暗杀行刺,殿下若出访***,须准备万全。”
叶昭微微点头,说道:“你跪安吧。”
李鸿章随即磕头,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