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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些不知该如何面对他,已经被休的她,竟和他光天化日下行云雨之欢,真的太不知羞耻了!
袖子下的小手羞愧地陷入肉层里,低着头,不敢去看,已经步步走进来的他。
原想着,这样昏暗的光线面对他还好些,却不料他一进来就先掌了灯。
烛火点亮,冉冉照亮整间屋子。
她看到他低头吹熄火折子的样子,明明只是一个再寻常简单不过的动作,在他做来却无比赏心悦目溲。
“要不要走近一些瞧?”阴柔惑人的嗓音戏谑地响起。
她心下羞窘,淡淡地别开视线,尽量不表现得那么明显。
但是,他已经缓步走来,站在她面前恧。
“抬头。”
熟悉的命令,她差点就本能反应地依言抬头了,好在最后一刻清醒过来,没有听他的话。
“跟爷倔?”他轻笑,伸手将她勾搂到身前,大掌贴在她的后腰上,微微使劲,逼她昂头,“方才怎不倔给爷看,嗯?”
她原就晕红未退的脸,听了他这话后,更加酡红醉人。
想起自己不该任他这般,皱眉,小手去推拒,淡漠地出声,“请千岁爷放开民妇。”
“这会倒是‘民妇’了,不过,九千岁和良家妇女,滋味还不错。”他俯首,笑得很坏,声音也低得很暧昧。
她就知道他只是为了玩弄她,为了报复她。
风挽裳暗暗做了几个深呼吸,抬头,对他说,“说不拿过去来说事的是九千岁你,而今,又算什么?”
“爷不是说过了,不喜欢别人欠爷东西。”他微微挑眉,修长的手指轻轻把玩着她垂在身前的发丝。
风挽裳心里发酸,别开脸,“请恕民妇做不到。”
“你要想做,爷还不让你做了。”他嗤笑。
她怔住,看向他,却发现他指尖多了一颗褐色药丸子,身子瞬间僵硬,脸色刷白。
因为,想起每次事后都要喝的避子药。
“你而今这个样子,还想给爷生孩子?”他端详着指尖上的药,唇角似是嘲弄的笑。
风挽裳只觉得自己的心瞬间坠下万丈深渊,冷冽的风生刮着她已经无比脆弱的心。
也好,也省得她再费心去抓药了。
本来,她就不可能再为他生孩子,怀胎都要十个月,只剩下半年时日的她,又怎生得了?
可是,听他这般说,她的心还是会很痛。
她不配生他的孩子。
这样盲目,不懂得保护孩子的她,不配生他的孩子,更不配做一个母亲。
她抬手,从他指上接过那颗药丸子,轻轻送进嘴里,咽下,味道只有苦涩。
“我可以走了吗?”她抬头,冷淡地问。
明明决心要放下情爱的,不该因为触摸到他不寻常的肌肤就软了心,也乱了心。
“急什么?爷话还未说完呢。”他将她扯得更近。
“千岁爷还有何话要说?”
“你欠爷孩子的事,先换别的方法来补偿吧。”有商有量的口吻。
风挽裳愕然瞠目,不敢相信他竟是不打算放过她。
“那么,千岁爷想如何?”她的声音开始有些颤抖。
他凤眸带笑,唇角微扬,贴在她后腰的大手倏地暗示性地滑动,“见过爷宝贝的女人只有你,容纳过爷宝贝的,也只有你,你觉得,爷要如何?”
什么宝贝不宝贝,容纳不容纳的!
风挽裳的脸再如何强装冷漠,也还是羞得不行。
他的意思是,要她一直同他这样下去?
只因为她是唯一见过,使用过……
他是没得选,所以要她同他就这样一直……苟合下去?
“你无耻!”她愤怒地推开他。
他把她当成什么了!
他轻笑,伸手将她拉回怀里,温热的气息扑洒在她的耳畔,以呵气般的嗓音暧昧低语,“爷的无耻不是早就人尽皆知了吗?”
所以,他就索性无耻到底了?
“千岁爷无耻,是千岁爷的事,我不作践自己。”她僵着身子,没有费劲去挣扎,反正他不松手的话,她也只是白费力气。
“爷不爱人拒绝,忘了?”他的手指轻点她的唇。
所以,无论如何,她是没法拒绝了,对吗?
非得这样,他才好受吗?
若是,那就这样吧。
他不痛就好,真的。
闭了闭眼,她妥协,“我不会离开萧府。”
她的计划才刚开始,报了仇,她才死得瞑目。
话落,温软的气息狠狠覆盖上她的唇,她刷地睁大双眸。
他在亲她,惩罚似的亲。
撤离的时候,似是缱绻,似是轻叹。
她淡漠地推开他,转身就走。
还未走出几步,倏然,身后撞上来一堵肉墙,腰间被一双手臂箍紧。
她惊得刹住脚步,整颗心都在怒放。
他从后抱着她,结实的胸膛紧贴着她的背,头埋在她馨香的发间厮磨,那么亲昵,那么恩爱,好不容易才冷硬下来的心,立马又酥软了。
“你该记得爷沾染过的东西,不喜与人分享吧?”阴柔温软的嗓音带着警告低低响起。
原来不是因为不同意她回萧府,而是为这句。
她羞耻地轻咬下唇,“千岁爷放心,我还没那么贱,同时伺候两个男人。”
然后,低头,用手去拉开环在腰上的手,有些生气地离开。
他当她是有多淫-荡?
……
走出院子后,风挽裳被眼前这座富贵奢华的府邸,彻底震住。
曲槛雕栏,亭台廊榭伴着花木扶疏,精巧有致。
这可不就是她来住过几日的君府吗?
再回头看,她的身后是那个她曾经看中过的废院,她还记得当时是以为从此以后就同他那些姬妾住在君府了,所以特地去找他要这个废院,就图个清静。
她真的没想到,那个废院已被修葺成这样了,里边栽种了花木扶疏,就连地面上都砌上了青石板。
方才看起来这般小家,只因为是真的很简单,倒没想过外面是如此华丽。
也是,他是九千岁,怎能随便找一个地方,也不怕被人看到。
轻轻叹息,她转身离开。
她来过君府,自然知晓该如何走。
自九千岁把那些姬妾全都弄死后,没再收过任何一个入府,所以,而今的君府很冷清,几个打理院子的仆人以及管家走动外,没有主人常住的府邸,会给人一种荒废的错觉。
庆幸的是,一直到走出君府大门,没有人看到她,又或者不敢看到她。
“夫人,您可还好?”
府门外,是早已等在那里的莲蓬。
她拾级而下,对莲蓬出现在这里一点儿也不意外,淡淡地回答,“没事,别张扬出去。”
然后,带着她离去。
本来还想回朱雀街一趟的,而今,天边只剩余晖,天色已晚,她只好改而回萧府。
醉心坊有素娘,她倒不担心。
莲蓬点头,默默地跟在身边。
主仆俩迎着天边的那一抹余晖缓缓前行,将她们的身影拉得老长。
一抹颀长的身影从府门里缓缓踏出,站在府门上目送着那抹纤细的身影消失。
万千绝从屋檐上飞身而下,将怀里一直挣扎的小雪球呈上,“督主。”
顾玦看向对他伸爪子的小雪球,伸出手去,又缩回来,背在身后,“都处理好了吗?”
“……是。”万千绝回答得有些迟疑,低头看着还在挥小爪子的小雪球。
方才,督主是在戏弄小狐狸吗?
他跟在主子身边多年,从没见他逗小雪球过,甚至连名字都是因为某个女人的到来才取的。
一个连名字都懒得取的小宠,怎么可能兴得起兴趣去逗?
但是,很明显,方才,不是他眼花。
所以,督主的心情真的很好。
凤眸又瞥了瞥还在拼命想投入他怀抱的小雪球,终于,施舍般地伸出手,将它拎过来,拾级而下。
果然,督主心情就是很好。
“木匠铺……”
前方传来声音,怔在原地的万千绝赶紧跟上去,“回督主,属下已经让人把东西送回幽府了。”
……
暮色朦胧,华灯初上。
入夜,才是乞巧市最热闹的时候,漠河上飘满花灯,桥下有游船划过,桥上也被人们装饰成鹊桥的样子。
到处无不是人流如织,人声鼎沸。
风挽裳看着街上的男男女女,最初的落寞已经转淡,她带着莲蓬继续走回萧府。
途中,有不少人戴着面具玩,风挽裳唯恐会有意外发生,带着莲蓬尽可能往边上走。
迎面走来一个戴白色面具的男子,半覆面,一身白衣,一手负后,她没有多想,只是如常地往前走。
倏然,就在擦肩而过时,她的手腕赫然被抓住,然后,滑下,与她十指紧扣。
她本能反应地要挣扎,但是,手触碰到熟悉的痕迹,她瞠目看向那张戴着面具的脸,深邃的面具下,是那双摄人心魂的凤眸。
他站在她面前,背在后的手多出一张带着孔雀翎的面具,低头给她戴上,而后拉着她跑。
她起初还完全无法适应,一手提着裙摆,呆呆地看着他,好几次都要忘了抬步。
戴着半覆面的面具在人群中奔跑,提着裙摆,与相爱的男子十指紧扣,四周的景物都成为倒影,仿佛私奔般。
这对她来说真的太过刺激,也太过惊世骇俗。
他拉着她一直往前跑,跑,跑,仿佛要跑到地老天荒。
但是,跑到最热闹的‘鹊桥’那边,她停下脚步,弯腰,捂着心口,有些难受地喘气。
他见她不走,也停下脚步,回头看到她气喘吁吁的样子,退回到她身边,将她一把拉起,让她靠在自己的怀里歇息。
风挽裳错愕,受宠若惊,正要抬头看他,大掌已覆上她的后脑,霸道地将她按入胸怀。
她的心,在这一刻,彻底被俘虏。
不再别扭,柔顺地依靠着他,就当是延续方才在君府的那场美梦。
她的心,真的好久好久没这样踏实过了,依偎着他,似乎回到最初的美好。
聪明的她,这一次选择装傻,不去问他为何要这样做。
还是贪婪地想要拥有和他在一起。
“身子如此不济,接下来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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