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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住了导师大人,再晚一点进入中央——委员也不是什么坏事。
想到这,某人也暂时放松了心情,以一种看戏的心态观察着台上的各路大佬斗法。什么?你说大会不是已经就相关问题达成了一致,没啥好斗争的吗?
这是大错特错,有人的地方就会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无法避免斗争。更何况刚刚才达成一致的列宁派和托洛茨基派在一些问题并不是完全一致,不管是为了细节还是为了权力划分他们必然要进行一番明争暗斗。
首先爆发的问题是关于社会主义**的问题,候补中央——委员普列奥普拉任斯基一马当先的代表托洛茨基打响了第一炮,托派认为在如今的俄国开展社会主义**的时机并不成熟,不宜莽撞行事。只有当西欧的发达资本主义国家爆发了社会主义**之后,俄国才能跟进。
这一点列宁派自然不会认同,斯维尔德洛夫驳斥了这种意见,代表导师大人发表了自己的看法——很有可能,俄国正是开启社会主义**大门的钥匙……必须抛弃那种认为西欧强国才能给我们指示道路的陈腐观念。有教条式的marx主义,也有创造性的marx主义,而我是后者!
看上去这似乎又是一场主义之争,实际上的核心却是主导权之争,列宁和托洛茨基都是**的导师。但导师也必须排大小,在中央政治局里托洛茨基只有乌利茨基一个盟友,只占两票,面对列宁的压倒性优势,他必须显示自己的存在。所以在一些敏感但是并不紧要的问题上挑一挑刺,也就显得非常正常了。
而另一个跳出来发言的布哈林持有的态度就很暧昧了,落选了中央——委员的他似乎也要发出自己的声音,他支持托洛茨基的国际社会主义**路线,在当今俄国最迫切的三个问题之一的农民对土地的要求上,他反对立刻将全国土地重新划分。
布哈林认为俄国的农民拥有天然的护国主义情绪,认为他们对土地的要求,可能使他们和临时政府以及资产阶级站在一起,他们会支持对德国的战争。甚至布哈林还断言,如果满足了农民的土地要求,到时候心满意足的他们只会关心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不会再有继续闹**的意愿。
布哈林认为全世界真心反对这场帝国主义战争的只有工人阶级,全世界的工人阶级是一家人,在西欧发达工业国家,工人阶级的力量比俄国强大十倍百倍,社会主义**的出路只能在他们身上。所以国际社会主义**才是唯一的出路。
在李晓峰看来,布哈林的意见基本上就是对托洛茨基的肯定,几乎就是老托不断**论的翻版。在依靠什么人闹**的问题上,李晓峰觉得托洛茨基过于狭隘了,不管是俄国的**还是后来中国的新民主主义**都揭示了一个事实——农民的兄弟的力量确实强大,千百年来他们对土地的渴望,使得他们可以为土地付出任何代价,哪怕是牺牲生命也在所不惜。
所以布哈林所担心的事情根本不可能成为现实,俄国的畸形资本家们掌控了俄国的一切生产资源,对他们来说,绝不可能拱手将土地送给农民。所以农民和资产阶级之间的关系就像斯大林在此次会议上论述的那样——有各种各样的农民,支持帝国主义资产阶级的只是上层富裕农民和小地主,而下层贫苦农民是无产阶级的可靠同盟军,他们一定会支持工人阶级争取**的胜利。
经过一番唇枪舌剑,普列奥普拉任斯基和布哈林的的提案被否决,列宁派大获全胜。不过在李晓峰看来,这件事其实就是一粒种子,托洛茨基跟列宁的矛盾,或者说今后托洛茨基跟斯大林的矛盾在这一刻已经埋下,只要有合适的土壤,在某一时刻矛盾必然爆发。
除了这场关于未来**的路线之争,大会经过激烈的辩论或者说争吵,修改了党章,强调各级党组织都要以民主集中制为基础,并对入党的条件和手续做出了新的补充——强调只有承认党纲、加入党的一个组织、无条件服从党的一切决议,并交纳党费的人,才可以作为党员。
其中特别的一点就是无条件的服从党的一切决议,这一条不光是老党章中没有的,而且在这一次的草案中本来也是没有的,是经过大会讨论特别补充的,至于这一条是针对谁的,那自然是不言自明的。
对于这一切李晓峰是没有任何意义的,每一次在关键时刻,加米涅夫和季诺维也夫总是要跳出来拖后腿,一次两次三次,每一次都搞得很不愉快,而且也浪费了宝贵的时间。是时候给这两个孙子套一个枷锁,以后他们再捣乱或者不接受党的决议,那直接就用党的纪律收拾他们,该警告的警告,该开除就得开除。
应该说大会形成的决议跟李晓峰都没有直接的关系,直到关于青年团的决议被提交讨论,这才让昏昏欲睡的某人来了精神。大会通过了关于青年团的特别决议,斯大林卸任第一书记,青年团的工作由某仙人递补。至于后面的那些套话和空话,李晓峰没有多少兴趣,他在意的是导师大人突然扶正自己是个什么意思。
“这是列宁同志对你的肯定!”斯维尔德洛夫笑着为某人解惑,“安德烈,你在前一段的工作当中表现十分突出,不管是列宁同志还是党中央,对你的表现十分的满意的。将青年工作交给你,我们十分的放心!”
李晓峰笑了笑,他完全听明白斯维尔德洛夫的意思了,无非是导师大人对他变相的补偿,以他的功劳当个候补中央——委员绰绰有余,甚至换个中央——委员也不为过。但是他这个年纪和资历实在是太那啥,导师大人不好开这个口子。
但是有功不赏不是驭下之道,所以导师大人也只能变着法子补偿某人,青年团的第一书记虽然也比较耀眼,但那毕竟只是青年团,而且以某人的年纪主持青年工作也算是恰当,旁人就是想歪嘴也不能指责什么。
斯维尔德洛夫拍了拍李晓峰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道:“安德烈,列宁同志对你十分重视,你可千万不能让他失望啊!”
其实不需要斯维尔费德罗夫提醒,李晓峰也知道该怎么做,他郑重的点点头,保证道:“我一定会主持好青年团的工作,让广大进步青年团结在党的周围,让青年们为**作出更大的贡献!”
李晓峰觉得自己的场面话说得已经很漂亮了,但是却没能迎来斯维尔德洛夫的喝彩,小斯同志甚至摇了摇头,小声的提醒道:“青年工作虽然,但是安德烈,我必须提醒你,你的工作重心决不能放在那里!列宁同志真正需要的是你的特科和红鹰团,那里才应该是你大展拳脚的方向!”
李晓峰终于明白斯维尔德洛夫的意思了,这是小斯同志在提醒他,青年团的第一书记说白了就是个虚名,就是大年三十晚上的兔子,有它过年,没它照样过年,绝对不能不分轻重,不值得为了一只兔子耽误了大好的前途。(忒强)
千恩万谢的送走了斯维尔德洛夫,李晓峰心里感慨不已,政治上的事儿,他还是太稚嫩了,导师大人要补偿他有一万种办法,根本就不要给他一个鸡肋的团中央第一书记,而且以导师大人的脾气,更可能担心他木秀于林,所以不补偿他才是正确的。
青年团看似光鲜,也许在未来那里是锻炼接替人的地方,但现在,那里是不折不扣的冷板凳。李晓峰知道列宁不可能让他去坐冷板凳,那这个奇怪的任命是谁的主意,或者说他被谁盯上了呢?(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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