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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可见你能力是有的,只是应对的好时机在被动中拖延耽误掉了。这次官司如果你做鸵鸟,恐怕会引发危机,而不仅仅是官司了。你的主动应对是找个合适的代理律师,一步一个脚印地打这个官司,甚至,你告诉过我,你有借据有银行对账单你还可以反诉。你完全没必要害怕,你需要的只是一个决心,你大着胆子下一个决心,不要怕输。”
曲筱绡却道:“樊大姐倒是从不怕输,她只怕丢脸。丢什么都没丢姿态要命。”
安迪轻喝一声:“别打岔。”
曲筱绡翻个白眼,进去屋里,她似乎听到她的手机在叫。而樊胜美则是定定看着安迪,并未顾及曲筱绡的揶揄。她等曲筱绡转身,才道:“我最大问题真的只是被动?”
“对,被动得看上去有些担不起责任。我倒是建议你可以借此官司机会主动出击,当做练手。对你的工作态度改变应该也会有好处。”
樊胜美不自禁地紧张地咽了下口水,“我,其实也想试试。真的,我也觉得我家里的事吧,一再逃避不是办法,你说得对,很可能是我的一再逃避让小病演变成大病……”
“喂,打断一下。”曲筱绡拿着铃声刚歇的手机调过来,“安迪,这是不是谢警察的电话?我记录的这是谢警察的,可他怎么知道我的电话?你还是关关告诉他的?”
“是小谢的手机。我跟小谢没交流。你再问问关关。小谢他……”安迪犹豫了一下,看着曲筱绡道:“他昨天跟踪我。你小心了。”
樊胜美小心地插了一句,问曲筱绡:“前两天小关爸妈来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小谢电话,你怎么弄到小谢电话的?”但樊胜美意外的发现,曲筱绡神情紧张,厚脸皮居然也泛红了。
“我老早知道谢警察电话了。安迪,他为什么跟踪你?小关告诉他什么了?他跟小关的关系是不是崩了?”
“不知道。但小关不是嘴巴关不住的人,你不用怀疑她。只有一种可能,小关被小谢套出什么话。”
曲筱绡的眼珠子骨碌碌乱转,心思好好地活动开了。“他为什么打电话找我?他怎么找到我的电话?”但曲筱绡显然不是逆来顺受的人,她有疑问,索性打电话过去直接问:“谁找我?”她在忙乱中依然一丝不苟,装作依然不知道这是谢滨的来电。但她比较鬼,接电话时候便旋进屋去,装作看钟点工煮菜,避免被其他人听到电话。
樊胜美现场领略了什么叫主动,当即扭头对安迪轻道:“我下决心了。向小曲学。”
安迪附耳轻道:“好。我提供技术支持。刚才送水果来的曹律师是我特意叫包子安排与你见面,他对你感觉良好,希望有机会再度见面。他虽是非诉讼律师,但他提起过做些诉讼业务对非诉讼律师的必要性,他应该能提供一些建议。”
“你安排的?”樊胜美哭笑不得,想不到安迪已入乡随俗至此,做媒的活儿也干起来了。
“中午吃饭遇见的,觉得他不错,很上进,嘻嘻。”
“这种精英很挑剔的,不过还是非常感谢你。”
“包子经常跟我说,在男人眼里,女孩子嘛,只要美,摆在哪儿都行。嘻嘻。”
樊胜美不禁笑了,“安迪,你看我手不抖了。”两人相视而笑。
但曲筱绡严肃地走出来,“糟了,谢警察问我是不是去了他的老家。”
“因为他跟踪我,包子设法动了一下他的工作,他很不开心。你小心。噢,小关回来了。”
“什么?你怎么不早告诉我?我还以为他很镇定,一定是什么事都没有。更糟,上当了,我都没认真应付他。关关,过来。”
但关雎尔一步窜入2202,当没听见。三个人不解,安迪挡住其他两个,自己跟进去2202。“小关,你说要找我谈?”
关雎尔小心地将门关上,小声地道:“安迪,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她一说就掉眼泪。
“别哭,我已经解决了。他以后不可能再动用一些资源来跟踪我。他没对你怎么样吧?”
“我指责了他,我这辈子都没这么激烈地指责过一个人。可是……我真的不是怀疑你,我对你的信任压倒对他的信任。可是……看着他否认时的眼神,我真心酸。”关雎尔的眼泪落得跟开闸的自来水一样。“我……我心里怎么竟觉得……他被冤枉了呢。他说他昨天巧遇你是因为公务正好去那儿。”
“那儿,哪儿?”
“他没说。他一脸非常冤的样子,他还很伤心,他今天本来就已经很伤心,已经丢了他心爱的工作……不,安迪,我不是在怪你,他咎由自取。我……可我真觉得他不会跟踪你,他心地不坏,而且他脸上的伤心不是装出来的,是心碎。”
“你觉得他不是跟踪?他说去那儿是由于公务?”
“安迪,你别当回事,我只是牵扯不清。我……心软坏事。”
安迪摇头,回思昨天的经过。“我从一开始感觉身后有人跟踪,到后来他出现在我面前……还有他今天又去那儿询问工作人员。是他今天的行为让我和包子下了决心。”
可是安迪看着关雎尔哭得异常心酸,她感觉需要给关雎尔一个真相,让这好姑娘心中洗脱内疚。她给包奕凡发去一条短信,让有时间去查查昨天楼道的摄像记录。
安迪走出门,却见曲筱绡脸色煞白地等在走廊。“安迪,我糟糕了,糟糕透顶。”
“小谢?别怕。”
曲筱绡却直着眼睛道:“你不知道,你不知道。”曲筱绡终究无法将她妈妈掏空爸爸资产转移给她的事儿说出来,但她很担心,只要谢滨认定她是拆散两人关系的罪魁祸首,只要谢滨锐意报复,谢滨只要有心查一下,她名下那么多资产的来历终究是祸根。她直着眼睛往家里转,没心思管别人的闲事了。
樊胜美还是第一次见到曲筱绡显出如此神情,但她选择回避,静静任曲筱绡从她面前走过。即使曲筱绡对赵医生表现出超22楼平均水准的贤淑,未必意味着曲筱绡对别人的态度也会改观。等曲筱绡刚关上门,樊胜美听到身后关雎尔的一声问:“谢滨也对小曲怎么了吗?”
樊胜美看向安迪,还是安迪解释:“小谢不知从哪儿找到小曲的手机号。以你的性格,你不会在没向我们说明的情况下把我们的号码交给小谢。这大概就是小曲担心的由头了吧。”
关雎尔透过泪帘,仿佛看到安迪与樊胜美脸上的不屑,也仿佛看到谢滨说他没跟踪时眼睛里的悲愤,她克制不住自己,颇激动地道:“小曲的号码是我交给谢滨的。当时小邱住院又转院地折腾,很多时候都是小曲和谢滨在出车帮忙。对不起,我擅自把小曲的号码给了谢滨,方便他们联络。”
安迪吃惊地看着关雎尔,“好,你跟小曲解释一下,免得她担心。”
这一回,关雎尔是依然擦干眼泪,去敲2203的门。她的身后,安迪与樊胜美面面相觑。樊胜美等关雎尔被迎进门,才叹道:“小关以为我们不知道她一直坚壁清野,藏紧男友,以防小曲从中破坏。她这么跟小曲去说,只会自取其辱。”
安迪也不禁叹息,“她的选择,她自己承担。”
“可真不忍心看她撞墙。”
两个人以大姐姐的目光,垂怜着2203的门。
一出租车里四个人鱼贯下来。倒是邱父抢先一步,上前扶住行动不便应勤。等四个人都站稳,应父接手了应勤,帮应勤背着硕大电脑包,上应勤工作的办公室。邱父和邱母笑得花儿一样地将两人送到大楼下,才转去应勤指点的邱莹莹的咖啡店。一路上,两人不免嗟叹。邱母最担心的还是女儿究竟能不能进应家的门。邱父叹道:“该是没问题了。这几天还是小心点儿吧。”
“要不要把今天的事儿都告诉莹莹?也好让她长个记性,以后说话做事别顾头不顾脚。”
邱父却遥指街道对面:“看,莹莹那家店。看上去很洋气呢。嗳,还看得到莹莹,那儿,那儿。”
邱母踮脚张望,果然看见已经举灯的漂亮洋气店堂里,有她的宝贝女儿。“我们莹莹穿上这一身,还真洋气呢,跟大城市小姑娘一模一样了。真想不到,真想不到,我们莹莹出落得这么出息。啐,他们应家还嫌,不要拉倒,我们……”但邱母到底还是不敢喘出那口大气,说到后来,自觉蔫蔫儿地歇了。
“我看,应家背后找中介的事儿还是别跟莹莹说了。他们家小应看上去也不知道,两个孩子都不知道也好,高高兴兴过他们的小日子,省得我们莹莹以后记恨公婆,埋怨小应,反而搞不好关系。有什么不好的,我们担着,只要孩子日子过得高兴,顺利在海市立足,我们吃再多暗亏也值。”
邱家父母没再挪动,一直站在苍凉的夕阳里,隔着一条下班车流熙熙攘攘的街,看自家有出息的女儿,一会儿微笑,一会儿叹息。
曲筱绡疑惑地看着敲门而入的关雎尔,作为攻击型选手,她选择单刀直入:“你有没有把我的手机号码告诉谢滨?他为什么来找我?”
但关雎尔这回不甘示弱,“你先告诉我你到谢滨老家调查到什么。我们交换。”
曲筱绡惊讶,“好吧,交换。我所知道的都已经告诉安迪,你也把你知道的告诉安迪,让安迪做中间人,最公道。”
“整件事与安迪无涉,别再把她牵累进来。我们两个面对面说,自己判断对方说的有没有掺假。”
曲筱绡此时反而不语了,她紧紧盯着眼皮红肿犹在啜泣的关雎尔,忽然笑道:“关雎尔,我彻底对你冷了心啦,算我白对你好一场。你回吧,我才不跟你做交换,如果你不是我朋友,你在我面前一点资格都没有。”说完,曲筱绡就溜达走了,去她的阳台,一路扔下一句冷笑:“我不会自己找谢警察?”
关雎尔呆立当地,不知所措。好一会儿,在钟点工的斜视下,怏怏走出2203。在楼道里,她气闷得直想尖叫,可这是楼道,不是旷野,关雎尔张嘴,却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她终于知道了,她完全不是曲筱绡对手。过去从未在曲筱绡面前吃亏,只不过因为曲筱绡从未对付她。她并不比樊胜美和邱莹莹强。
樊胜美坐镜子前卸妆,镜子却放得角度恰到好处,正好对着屋子的过道,因此即使背着身子,也将悄悄掩入不欲人知的关雎尔的面部表情看得一清二楚。但她稳坐不动,装没看见,让关雎尔自在一些。她早已预料到关雎尔准吃瘪,曲筱绡这人从不委屈自己吞下怒气,在曲筱绡烦躁时候,最好能躲多远就多远。
可关雎尔才过去,安迪挤眉弄眼地敲门进来,窃笑着将手机交给樊胜美看,“认识吗?认识吗?”
樊胜美惊讶,指指小黑屋。屏幕上穿职业装的半身像正是小黑屋新主人。安迪点头,“就是她。曹律师传给我的。最近我们业界闹得最响亮的好玩事件的泼辣女主角。人才,绝对是人才。”
樊胜美更是惊讶,两眼闪烁八卦的光芒,连忙跳起来将卧室门关上,“什么事件?就这小姑娘?哦对了,曹律师来正好见她昙花一现。”
“她老板逮住她这个刚来海市的单纯小姑娘吃窝边草,吃干抹净就当没那回事。这姑娘居然沉得住气,卧薪尝胆背着同事的指指戳戳继续做下去,不到一个月,打包了她老板的各种证据交给证监会,她自己不告而别,失踪。她老板从此在业内的前程算是毁了,可能还得背处罚吃官司。姑娘自己在业界也闹出太大响动,没人再敢收她,可惜。”
樊胜美不禁想到自己这一路遭遇的各种猥琐男人,由衷一声赞叹:“偶像!”
“可不,最难得是收起来能忍辱负重,豁出去敢同归于尽。回国看职场简直是男性天堂,***结果从来是女性受害者不仅无处讨公道,更受舆论侮辱,多少女孩毁在这种事里。我真佩服她,偶像,真是偶像。”
“你先别佩服,看她这行径,一头是在躲避追杀,一头是在头痛工作无着。难怪看上去怪怪的,原来有故事。我原谅她了。但这姑娘还是嫩,出道时间太短,要是换成老辣一些的,拿到证据直接找老板换钱,然后闷声不响拿钱走人,换个地方发展。现在她是杀敌三千,自损彻底,真的是同归于尽,可惜。除非以后换个别人不认识她的工作,永远别做出头,否则总有一天有不怀好意的人跟她旧事重提。”
“敢做出这么决绝事情的,估计也捱得住。不担心她,但我会尽力替她隐瞒。关关跟曲曲谈得怎样?”
“显然是吃亏。”
安迪看着关雎尔的方向无语。樊胜美看着,轻道:“你把这事放一放,让小关和小曲自己解决。谁都是这么跌跌撞撞长大的,吃一堑长一智,跌在我们22楼,总好过那姑娘跌个大跟斗。”樊胜美拿下巴指指小黑屋的方向。
安迪点头,是这个理。
樊胜美这才接通响了有一小会儿的手机。是邱莹莹打来的电话。“樊姐,你知道我在做什么吗?我们和应勤一家坐饭店包厢里吃饭呢,今天我们正式订婚了。樊姐,你有时间来一趟吗?我真希望我的订婚宴上有你,你是我姐。还有关关,安迪她们,你问问她们有没有时间。”
樊胜美赶紧压低声音,轻道:“啊,恭喜恭喜,这下可放心了。可我真来不了,我在培训,我跑出来接你的电话。你帮樊姐多吃几筷子,就当是樊姐到场了。太好了,恭喜你订婚。”安迪不由得翻个白眼,闷笑。
那一头邱莹莹抓着电话兴奋地说个不停,樊胜美微笑提醒:“快别说了,回桌上去,别让小应爸妈以为你不礼貌。”邱莹莹一听,忙结束通话回去了。樊胜美这才对安迪道:“我们几个为了小邱的事,不是得罪过小应就是得罪过小应的妈妈,今天这种好日子,我们还是别去搅浑水了。尤其小曲那个混世魔王要是看见了也要跟去,更是要命。”
安迪笑道:“你想得比我周到,我就是不高兴去。看小邱做事,我浑身无处使力,烦得慌,还是眼不见心不烦。”
樊胜美看着安迪笑,“你比我敢说。可见我有点虚伪。”
两人相视而笑。
等赵医生披着一身汗臭回到2203,钟点工早已回去,只有曲筱绡充满贤良淑德地站门口迎接,拎包递拖鞋,像电影里的日本媳妇。
“又是手术?”
“是啊,中午十二点一直站到晚上六点半,中间都没停顿过。”
“啊,嗲,辛苦了。我给你放热水,给你做马杀鸡,你连小手指都不用动一下。”
“嚓,我有这么没用?你看我的肱二头肌。”赵医生做出掷铁饼者的经典姿势,可惜曲筱绡草包,并不识货,只知道围着赵医生叫好,赵医生悻悻地将曲筱绡拎到电脑前,调出一堆雕塑图片,“你看帅哥,我去洗澡。”
“喂,你快点洗,我给你炖了腌笃鲜,正宗黑皮猪的鲜肉和咸肉,今天才从我朋友院子里挖来的笋,可香了。”
“还洗什么澡,开吃。妞,我太爱你了。你真是文能安邦,武能定国。”
曲筱绡得意地笑,顺手刚好点到掷铁饼者,“哟,你原来模仿的这个啊。哇塞,等下你洗完澡千万别穿衣服,再来一遍,哇,口水。”
两人吵吵闹闹地回到客厅吃饭。才刚坐下端起饭碗,曲母来电。曲筱绡捧着饭碗忙于跟赵医生抢好肉吃,再说也不避忌赵医生,干脆开着免提。
“筱绡,你爸来电说,你奶奶去了。”
“嗯。还是不让我们过去?”
“让不让我们过去是小事,我也不想过去碍眼,那边不是我的地盘。关键是你爸提出你奶奶有遗嘱,他说他是大孝子,一定要做到。我不知道他妈跟他说了些什么,你有没有办法问出来?”
“还能有什么遗嘱,还不是我们家所有钱都交给那俩孙子呗。要不是这条,爸爸早跟你说了。只有这条,他不敢在电话里对你说,他得回来拿住公司大权才敢说出来。”
“唉,我也是这么想。你爸这次是铁了心吧?”
“好像我们不会铁了心似的。爸爸怎么这么不讲道理,家里的钱是你跟他一起挣的,奶奶凭什么插手,爸爸凭什么不顾你的想法,说什么一定要执行遗嘱。他把你当什么了?把我又当什么了?老婆不是人,女儿不是人啊?”
“我看,你爸说大孝子说遗嘱,只是幌子,目的还是要让他两个儿子回管理层,拿股份,占大头,让我没话可说。你爸现在都这么对我了。”
“这不早就明摆着吗,从爸爸接那俩孙子来海市,已经意图很明瞭了。怎么,说了那么多日子,你今天才真正意识到?那以前说的都是什么,赌气?”
“唉。你今天别来烦我,我不会自杀。要自杀也得争口气再说。”
曲母说完就挂了电话。曲筱绡看着赵医生,愣愣地思考该怎么办。赵医生指出一条生路,“去书房,关门想。省得看着我帅气的脸又思想不集中。”
“我帮你炖腌笃鲜,你帮我想鬼点子。”
“我能想到的是把你家财产分六份,你爸六分之三,你妈六分之三。你以后拿你妈的六分之三和你爸的六分之一,其他只能给你哥哥那边了。如果你妈转移给你的房产已够六份之四,我看你就知足吧,别闹了。”
“你这就不懂了。我一同学家也闹过这种事,完全不是六分之三什么的分法。同学爸妈一起出车祸死,分遗产时候问题来了,爸爸先死,还是妈妈先死。谁先死,最后分出来的结果完全不一样。再说,我和妈妈争的是一口气,爸爸不能无视我们女人在家里的地位。”
“你单独找你爸谈谈,让他别这么对你妈不合理。”
“能谈的都谈了,我都直接对他说的,他每次都当没听见。这回估计不能谈了,不能替妈妈打草惊蛇。”
“劝你妈拿着她的那份离婚吧。”
“不……”曲筱绡本能地尖叫。“爸爸妈妈怎么能离婚!”
“你已经不是孩子,你爸妈这么耗着窝里斗,往死里折腾,有意思吗?还不如分手,各自过各自好日子。”
“不听。”曲筱绡捂住耳朵,离桌去了书房。赵医生倒是呆住了,原以为曲筱绡对她爸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可没想到她竟从没考虑过爸妈离婚。同样,原以为曲母对丈夫早已心灰,也早已做够手脚转移财产,想不到闹到现在还对丈夫抱着一丝幻想。女人心真读不懂。
赵医生嘀咕着离席走进书房,却见曲筱绡可怜巴巴地道:“我不要爸妈离婚。”
赵医生摊开手,将曲筱绡抱进怀里,叹道:“不能公平对待彼此吗?唉。找你爸爸谈。”
曲筱绡郁闷,“我最近事多,工作这么忙,还有谢滨给我添乱,说什么想跟我谈谈他的善意,不答应又不行。爸妈这边又乱。啊……”曲筱绡尖叫得中气不足,完全不复以往风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