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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又为什么支持？”张小马转过身来：“一方面的确是因为我几次为贺总保驾护航，对公司有着绝对的忠诚，但另外一方面，也是因为你的能力有目共睹。”
柳絮仍然假装不满，但嘴角却忍不住露出了笑容。
“我对公司的负责，以及你的能力，这两个方面加在一起，才是贺总让我代理董事长的原因。”张小马微微一笑：“这说明，贺总早就已经默许了我当甩手掌柜，因为在大局上我对公司有着绝对负责的态度，而日常工作中你的能力又足以带领星汉前进。”
“说了这么多还不就是为了让我心甘情愿的被你剥削劳动力？”柳絮撇了撇嘴，走到落地窗前，看着贺总的车子离开，叹了口气：“樊总回来，贺总又走了，这个世界一定要这样来来去去吗？”
“恩？”张小马有点好笑：“为什么突然感叹起人生了？”
柳絮看着张小马，眼神有点复杂：“把董事长的工作交给我，让我领导这么大一家上市公司，即便是在我爹地的公司里，也没那么容易，这对我来说，当然是一次难得的机会。”
张小马点了点头：“然后呢？”
“但我得到了这次机会，小马哥却要退休了。”柳絮有点失落：“就不能继续留下，哪怕只是当甩手掌柜，至少也能看着我有所进步，取得更大的成绩？”
张小马无奈的看着柳絮：“但你也知道，退休的决定，我已经想了好久了，就算不是最近，也不会拖得太久，迟早都会来的。”
“我知道。”柳絮看着张小马，忽然叹了口气：“有时候真的很怀念小马还只是个穷小子的时候。”
“恩？”
“那时候，看到我开一辆mini都能大惊小怪半天，得到一个项目就尽心尽力熬夜加班。”柳絮幽幽的看着张小马：“但现在，我开再好的车，小马哥都不会吃惊；即使有了代理董事长的位置，也仍然留不住你。”
“你这是说我眼光越来越高了？”
“我知道小马哥想说之所以退休是因为要照顾孩子。”柳絮咬了咬嘴唇：“但其实说到底，为什么不能让李市长照顾孩子呢？小马哥至今也不能接受我，以及退休这件事，说到底还是因为李市长。”
张小马张了张嘴，但最终还是无话可说。
“这不知道该说小马哥运气太好，遇到了李市长，还是我运气太坏，在小马哥认识李市长之后才出现。”柳絮揉了揉眼睛，然后朝张小马露出笑容：“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对吗？”
“我很抱歉。”张小马已经不是第一次听到柳絮说这些话了，但每次听到都很难受，于是叹了口气说：“这对你的确不公平，所以如果要跟我辞职，去拥有新的开始，我也是会支持你的。”
“喜欢你这么长时间到头来什么也没有？”柳絮笑着打了张小马一下：“想得美。”
“恩？”
“不管是喜欢你也好，还是因为喜欢工作也罢，现在我拥有的一切都是我应得的。”柳絮退后一步，抱着文件，笑着扬起下巴：“所以别想赶我走，我还想过几天坐在董事长的位置上主持会议呢。”
张小马无奈，笑着点了点头：“行，只要你愿意。”
“我可不会客气。”
“那你答应我不能在手握大权之后看我不顺眼，直接把我给弹劾了。”
“那要看我心情~”柳絮抱着文件，露出爽朗明媚的笑容。
张小马大惊小怪的求饶，但内心深处却松了口气。
因为刚才的对话之后，柳絮已经接受了他即将退休的现实。这很让他庆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