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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 这是第二次,他将她这么打横抱起,公主式的拥抱方式。
在那个青葱岁月里,看完台湾偶像电视剧,她曾笑盈盈地告诉他,以后我也要让我老公像抱公主那么抱我。
只不过,此刻,她被他用这样的方式抱起来,他却不再是她的老公。
蓝歌本想说一句,你不必这样,我自己可以走。
但那句话堵在了喉咙口,没说出来,她要走出这里,不得不依靠这个男人不是么?
何必矫情,双手环上了男人的脖颈,便安安稳稳地靠在了他怀里,脑袋经那一撞昏昏沉沉的疼,连他身上好闻的气息都懒得汲取,便阖上眼,她太累了,想睡觉。
郑恒从隔壁二号包厢过来的时候,正巧看到席云峥解衣披在蓝歌身上的那一幕。
他跟在席云峥身边这么久,只见过席云峥的眸光如此耐人寻味过,一次是蓝歌大闹婚礼那次,第二次便是这次。
他本来一直在隔壁等着,今天席总要会见一位重要的大客户,便选在了这里谈生意。
后来席云峥去了一趟洗手间,之后就一直没过来,而这包厢的隔音效果很好,虽然隔壁闹出了这么大动静,他也没有多大察觉,只是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还不见席云峥回来,便出来找他,路过一号包厢的时候,就看到了这样的光景了。
虞骁将蓝歌的一举一动都收入眼底,一双拳头捏得生疼,她在席云峥的怀里竟可以这般安稳?
其实,现在谁都好,只要能给蓝歌一个停泊的港湾,她都能这般依附上去。
在抱起蓝歌的那一刻,只觉这个女人身子好轻好轻,就像一片羽毛,像是随时都能从他臂弯里飘走。
心里募得一沉,下巴抵到她冰冷的额,抱着她的手臂又稍稍用力,下意识将怀中女人抱得更紧些。
席云峥就这么抱着蓝歌一步一步走出去,从虞骁身边走过去,眸角余光掠过他,口气薄冷严肃。
“虞少,蓝歌不是你能随便染指的女人。”
猝不及防之下,男人的微冷嗓音又往蓝歌心口一撞,激起浪花千朵,又把她的心撞得微微地抽痛。
她眉眼稍稍蹙了下,睁开眼抬眸望了眼席云峥的侧脸。
即便他这么说,好像在恶狠狠地宣告她是他的所有物,但是她统统知道,这个男人的警告与保护,都只是为了他的弟弟。
虞骁气得心肺都要爆炸了,什么叫他不能染指的?难道就是给席云峥一个人染指的么?
虞骁眸光一眯,笑得狂野,“席总不是已经有未婚妻了么?何必还霸占着前妻不放,你这不是占着茅坑不拉屎么?”
这样的比喻让席云峥眸光攸得一暗,冷淡地扫过虞骁这一张年轻气盛而又放浪狂肆的俊脸,不再跟这个男人多扯淡,往门口走去。
这个男人可真会打比方,估计也只有他才会把她比作茅坑了。
蓝歌抬了下眼睑,也扫了一下虞骁,而他的视线也灼灼地落在她身上,他唇角虽含笑,眉间微拧,好像饱含-着一丝风轻云淡的揪痛与歉疚。
她收回自己的眼光,只觉可笑,这个男人怎会对她有歉疚,有歉疚的话,就不会这么凌辱她,甚至侵犯她?
虞骁就像一个受过法西斯教育的士兵,他想要的,烧杀抢掠,都要变为已有,乃至今天他跟席云峥恶斗,也不过好胜之心,想赢她,也想赢席云峥。
这个男人的世界没有爱,只有自私!
在她收神之际,虞骁的脚步不觉上前移了半步,唇角颤了一下,想说些什么,想为自己辩解什么。
然,他从蓝歌的眼神里已经明白蓝歌是怎样的看待他的。
终究,他什么也没说,咬紧了齿关,滋滋作响。
他也没有追过去,他追不到,也没办法阻止席云峥,他今天做错了事,蓝歌必定厌恶他透顶。
更何况席云峥的帮手——郑恒来了,据说是李小龙先生的忠实爱好者,一身本事了得,他一人怎能斗得过?
直到他们身影消失在虞骁的视线里,他脸色青黑,恼火得要杀人。
那几个狐朋狗友们一瞧他这德性,就知道虞少要发飙了,战战兢兢地想慢慢往门口移动脚步,想要趁着虞骁“大开杀戒”之前偷偷溜出去。
他一道凌厉冷森的目光劈过来,“你们几个废物谁都别想走,今天统统留下陪我。”
突然几个废物猛得止步,一齐惊愕地“啊”了一声,虞少要他们都留下来陪他做啥?
“啊什么啊?还不乐意么?”
虞骁坐到了虞睿那里,那个没有被殃及的角落,手正要去够酒瓶子,只觉不对劲,抬头看了那几个废物一眼,只见他们有的捂了下下身,有的摸了下菊花,有的则护了下胸前位置,虞骁顿时脸更黑了,这些人脑子里都什么龌蹉思想,居然能把他联系到那上面去。
“你们这些废物脑子里还真是装得废物,老子今天就是没上了蓝歌,也不会上你们啊?本少没那癖好。”
三只废物顿时松了一口气,你看我我看看你,干巴巴地慧心一笑,还真是误会虞少了。
“那虞少要我们留下来陪您干嘛?”
“真他妈操蛋,当然是喝酒!”
妈的,老子今天心情不好,能不喝酒么?
说着,又朝虞睿睇了一眼,“二叔,这才回来没多久啊,就要回京了,真是没劲透了。”
容嫣还想着等虞少出去将这里收拾一下,没想到就这个被毁坏的恶劣的环境,他居然还能有心思喝酒,抿了抿唇,开口问,“虞少,要不要我叫人过来给您打扫一下,或者换一间包厢。”
“真烦,滚!”
虞骁憎恶透了这个领班,也是程咬金之一。
容嫣早已经习惯了被这些大老板们这么呼来换去的,只是拉着穿超短裙的女孩,静静地离开,为他们关上门。
虞睿看着他又开了瓶XO,咕噜噜灌下去,他跟虞骁玩了很多年,就没看他喝得这么拼命过,他敛了下眉,说道,“那女人的心又不在你身上,何必为她伤神伤肝?”
只顾着猛猛地灌下去,一口气干掉半瓶,擦了下沾有酒渍的嘴角。
“哼?那女人的心我早晚得到,还有她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