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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看着太子爷的脸蛋太久,几乎快要忘记了那个男人的本来面目。
片刻的震惊过后,玄泽想起最重要的问题:“你如何从南川的身体里出来的?”
“这就要多谢你那位心肝宝贝的血了。”眉开眼笑的男人在石桌的另一面坐下,自顾自的给自己倒了杯酒,豪爽的一口灌下,深深的回味了下酒香,笑着道:“原本我操之过急,强行施法从南川身体里出来,结果引得体内的余毒发作,岂料因祸得福,你家小少女果然与众不同啊,就连血都异于常人。”
说到这个,玄泽脸色就不由得阴沉下来,目光冷的像是要一掌拍死他。
那天宫里嚷嚷着说太子爷余毒发作,他便觉得有些蹊跷,一把脉,就发现是某人自作孽,强行运功导致的,结果最后害的他的阿浔放血。
生气固然生气,心头微末的激动也是不容忽视的。
时隔经年,再看到他原来的脸,玄泽恍惚的几乎以为回到了当初,魂牵梦绕的过去种种仿佛在一瞬间窜到了他眼前。
玄泽沉默良久,到底还是弯起嘴角,“欢迎回来,南川。”
“南川?好久违的称呼。”南川抬头望了望天边明月,轻叹,“这样听来,南川好像比南川听着更顺耳呢。”
他转过头,潋滟的桃花眸在玄泽身上流连了一下,坏笑道:“不过比起你原来的名字,你还是叫玄泽比较好听。”
玄泽好脾气维持不了一会儿,横了他一眼,一字一顿道:“如果你来找我就是为了闲聊,那你现在就可以滚了。”
南川无奈的撇嘴,和风细雨的道出自己来的目的:“你是不是把锁心木毁了,还把它的残渣带回来了?我在你身上闻到了腐朽的气息。”
玄泽薄唇微抿,没有接腔,算是默认。
南川急了:“虽然它曾是圣物,但是在人间被成千上万的绯国怨灵浸染多年,早已成了魔物,你毁了它也算是替天行道了,还把它的尸体带在身上做什么?怕它死无葬身之地还是怎样?”
玄泽向来不露一丝端倪的脸上难得显出犹豫,南川顿时就懂了,气急败坏的追问:“你是不是要用你的灵力复活它?”
玄泽低眸,敛起情绪,淡淡道:“这是我的事情,你不用操心,既然你已经摆脱南川的身体,那就去做你一直想做的事情。你的原身指不定被毁成什么样了,还不赶紧找回来。”
“你是不是疯了?”南川看他那淡然的模样,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拍着桌子就站了起来,“一次教训还不够么?过去你年少轻狂无法无天也就罢了,结果什么样你自己也看到了,现在你还要做那些逆天改命的事情么?退一步说,就算你复活了锁心木,找齐了那些遗落的圣物,那又如何?你想要的人还是得不到。”
南川居高临下的看着静默的男人,俊美的五官堆满了毫不掩饰的怒气和无奈,“她不会原谅你的,她更加不会爱你,从前不会,现在不会,未来也不会。”
面容沉静的男人终于变了神色,侧脸紧绷,杀意无声无息的出现又飞快的隐去,“我已经做了决定,南川,你不必再说。”
他从来就是这么的讨人嫌,总是轻描淡写的做些惊世骇俗的事情,一意孤行的让人想把他打的魂飞魄散,一了百了,永绝后患。
和他成为兄弟的这些年,南川不止一次这样想过。
可是最后呢?
最后都是变成和他一起“狼狈为奸,胡作非为”。
“有生之年遇见你,我也是倒了血霉。”南川痛心疾首的为自己抹了把同情泪,一口气喝了仅剩的一杯酒,擦擦嘴巴,带着酒意轻嘲:“有些事一回生两回熟,逆天改命大约也是一样的,反正陪着你胡闹了一回,也不怕再来一回。我担当惯了助纣为虐的角色,演什么深明大义的正面人物,反倒不习惯。”
他豪爽的笑了笑,一挥衣袖,转身离去,月白身影如同鬼魅,眨眼之间,便已出了凉亭。
玄泽定定的看着那道缥缈身影,心上动容,就在他动容的瞬间,又听到走远的男人贱兮兮的问,“话说你现在整天听着小姑娘娇滴滴的叫你师父,有没有心猿意马?有没有一种禁断恋的刺激感?”
玄泽脸色一僵,一时沉默,半晌才恶狠狠的开口:“滚。”
……
阿浔是被生生饿醒的。
睡眼惺忪的摸了摸直打鼓的肚子,她伸头看了眼窗外,圆月高挂,应该早就过了吃晚饭的时辰了。
妈蛋,她简直就是送上门来被虐的嘛,连吃饭都没人叫她。
阿浔气呼呼的翻身下床,直奔厨房而去。
这座院子在将军府的偏远角落里,平时也没人搭理,原本好好该是人走的道,长满了野草以及一些不知名的野花。
阿浔再怎么小心避让,一路上还是踩倒了不少小花小草。
于是就听那些小花小草跟接力赛似的轮流骂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