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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表姐，冒昧给您致电实在抱歉，请问您现在说话方便吗？”
“不。”
电话那端的叶念语沉默了几秒，似乎是感觉何延安要挂电话，连忙说道：
“何董，请您只给我一分钟时间行吗？”
“你说。”何延安看着机械腕表上的秒针……
“是这样的，我是申江大学新闻系研二学生，现在手边有一个申江市十大名人采访的专题报道，目前采访还差一位最具有实力的压轴人物。因为您的‘TN互联’在申江注册起步，短短十五年时间就成为全球十大上市公司市值排名第六的企业，所以冒昧请问您，是否愿意接受申大记者团的采……”
“时间到了，我拒绝。”
“等等何董，我们并不是白采访您的，您看马上到毕业季了，申大的毕业生一向是各大企业争相签约的对象，如果您能接受我们的采访，我们可以保证为‘TN互联’输送最有实力的年轻血液，‘CO’科技总裁霍北辰可以已经盯上了我们的学校计算机系的精英了。”
何延安听到这个名字，眼中闪了一下，“霍北辰去找人了？”
“是的，霍总明天早上将有一个关于大数据时代的讲座，他的目的其实也是为了提前能签约有实力的毕业生。”叶念语说道。
“这倒是条不错的新闻。”何延安唇角微扬，眼睛瞥向另一边的空白墙壁，似乎在琢磨什么。
“那何董您同意接受我的采访吗？”叶念语声音有些激动。
“不接受。”
何延安毫不考虑的态度让电话里的叶念语陡然沉默。
“何董是不是对我今天撞了您的车子，因此对我有成见？如果是的话我向你道歉，今天确实是冲动了……”
“我不接受你的采访，跟你撞我的车没有关系。”
“那是为什么呢？”
何延安缓缓说道，眼里弥漫上了黑漆漆的瞳影，“我不太想……和自己的同类打交道。”
电话里叶念语半晌不言，何延安却轻笑一声，也不挂电话。
“……我，不太明白何董的意思呢。”叶念语说的很缓慢。
何延安轻笑，扬起好听的声音里似乎透着一股愉悦，“我们是同类，比如说……我们都喜欢玩儿命……喜欢赛车这种危险又刺激的游戏，视他人的命……如同草芥，蝼蚁之类的玩意儿。”
“何董说笑了，我们只见过一面，您的评价未免太过了。”
“眼睛是心灵的窗户，知道么，小同学。”何延安将手机换到另一只耳边，“这个电话，以后别再打，否则，就不是撞空车那么简单的事了。”
-
申江大学新闻系的大楼内，叶念语坐在导师的办公室内，静静地放下手机。
她看着桌上一份很旧的，何延安封面的杂志，从导师的笔筒里拿出了美工刀，戳入何延安照片的眼睛处，沿着他漆黑的眼珠的弧度，仔仔细细，慢慢切割一圈……
叶念语一手一个，拿起那两片黑色的圆纸片看了看，扔到了垃圾桶里。
她盯着杂志封面上男人眼睛处的两个空洞，精巧的红-唇绽出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