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绷紧了。低头一看,见他的手掌触目惊心地
横着一条又深又长的伤口,惊得她立即放开。
“皮外伤,解蛊时弄的。”际瞻掩饰了一下,试图把手缩回来,却被小夏拉住了伤手的手腕。
“这要包扎一下才行啊!”小夏心疼得胃都搅起来,用食指轻轻抚摸那伤口的边缘,嘴巴对着伤口吹凉气,“一定很疼的,是不是?”
看着小夏低垂着的头几乎埋在他胸前,看她那么关切他的伤,际瞻仿佛听到自己费尽心力重新冰封伪装的心再一次融化的声音。从没有人这么关心过他,从没有人为他的痛苦如此感同身受过,从没有人这么心疼过他,他好像从生下来就是一个人,一点温柔也没有享受过,几次不成功的感情经历也是如此。只有小夏这么对待他,把他当做一个也会受伤的人来疼,这让他怎么能放得下她?
即使在这次的事情中他真的死了,或者,他的‘逢三之难’过不去,他也不能让他的魂魄离开,他要永远守护着她,直到有另一个男人可以替代他。
他伸手碰碰她的头发,看她迷惑地抬头看他,连忙说,“你该去看看那个无良的心理医生,他脚上的割伤至少要过好几天才能走路。”
“医生?什么医――”小夏一时没反应过来,愣了一下才明白际瞻说的是什么意思,脸上立刻绽放出惊喜又开心的笑容,“万里好了吗?你医好了万里吗?太好了!”
她忘形地跳起来来,搂住际瞻的脖子,就那么吊在他身上,轻啄了他的脸一下,根本没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我就知道你一定会办到的,你说过不会让他死,就不会有事的!”
万里的危在旦夕一直是压在她心里的一块大石,压得她连呼吸都觉得不顺畅,真正体会了什么叫度日如年,希望这折磨快点过去,但另一方面又希望时间停顿,好给万里生的机会。现在,这一切的矛盾终于因为际瞻的努力而结束了,这让她觉得整个天空都亮了,虽然时间才刚到午夜。
“要去看看他吗?”
“当然,不过你手上的伤口也要处理一下,我们带来的医药包也在楼上哪!快快快!”
小夏催促着,而当他们一上楼,就正看见万里抱着头坐在那儿,好像很痛苦的样子。
“你又哪里不舒服?”小夏问,脸都白了,怕又有什么意外。
万里抬起头,微笑着伸开手,“抱抱先吧,毕竟我到鬼门关走了一遭。”他不想传递给小夏不良信息,所以又回复到他平时插科打诨的样子。
“你确定没事?”小夏不放心。
“我非常确定。我不过是回忆点事情,可是想不起来了,有点头疼。”万里说着看了阮瞻一眼。
“那个蛊很霸道,它控制了你身体的一切活动,暂时有记忆障碍是正常的,没关系,会慢慢恢复。”阮瞻说。
万里没说话,在他心里,他知道那个失去的记忆是极其重要的,不能等慢慢恢复,可是他又实在想不想来。或者有什么相关的东西刺激一下会想起来,可什么东西可以刺激他这部分封闭的记忆呢?
“如果你要想起的事是和我们所经历的这件事有关,那么我们可以讨论一下细节,这样或许可能刺激你的记忆,你这样苦想是没有的。”阮瞻见万里虽然笑着,可眉头却锁得紧紧的,提议道。
“好主意!”万里站了起来,但从脚底传来的刺痛却又让他坐下了。
“你还是服从命令听指挥吧!”小夏说着,拿出枕头下的医药包。
她先忙着整理好两个男人的伤口,然后三个人在阮瞻布好的结界里讨论整件事情――各自了解到的微小细节,对每一件事情的怀疑,还有自己的想法,包括小夏三次突然出现的幻觉。
“说到这个,我倒想起一件事!”小夏站起来,“你们转过头去,我要先换衣服。”
“为什么换?你穿这个挺美哪!”万里拉住她,“还满秀气的,看起来不那么野蛮了。”
“你不明白。”小夏白了万里一眼,“刚才我不是讲了吗?幻觉里的阿百说,她把那个叫阿南的男人的名子绣在了胸口部位,我要拆开上面绣的这朵山茶花看一看。”
“不是叫阿南吗?还看个什么劲儿?”万里问。
“我是要看全名。”小夏说,“我总觉得这个男人是整个事情的关键,那个怪女人阿乌只是个见证者,这个阿南说不定是当事人。还有,我要确定,这件嫁衣是不是阿百绣的那一件,万一是我看错了呢?”
“说的有理,转过头去。”阮瞻简短的说,然后和万里转过身去,让小夏换好衣服,再等她慢慢拆掉衣襟上的那朵美丽的花。
“你们看。”小夏举着那件衣服。
在烛光下,在那嫁衣的胸前,隐藏在花的下方的是三个字,汉字――司马南。
原来那个男人的全名叫司马南,而且这也证实了小夏穿的这件嫁衣确实是当年阿百的那一件,但这又和他们所遭遇的事情,与这个山林中的秘密有什么关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