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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十几个点的化肥厂。
生产磷肥,氮肥。
虽然古代人不知道这是什么。
就十几个点,那些农夫每天上午要来这厂里上班,下午还要回去耕种,也是辛苦。秦墨也从来不少算他们工钱。
才几个月,秦墨在全国大搞特搞,整个国家仿佛都被改变了,朝臣们的奏折,一天天上去,都是检举秦墨的。
甚至不少人说这秦墨就是‘妖女’的转世投胎。
恰好,这赤水村,原本就是秦墨出生地,曾经也骂过秦墨妖女,这么一来,听见点风声,可不是不得了。
立马就把秦墨妖女的名号从赤水村打到临水县。
可是,秦墨依旧懒得理。
朝廷,皇帝那里如一潭死水,不管百官怎么进言,所有的检举秦墨的奏折,皇帝都压下来,看也不看。
这只有皇帝身边的近侍,刘瑞刘公公知道。
秦墨把整个国家搅的乌烟瘴气。
全国都知晓这个名字,更别说朝臣和后宫。
那颜贵妃原本和秦墨还交好的,恰好是怀孩子时,被当初大殿税制泄密一事儿被秦墨给带累了,如今看秦墨是被朝臣骂,甚至被有些百姓骂,心里也急,替秦墨担心,但是这么大个是非人物,是个人都不敢走近,便明哲保身了。
这贵妃在宫里待着,这肚子一天天大起来,从那之次之后,秦墨再没有入过后宫。
前年五月怀的,第二年三月分娩,这贵妃的肚子果然争气,一生就生下了双生胎,还是一对龙凤胎,合宫里总算因为这事儿好好的喜了一喜。
贵妃生子,皇帝高兴,太后高兴,可是其他妃嫔便没有那么高兴了。
后宫波涛暗涌,矛盾一触即发,只是,没有谁将这引线点起来。
这贵妃生了龙凤胎,最高兴的还是莫过于贵妃的娘家,便是这嘉兴侯颜家,女儿如宫几年,一直不孕,娘家人在殿前战战兢兢,一直如履薄冰,甚至不得不依靠颜尤夜这裙带关系来帮助贵妃稳住宫中关系。
颜家感谢秦墨,便又备了贵重的贺礼来贺,而秦墨,收到颜家的礼品,今时今日,觉得想让人收下来的也只是这礼品的价值而已。
这一朝分娩,龙凤胎,龙凤呈祥的好意,皇帝对贵妃的宠爱之前本来有消下来,现在反而越来越爱,比之前尤甚。
皇后那边,惠妃这边,竟是几月不闻丝竹。
沉静的跟宫里死了人似得。
这一年,年十八,秦墨竟然没安安定定,平平稳稳在宫里过这个十八岁,她舟车劳顿,乘轿辇,行水上,全国各地到处都看视,她手下的西南东南加起来的十几处庄子,之前扬花时人工赶花做出来的杂交种,小包小包装着,发行到全国各地,她手下的田庄,一个庄上百亩,收成又好,种子全部跟别人换粮食了。
只为了保证来年收成。
在江西,秦墨又一次见到了慕容庄,不知道是巧合还是天意,那日她驾车在九江城的河边郊外查视田中的水稻。
本来挨着河边的道路就狭窄,并且危险,很少人会经过这一条路走,如果秦墨不是去乡野,也而不会过那条路,恰好,秦墨的马车停在田埂外,对面护城河的围墙边一辆华丽的翠盖珠缨的八宝车显眼的路过。
秦墨似有预感的转头,就看见从马车里撩开车帘伸出来的一颗头。
俊颜隽秀,五官英挺,墨发如瀑,那双鹰隼般的只要一暗下来就是琉璃色的眸,秦墨怎么都记得,而他,只是那样远处看她一眼便垂下帘子,走了。
秦墨看见那窗帘缓缓遮住他的眼帘,似乎,他的眼中,那是。不舍。
还有不舍。!
秦墨咬咬唇。
只是,现在她的肩上,责任太重大。
从五月下去一直巡视乡间,七月才回京。
虽然,有些田里秧苗出现各种病症,株苗萎缩也是有的,但是,全国大部分的稻苗还是长的挺好。
根据秦墨拟定的朝廷发出的告示,给棉花,小麦,红薯的肥料用量,还有防治疫虫的方法告示上都讲的明白,有些农民则老老实实按照方法来办,庄稼果然长的好,收成多。
也有一些不照做,或者用法用量不对的,也收到反效果。
但是全国整体的农作物是增收的。
之前,官员对秦墨的反对声很大,到了五月,红薯收一批,北方的麦粟收一批,下面百姓的风评传到官员耳中,那些官员最后也质疑,声音倒小了一些。
眼见这又是一个金秋,田里,坎上的谷浪,还未到收成的时节,那成果已然显现出来。
全国惊叹的模样。
到这九月中旬,全国谷穗收割,这全国八个大省,就有六个先登传来捷报,说今年稻谷丰收,谷米满仓,三十多年未见的这样一次,焱国原本居东,东边靠海,从西边的山脉有江有河,那地理上站着的都是土壤极肥沃的地方,原本相比周边地方,这粮食收成就好,可是,今年,竟如天将神灵似得,这稻谷的谷粒一下子更比而往年多两三倍,之前一亩田收入百斤,可如今两三百斤则有。
秦墨之前调整这历法,还有大臣极力反对,特别是长期编制历法的钦天监,说是祖宗之法,不能随意更改,可是,如今这老百姓跟着秦墨这历法来决定春耕秋种,似乎是更准确些。
于是这大臣在这上面找茬也少了。
金秋丰收,全国的布政使连连上书,户部亦是在征税,漕运的收入翻了几倍,没有人再骂秦墨妖女。
反而,都说着国师果然是神通广大。
尤其是百姓间,对有能力的人总是神化,秦墨仿佛就成了众人心中的神。
朝臣亦是再无声反对,虽然对秦墨始终还是怀疑以及歧视,到底也默认了秦墨国师的地位,实力就是一切的证明。
这一年金秋,秦墨终于满了十九。
皇帝也极为看重秦墨,赏了秦墨不少的金银珠宝,又加封了一等公。
秦墨受宠,满宫内外,总有些人心里不舒坦,不高兴,但也是少数,而且,闷在心里。
这一年,秦墨忙忙碌碌,一心想到的结果,现在达到了,心中终于舒了一口气。
恰好是生日的第二天,秦墨一早去宫中上了早朝,又得了些皇帝的赏赐后。
准备出宫。
恰好经过那午门前的官道,在那里看见一身白色锦袍的人从门外进来。
白色锦袍,黑色鞋靴,脸色神色沉沉,却是意气风发的模样,身后墨黑的发丝飞扬。
秦墨见他步子走的急,干脆就侧过身在旁边站着,等他先过。
近了看清这的确是那多日不见的连王爷。
多日不见,到底是多久不见了呢。
当时秦墨还未去乡野巡查,没有去检查那全国底下田间秧苗的长势,当时,她一走,两个月,走了五个省,那两个月,在外面,每天风餐露宿,别说她是国师,还是一品,吃苦不少。
但是在走之前,她似见过他几次的,见他进宫进殿给皇帝请安。
每次,他在大殿里,她站在他前面,请安完毕后,他总会转头看她一眼,看的时候那种眼神,很怪异,很淡,刻意似乎又故意要掩饰这种刻意。
“国师大人今日下早朝了,最近得的赏赐不少吧,真是恭喜国师大人了,大人为焱国子民做出的成绩不小,真是好久没见大人了,如此见,真是小王的荣幸——!”
“哪里哪里,王爷说笑了——!”两厢见面,仿佛是没有情感的相互调侃,因为她是一品官,自然不用对他行礼,仿佛听出来他的话是来恭维还是来调侃
“秦墨为了不辱皇上使命,几个月前就出宫出了京城,去了下面,为了全国的稻米收成,到处巡查,王爷知道的,检查秧苗长势很重要,因为气温过低或者过高,长势过快或者稻苗萎靡的秧苗都不行,长势过快的,扬花,没到季节,花结穗就少,过慢,容易导致秧苗整体发育慢而错过了季节,苗子长残,不能正常扬花。噢,我忘了,我说了半天,其实王爷并非听得懂——!”
秦墨眼底带笑意,明眼人一看都知道这笑是笑亦有笑,就是讥讽你,秦墨面热心冷,她就是看不惯他每次在她面前这副装款拿大然后嘲弄她的样子,搞的她不懂怎么反击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