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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梦琪，“看到熟人？”
“是唐小姐。”李梦琪指着靠窗的位置。
江彩苹看过去，声音不大，但能让唐秀亚听到。“你不要放在心上，周泽云和她只是玩玩。”
江彩苹强势，不管选的媳妇是楚乔雅还是李梦琪，她们都得听话。
听话，江彩苹才会喜欢她们，撮合她们和周泽云。
唐秀亚索然无味，起来买单走出咖啡厅。
江彩苹的话从背后传来，像是在对李梦琪说话，却是说给唐秀亚听。“家教不好，不只女儿结婚被抛弃，还甘愿做男人的情，人，大嫂也是这种货色，做小，三。”
江彩苹不看娱乐报纸，李梦琪看到这个新闻，故意问江彩苹，江彩苹才晓得唐秀亚有那样的大嫂。
唐秀亚不想回公寓，面对周泽云。
她在街上走了好久，杨谊宁给她电话。
“见个面，我有事情和你说。”杨谊宁直接对唐秀亚说着。
“纯真年代会所吧。”唐秀亚想喝酒。
“我做完采访，一会过去。”杨谊宁匆匆挂了电话。
唐秀亚坐在吧台，手支着下巴，望着寂寥的大厅。
还不是晚上，酒台的气氛也冷清。
“威士忌。”她对调酒师说。
姚野沫和客人在包厢里谈生意，他送客人出来，看到唐秀亚。
她的神情黯然，他走过去，“一个人？”
唐秀亚点头，对姚野沫笑了笑。“杜伟玲呢？”她朝姚野沫后面看了看。
“她最近都在公司加班。”姚野沫笑着，拉开旁边一张椅子。
唐秀亚打起精神，强笑说，“在替女友打抱不平？”她说，“公司要举行服装秀，她是设计师，比较忙。”
姚野沫要了杯酒，对唐秀亚侧着脸，温雅笑说，“杜伟玲觉得她会在服装秀中爆红，成为设计师明星。”
“她有这个能力。”虽然替杨谊宁可惜，唐秀亚对杜伟玲还是没有偏见。
杜伟玲年轻，设计的作品和她的个性一样，活泼，青春。
两人一阵沉默。
唐秀亚看着手表，担心杨谊宁过来，会撞见姚野沫。
姚野沫犹豫，问唐秀亚，“杨谊宁，过得好吗？”
唐秀亚微微笑，“她在国内，你不知道吗？”
“她回国了？”姚野沫问。
唐秀亚摇了摇酒杯，低着头，“她申请回国，报社另派人到美国负责那边的分公司。”
姚野沫沉吟一下，呷口酒，没有再问。
唐秀亚想到杨谊宁，心里苦涩。
她为姚野沫回国工作了，可是，姚野沫却有了女友。
爱情就是这么回事，要珍惜。
会所门口的光亮一闪，出现两道人影。
唐秀亚惊讶，“谊宁？”杜伟玲怎么跟她在一起？
杨谊宁瞥到姚野沫，浑身一震，随即镇定下来。她说，“我们在门口碰见，就一块过来了。”
杜伟玲对唐秀亚眨着眼晴，“唐小姐，我不是逃班，只是出来和姚野沫吃晚饭，我就回公司。”
她的爽朗，让人觉得可爱。
唐秀亚对她招手。“过来，坐这里。”她坐到另一个位置，让杜伟玲坐在姚野沫的身边。
杨谊宁不能现在转身走出去，就说，“我也没吃饭，我们找个餐厅吧。”
杜伟玲笑着推姚野沫的肩膀，举止亲昵。“姚野沫，你请客。”
连名带姓称呼姚野沫，说不出的亲切。
杨谊宁的心一痛。
唐秀亚打量杨谊宁，坐在杨谊宁的身边，“这里有饭店。”
饭店在纯真会所的附近，只需要穿过一条街道。
唐秀亚和杨谊宁走在后面，杨谊宁小声问唐秀亚，“我不知道你会叫上姚野沫，”她有些生气，“知道他来，我就改天和你见面。”
想了想，杨谊宁说，“这样吧，我先回报社了，明天我再去找你。”
她转头就走。
唐秀亚觉得杨谊宁的身影孤独，她走上前，跟上姚野沫和杜伟玲，匆匆说，“不好意思，我和谊宁要去找份服装秀的资料。”
“现在？”一直沉默的姚野沫，出声问唐秀亚。
“改天我请。”唐秀亚歉意说着，转头跟上杨谊宁。
姚野沫望着她们的身影，视线幽深。
“在看什么？”杜伟玲问。
姚野沫收回视线。
杨谊宁没好气瞪着唐秀亚，“你怎么过来了？”
唐秀亚拥着杨谊宁的肩膀，撒着娇，“我们找个地方喝一杯。”
“我不要喝醉。”杨谊宁穿过马路，站在红绿灯下。
唐秀亚惊讶。“你近来经常喝醉？”
“得把自己灌醉，总不能跑去找姚野沫。”杨谊宁说得淡淡，目光直视着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