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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
“是……是蒋……蒋江大人。”刺客闭了闭眼，狠咬了一下已经七零八落的银牙，将蒋江供了出来。
“蒋江？你确定是他而不是其他的什么人？”玉辞心眸光冷厉的盯着刺客的脸看，想要看出他有没有撒谎的痕迹，但是他脸上除了痛苦并无其他。
“我不知道，老大说的是蒋江大人的安排，不然作为王府暗卫的我们是不会随意出动这么多人出来的。”刺客忍了忍身上的麻痒感觉，吐字清晰的说出了这么一段话。
玉辞心轻笑一声，有些讽刺的道：“你不觉得你的借口太拙劣了吗？作为王府中的暗卫，居然听命于一个下人。他蒋江就算再得玉振天的恩宠，玉振天也不会将府中暗卫的调度权交给他，所以……你还不打算说实话吗？”
“我没说谎，这是真的。我们的老大是跟着蒋江大人一起从北疆的边关回来的，王爷在蒋江大人回来之前将府中暗卫的调令交给了他，并嘱咐说若是王妃不同意交出妃印，收下休书，蒋江大人有权代他处理这件事，哪怕是将王妃杀了都没关系，只要动静别闹的太大。”那刺客见玉辞心不信，心里慌了，他怕等下玉辞心又给他扎上几针，让他再一次尝试十指连心的痛楚，连忙将自己从老大那里听到的话像倒豆子似的吐了出来。
“是吗？”玉辞心眼中的冰冷一层层的汇聚，最后化为了锋利的坚冰。她慢慢起身，双手化为拳头紧紧地握在身侧，捏紧了松，松了又捏紧，反复多次之后才压下心中喷薄的怒气，冲着坐在马车里一声都没吭的王妃道：“娘亲，你听到了吗？在玉振天看来，你还不如他手底下的一条狗来的有用。他说你若是不交妃印，不接休书就让蒋江全权处理了你这件事，这就是你爱了二十多年的人啊！他从来就没在乎过你，一直都想弃了你，甚至还将你的命视若草芥，这么多年了，你还看不清楚吗？”
回应玉辞心的是王妃的沉默，车厢里端坐的她没有说话，只是眼泪不受控制的往外涌，收也收不住。她早就该看清了，只是因着她和他之间留下的最后的两份美好一直都自欺欺人着，如今这个刺客的话将她为自己筑起的那份屏障击碎，心碎的不成样子。
她爱着玉振天，从见他的第一面就爱上了。当初嫁给他的时候她就有在想，即使玉振天不爱自己也没关系，只要她爱他就够了，只要她在她身边待的时间足够久，就能在他的心里种下自己的影子。可惜，她高估了自己的能力，低估了他对姐姐的感情。
玉辞心一步一步的靠近马车车厢，掀开车帘就看到了泪流满面的王妃，这个曾经她来到这里睁开眼看到的第一个给她温暖的美丽女人，在这一瞬间像是苍老了好几岁一般，无声的流泪，让人心疼不已。
“娘亲，你还有我，不管玉振天要对你怎样，我都会保护你。”玉辞心轻手轻脚的跨入车厢内，走到王妃的身旁将她拥住，像发誓一样的陈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