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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是正常的,姚白栀只能说:“阿栀并不是说殿下有错,只是觉得,若果真这一切都是殿下布置下去的,他的为人和心机,实在有些可怕而已。”说到这儿,她一下子想起了苗逸飞,假装小声嘀咕,“原来表哥说的是真的。”
只隔一张桌子坐着的姚汝清听得一清二楚,作为很有心机之人的代表,姚汝清忍不住哼了一声,道:“总比他那等没心机还要跟有心机的人耍心机来得好!”
原来丞相爹你不单能当丞相,还会说绕口令呢啊!( ⊙ o ⊙ )
姚白栀心里偷笑,面上却不肯让步,假装任性道:“阿栀也没心机,但有自知之明,宁愿与愚鲁之人结交,好过上当受骗。”
“你说自己没心机,还要找愚鲁的,那以后日子怎么过?”姚汝清失笑道。
“反正有爹在呀!”姚白栀一脸理所当然,“有您在,阿栀什么都不怕。”
姚汝清很是无奈:“爹总有不在的一日。你怎不想想你是长姐,谦儿、诺儿都还小,以后还要靠你扶持他们呢!”
这么快就来亲情攻势了,姚白栀叹口气,“爹您真觉得阿栀能在太子那里讨到好处吗?难道不怕他以后不认今日给您的许诺?”你要对自己女儿的能力有正确认识啊丞相!
丞相微微一笑:“我看我们阿栀最近很有长进,口齿也伶俐了,思维也敏捷了,实不必如此妄自菲薄。你再想想,殿下一番美意,我也都说给你听了,能做太子妃是多少人家求之不得的荣耀——别说太子妃,便是良娣等妾室,也有许多人紧盯着呢。”
他说着站起身来,对跟着起来的姚白栀说了最后一句:“这桩婚事对我们一家有百利而无一害,所以爹已经答应殿下,待改日他有空,再来接你坐船游曲水。你不妨等那时候细察他人品,若真能说出个什么来,爹也不会不听。总比装病躲着有用。”
姚白栀:“……”
敢情她刚才都是白说啊!
姚汝清其实一进女儿屋子就意识到她是在装病了,但被前世经历蒙蔽的太子殿下,直到回宫都没想到他的阿栀还需要装病,因此一路上都有些担心,更懊恼自己竟又忽略了她的感受,因此自责不已。
严昭自己心情不好,就也不想让别人心情好,他直接去拜见嘉泰帝,把陵寝修建进度讲了一遍后,有些迟疑的说:“父皇,儿臣去祭奠太后娘娘的时候,有两个老妪突然拦路喊冤,还说她们原来是服侍父皇的……”
嘉泰帝不耐道:“胡说!服侍朕的人怎么可能在……”他忽然停住,问,“那两人叫什么?”
“一个叫佩兰,一个叫斗珠,说是父皇还在东宫时就服侍父皇的,后被废后谗言所害,才发配去了皇陵。”
嘉泰帝喃喃重复:“佩兰,佩兰,斗珠……啊!朕想起来了,是的!但她们怎么会是被废后所害?”
“这其中牵扯颇多,儿臣不好说,遂把这二人带了回来,父皇要不亲自听她们说?”
佩兰、斗珠这两个名字能被嘉泰帝记住,自然只可能是因为曾经貌美如花,而且还没来得及被嘉泰帝厌弃,就离了他身边这一个原因。嘉泰帝初登基时纵情声色,被太后知道后,狠狠收拾了一顿,那几个被他宠幸的小宫女因此发配去了皇陵,他一直以为当初的事是先皇后告密,怎么如今这两人却说是与吴氏有关?
“叫进来吧。”嘉泰帝对这件事极为在意,要不是有这件臣子都知道的亏心事,他何至于那么多年都在太后面前伏低做小,直熬到太后死了才体会到做皇帝的快/感?
“是。”严昭应了一声,又道,“那儿臣出去候着了。”
嘉泰帝确实不愿意叫太子听见这些,干脆打发他回东宫,“你也出去一天一夜了,恐怕早就累了,回去歇着吧。”
严昭有点遗憾不能亲眼见他这位父皇暴跳如雷,却也只能告退离去。好在御前已经有了他的眼睛,现在不只徐岚,连郭德胜都肯主动给他透露消息了,不怕听不到消息。
果然,严昭回去东宫,刚沐浴更衣过,就有乾元殿的消息传了过来。
“陛下暴怒,即命人将废后吴氏提去了乾元殿,吴氏进殿后,不多久就传出惨叫声,徐岚本在殿外候着,听声音不对,进去看时,陛下已经提剑刺伤了吴氏。郭德胜吓的连声劝陛下放下宝剑,免得误伤龙体,却不敢拦,还是徐岚看陛下面色不对,抢上前去一手接了宝剑、一手扶住昏厥的陛下。殿下快去吧,恐怕这时太医已经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