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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从的回答，像是清醒，又像是极醉。
就连苏繁肆意捏着他的脸都没有反应。
苏繁笑得越来越开心，盯着他慢慢地问。
“那她和许千原在一起你会生气吗？”
“会。”他说完，好像又自觉不够，加重了音量。
“很生气！”
“所以上次他爆出来的深夜私会，是你做的？”苏繁极其自然地接话，陈言毫无察觉。
他如同之前那般点点头，接着白皙干净的脸上露出了纯良无比的笑容，极其天真和开心。
“对呀。”他说完，不知想到了什么，反应过来，颇为懊恼地皱了皱眉头。
“啊，被你发现了。”
“不能被我知道吗？”
“怕你生气。”陈言头一歪，往她身上倒去，脸靠在她颈间，湿热的呼吸重重传来，唇边不自觉还溢出来呢喃。
“万一你不理我了怎么办…”
苏繁垂眸侧头看了他一眼，陈言已经睡去，毫无知觉的模样，看起来单纯又不设防。
她有些无奈，嘟囔。
“真是个坏家伙。”
以为自己捡了一只单纯的小绵羊，没想到是只黑心的犬。
第二天醒来，陈言头痛得不行，他揉着脑袋坐起，吵醒了旁边睡着的苏繁。
她掀开眼皮看他一眼，又扒拉着枕头睡去。
陈言跌跌撞撞下床，洗漱完，方才清醒几分，回想着昨夜的记忆，却只停留在了沙发那里。
隐约记得苏繁说她去收拾桌子，然后就睡着了。
陈言觉得那可能是自己的错觉，苏繁怎么会去收拾桌子？
临近中午，苏繁终于姗姗起床了，陈言已经坐在那里看完了一部剧本，手边咖啡杯见底。
他就看着女人从起来后开始敷面膜，打理皮肤，吃早餐，最后一边看着电视一边做瑜伽。
“你每天在家都是这么过的？”陈言忍不住出声，苏繁正在做一个高难度拉腿的动作，闻言瞥了他一眼。
“怎么，有意见？”
“……我就问问。”陈言说完，又看向她。
“你一大早吃火药了？”不然怎么第一句话就是怼他。
苏繁想起了昨晚得到的证实，轻哼了一声，没理他。
一整天她都没什么好脸色，陈言满头雾水，等到晚上，苏繁上床之后，他忍不住想做点什么的时候，关键时刻她推开了他。
“……你干什么？”陈言隐忍着，咬牙切齿的问她。
“你不准动。”
苏繁说完下床，从衣柜翻出了一条他的领带，然后一圈圈捆上了他的手。
陈言仰面躺在床上，抿着唇，生无可恋。
她慢慢坐了下来。
整个过程折磨至极，陈言牙龈都咬酸了，双目通红，最后还是苏繁软绵绵地无力趴在他身上，认输地解开了他的手。
“我不行了…你自己来…”
陈言的刑罚终于结束，他差一点又把苏繁弄晕过去。
大战结束，床上已经乱成一团，不堪入目，陈言翻了个身，让苏繁趴在他胸前。
“答应我，这种游戏以后不要玩了好吗？”低哑至极的嗓音，一听就是刚发泄过后。
苏繁没力气说话，趴在那里不做声，陈言捏了捏她的腰。
“再多来几次我会死的。”
“哼。”她终于有了反应，冷哼一声，陈言把她往上提了提，侧躺着，抵着她的额头，低声问。
“我哪里让你不开心了？”
今天一整天的不冷不热，吹鼻子瞪眼，习惯了苏繁娇软黏人的模样，这种待遇着实让陈言感到难受。
“你自己做了什么心里不清楚吗？”苏繁闻言终于睁开了眼，水亮透彻的眸子瞪着他，伸出手指在他胸膛上用力点了点。
陈言目光复杂难辨的看着她，像是等待着下文，苏繁又是一声冷哼，见他不到黄河心不死，干脆挑明。
“小气吧啦的，还在背后偷偷黑人家。”
“你知道了？”陈言一把抓住了她的手，问道。
“嗯！”苏繁扬头和他对视。
陈言没做声，只是松开了她的手，垂下眸子，不知道想什么。
苏繁等了一会，见他依旧没反应，忍不住踢了他一脚。
“说话。”
“说什么？”陈言抬起了头看她，目光平静直白，苏繁难以置信。
“你问我？！”
“事情就是我做的，再来一次我还是会这么做。”陈言静静地说，苏繁原本三分怒火被点燃到了十分。
“你还有理了？”
她作势要推开他下床，陈言神色又几分慌张，立即把她往怀里揽紧，唇抵着她额间低声道。
“他就是故意的。”
“故意发你们的合照，故意在微博上跟你告白，故意让我知道。”
陈言顿了顿，声音又低下去几分。
“我很讨厌他。”